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飞行一个多小时就抵达了库车机场,然后并没有在附近的库车县住下,而是乘坐事先联系好的旅游大巴,拉着他们直奔克孜尔千佛洞而去,他们定的是那边的酒店。秦放歌不想她们太劳累,乘坐汽车的话时间就要长得多。他自己也要节约时间,能用钱摆平的事情就不叫事情。
这里就是龟兹古国的位置,也是他们这次采风之旅的最后一站。
抵达克孜尔千佛洞附近的山庄,有龟兹研究院的工作人员在山庄置办好食物,正等着他们一行呢!想要参观克孜尔这边的石窟,都是必须通过龟兹研究院的,这个机构跟敦煌研究院一样,管理着石窟,负责带游客参观给游客做讲解,他们更重要的工作还是维护修缮石窟,进行学术研究数字化等工作。普通游客直接买票就好,秦放歌要做更多事情,就跟在敦煌的套路一样,通过张晓阳导演的牵线,直接找上研究院。
这次也不例外,龟兹研究院的院长副院长都在,也都是听说了秦放歌这善财童子的事情。他在敦煌研究院那边捐款五十万的消息已经传了过来,两个研究院之间的文化交流联系非常紧密,还一起举办过不少活动。
龟兹石窟的年代比敦煌石窟还要早几百年,敦煌石窟受到龟兹石窟的影响也非常大,在那时,龟兹的佛教文化异常昌盛,音乐舞蹈更是特别著名,并深深影响了中原的音乐和舞蹈。唐玄奘在《大唐西域记》中就有记载,说屈支(也就是龟兹国)的“管弦伎乐,特善诸国”。也就说,龟兹乐舞的水平,在西域诸国中是最高的。
秦放歌他们一行人搞音乐艺术的,当然也就是奔着这个来的。他这个作曲家的名头还是挺好使的,尤其在新版三国演义的音乐传遍大江南北以及这西北荒漠之地之后。
研究院的人对他们都非常客气,秦放歌也没含糊,一顿晚餐吃得挺欢的。女生们在面对美食的时候,也都放下矜持,美美的吃了起来。
宾主尽欢之后,他们还在山庄安排了歌舞表演,维吾尔族人能歌善舞,但和旧时的龟兹乐舞,还是有挺大差别的。这倒没所谓,秦放歌他们还是用摄像机记录下来,这些热情奔放民间的音乐对作曲家的创作,有莫大的好处。
时间不早,大家就都安歇下来,又是一天的奔波劳累,秦放歌溜去林宝卿房间帮她消除疲劳之后,被她赶回自己房间。陈天虹韩薇两个也没什么力气捣乱,他就安安静静的在房间里做自己的事情。
第二天大家早起,吃过早餐后就去旁边的研究院,秦放歌也没厚此薄彼,给龟兹研究院捐款五十万。不怎么被重视的龟兹研究院,条件比敦煌研究院那边要艰苦得多,很多研究员都是凭着热血和情怀在这里做工作。
除了拍照合影外,秦放歌并不想搞什么形式,研究院也乐得少些麻烦。在研究院,秦放歌和林宝卿他们也参观了不少珍贵的文物雕塑,夏雪这个导游也乐得变听众。
秦放歌也问研究院要了高清的壁画雕塑照片,说是为创作找寻灵感,即便允许拍照,他们自己的水准肯定也比不得人家专业的。这点要求自然容易得到满足,研究院的院长也拿出很多外面看不到的资料来,比如他们从国外弄回来的高清数码影像资料。
说起石窟被盗被破坏的情况,大家都挺无奈的,想要把被盗出国的东西要回来基本不现实,只能是退而求其次,能拿回多少东西是多少了。好在交流交涉的结果还不算太差,绝大部分的影像资料都能弄到,这对于石窟壁画雕塑的维护修缮工作,帮助特别大。为此,研究院的工作人员们也付出很多艰辛的努力。
在研究院呆了一个上午,吃过午饭后,特派的研究员周礼生就带着去千佛洞实地考察,他是上海人,能不远千里来到克孜尔,一干就是好几十年,光这精神,就足够秦放歌他们敬佩不已。
千佛洞窟下还有现代建造的大雕像,是龟兹古国的名人,鸠摩罗什,周礼生也给他们一行人大致科普了一下鸠摩罗什的事迹,对佛教文化传播的贡献等等。
之后就上去洞窟参观,克孜尔千佛洞这边的开凿历史比敦煌石窟早近三百年,风格,色彩,内容,形式等等,也都和敦煌石窟有很大的差别。
最让秦放歌一行人觉得痛心的是,石窟的保存情况比起敦煌石窟来,要糟糕太多。
周礼生做了解释,当初发生在龟兹古国的战乱以及因为信仰而引发的圣.战,回鹘信仰伊.斯.兰.教,最后龟兹甚至被灭国,佛教文化也就此终结。石窟的壁画雕塑在那时候,遭到了很大的破坏,现在还留下了无数伤痕。
第二次大规模被盗被破坏就是十九世纪末期到二十世纪初,英法俄德以及日本的所谓探险家进行肆无忌惮的偷窃,甚至还恬不知耻的大肆宣扬说发明新技术进行壁画雕塑切割……
加上随着时间的流逝,况不容乐观,着实让人痛心疾首。
饶是如此,龟兹古国的灿烂文化,在石窟中保存也是得最多的,其他的也早已随着千年的时间流逝烟消云散。
而在洞窟这些残存的壁画雕塑里,带给秦放歌他们的,依旧是震撼和感概。
尤其是其中的音乐窟,里面的《天宫伎乐图》,更是集龟兹乐舞艺术之大成的一幅富有代表性的壁画。
这个洞壁画保存完整,内容也非常丰富。
在洞内左、右壁上各画一幅天宫伎乐图,其28身伎乐乐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