佣人说:“我在这工作了有两年了。”
那对之前的事一定不了解。
林笑笑犹疑了片刻,继续问:“慕诀,他人怎么样?”
这个佣人看了看她,大概是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眼中带着一丝怜悯,然林笑笑心中有过针扎般的刺痛。
“慕先生人挺好的,对我们都很有礼貌,在这里工作比我这前的假期和工资都要多一些。”
林笑笑觉得自己有病,干什么问这些,又要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她勉强勾了一下嘴角,说:“嗯,谢谢。”
佣人就是一个普通的帮佣,她也不敢多说自己雇主的坏话,这些话听着中规中矩,对林笑笑来说这些只有三分可信。
慕诀平时都不怎么在家,这些帮佣能有什么机会接触他?
自己不知道脑子里面在想什么,居然会向其他人来打探那个疯子的情况。
不管他以前怎么样,有着怎么样不如意的人生,现在也是她最恨的人之一。
“林小姐,你还有什么吩咐吗?”
“没有,这里也不需要打扫,你先出去吧。”
房间只剩她一个人的时候,林笑笑决定不再去管那个男人,也不去想他的过去,现在她唯一想要做的就是离开这里。
她手里拿着一本《现代文学三十年》,也是她最近待在这里看的第四本书,留在这里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自己有了大把的时间来看书。
林笑笑刚离开学校没多久,她知道自己性格有些内向不适合外面的办公室生活,本来是做好打算考研,在某个研究所当一个穷学究的。
可是一切都被林家毁了。
现在利用考研的机会,也是她离开这里唯一的机会了。
因为慕诀这个人,把她的进度降低了很多,现在林笑笑心里清楚了一些原委,也没有了那么多惶恐,更能让自己沉静下去。
而慕诀诀对没有想到家里看着温顺的女人,心里早就有了离开的打算,并且治安他眼皮子地下进行着自己的逃跑计划。
他现在在办公室,就接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喂?”
“诀少,慕老先生想要见您。”
“是吗?好,和他说,我马上过去。”修长的指尖在桌面敲了敲,挂了电话,慕诀嘴角挂了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那个伯公早就中风瘫痪在床了,现在叫自己过去又是为了什么?
到了医院,果然就看了坐在病房里面的慕越,他趾高气扬的抖着腿,看到慕诀走进来,眼里微哂。
而他伯公还带着氧气罩,还在微弱的呼吸着,双眼紧闭没有一点要醒过来的意思。
“小叔,是你找我么?”慕诀拉开一根凳子,和慕越对立坐着,修长的双手交叠放在膝上,明明比慕越要小上几岁,但是气势却不输他丝毫。
“我听说,你好久都没有来过伯公了。”这种高级疗养院,每次看护都有记录,慕越一查就可以看到慕诀的名字都已经有两三个月没有出现在上面。
“家里教你的东西你都忘得干净了是吗?”不等慕诀开口,慕越就先质问他,摆出一副家长的姿态。
慕诀掀眼皮看了一眼病床上昏迷的人,有些不以为意的笑了:“我最近比较忙,可能不如小叔这么空闲。”
“慕诀,你不要以为你当上慕氏的总裁就真的只手遮天了,要是等伯公醒过来,他发现你拿走了本来属于我的东西,你说他会怎么做?”
慕越这种蠢货,把抢回自己家产的希望寄托在一个说不定就醒不过来的男人身上,慕诀薄凉的勾了一下嘴角:“哦,小叔你都知道我是该害怕伯公醒过,我还来看他干什么?”
他的姿态不可谓不嚣张,慕越当场的变了脸色,阴鸷的盯着他:“慕诀我奉劝你,说话小心一点。”
“好,多谢小叔提醒。”慕诀不以为意的弹了弹自己的衣服,站起来,“小叔你要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慕越脸色难看,忍了忍,缓了脸色问:“你和林家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那个女人?”慕诀有些疑惑的按着额角,思索了一两秒,露出一丝恍然的表情,“哦,说她么?”
“就是那个林笑笑!你别跟我装蒜。”
“小叔都调查得这么清楚了,何苦来问我呢?”慕诀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我在问你和她到底怎么回事!是玩玩,还是真的?”
“我不是都已经告诉了媒体,林笑笑会是我的妻子,难道我结婚什么时候都要通知小叔了?”慕诀又把人气死的嘴上功夫,他冷冷的看了一眼慕越,不甚嘲讽的说,“我的婚事还是不劳小叔操心了,小叔还是先把自己的婚事搞定吧。”
“你什么意思?”
“赵家最近有人来找过我。”说完,他就留下一个不言而喻的眼神给他,自己就不再停留转身离开。
而慕越咬牙看着他离开,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把上面的花瓶震得晃动。
他怎么不能知道慕诀话里的意思。
谁都知道赵宫雪是他的未婚妻,现在赵家又去找慕诀,这不就是看他一朝失势,又马上跑去贴慕诀的大腿。
这到底是赵家的意思,还是赵宫雪的意思,慕越猜不到,但是哪一种都让他火大不已。
非但没有拿到自己想要的信息,现在还被慕诀气的半死。
慕越恨恨看了看病床上的老头子,低骂:“老不死的!还不快点醒过来,慕家都要被这个私生子完全霸占了!”
离开病房,慕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