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行,够了,不要在说了,是我的错,是我无能!”
“常言道一将无能累死三军,此战未能将匈奴叛军挡住我要负主要责任,你就不要责怪他们了,他们已经尽力了。”
天明的脸上莫名有一股疲惫之色,这种疲惫不是体能上的疲惫,也不是精神耗损过度的疲惫,而是意志上的疲惫是心境上的疲惫。
“你们看看即便到了现在云军候依旧为你们说话,他说的没错一将无能累死三军,可你们唯心自问云军候真的对不起你们吗?他真的无能吗?一个无能的人居然能够带领你们以弱胜强,以三千弱骑打败两万匈奴骑兵!”
“有没有人回答我!”
季行丝毫不搭理天明,继续对着八百汉骑训斥一刻都不放松。
半响,八百壮士齐低头无一人答应。
“现在我要解散你们的原因已经知道了,你们还有没有什么话要说的!”
季行冷着脸大声喝道,众汉骑鸦雀无声沮丧着低着头,那鼻涕和泪水早已经将脸庞弄花,他们已经被逼到了真正的绝境,心灵的绝境。
“你!”
“就是你!”
踏踏踏
季行霍然走到队列,他来到那名老卒身前怒喝道。
“刚才不是一推大道理吗?怎么不说话了?说呀!”
“给你机会说,你怎么又说不出话来了?”
“你不是挺能耐的吗?”
“说!”
季行大声一激老卒嘴巴张了张,脸上早已如泪人般软弱无助。
噗通
他跪在地上嚎啕大哭道“军候,主薄,我们并非自甘堕落,而是觉得无颜面见临戎父老,我们无颜面见临戎父老啊!”
“呜呜!”
哇的一声老卒就像一个孩子,哭的很伤心很绝望。
“吾等无颜面见临戎父老啊!”
八百汉卒无不放声嚎啕大哭,这就是他们士气低落的真正原因!哪怕打了胜仗,可他们仍旧无颜面见临戎父老!
“够了!”
天明大喝一声,声震数里。
“哭哭哭,就知道哭!”
“你们这群瓜皮,如果哭能够拒绝问题拉一群娘们去打仗就好了,还需要我们这些爷们吗?哭个锤子,全部给我闭嘴!”
天明一怒风云震荡天地为之变色,八百汉卒全部心头一震,有一种无形的气场覆盖在他们的身上,让他们有一种扫尽阴霾、雄心振奋的感觉。
季行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幕,实则心里一笑。
将为兵魂,兵为将胆!
他不仅要为天明收得这八百骑兵的军心,还要重振天明的信心让他走出心魔!
事实上他说这么多绝大部分是说给天明听的,而非说给八百汉卒听的!
只要主将振作起来,士兵们自然会恢复士气!
将士将士,将在前士在后!
若大将心存愧疚、士兵们又怎么能不被影响!被左右!
“不就是匈奴叛军?老子带着你们这群鼻涕虫才三千人就跟两万人对着干,而且还胜了!他日若在遇到匈奴叛军打上几仗定能将匈奴叛军全部赶到草原上放牛去!”
天明走出心魔重新振作,脸上洋溢着自信的英姿,他一双锐利的眼神扫视在场汉骑,但凡于之对视的汉骑无不自主的昂扬魁首,眼眸中展露出百战余生的无畏之气!
“有没有信心!”
“有!”
天明一声落下八百壮士齐呼应,胆气倍增。
“可惜啊。”
蓦然间,季行一番话落下。
天明讶异的看了季行一眼,难道他还有剧本没有演完?没完没了吧?
“可惜司马将军已经下令要将你们解散,我很为难呐。”
季行故作叹息一声,转身来到天明的身边闪了闪眼睛,很显然这演戏就要演全套!
“季行啊,咱两什么关系你就不能通融一下吗?”
天明很自然的勾搭上了季行的肩膀,两人窃窃私语的走到一旁的营帐内。
余下八百汉骑无不一脸担忧和紧张的看着营帐内,等待着他们最终的命运。
“好你个耿季行,真有你的呀三言两语就把这些兔崽子给激起来了啊,厉害!”
走进营帐之内,天明迫不及待的竖起了大母子。
季行淡然一笑,用手一挥一道禁声法术放出。
“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让你收得军心吗?”
“毕竟你们去鸡鹿戍边肯定不是一两个月就可以搞定,这时间一久很可能会产生一些变化,如今被我这一激他们肯定对你死心塌地了。”
天明点了点头,大咧咧道“我说你们这些谋士是不是心机都这么重啊,三言两语就把他们玩弄了,真说起来我都想不到还可以这样搞,厉害!”
季行白了他一眼,说道“什么心机不心机的我这只是激将法,不跟你扯淡了我走了啊,接下来你自己圆盘。”
“等等,你回去给我打造八百具铁面我有用。”
“铁面?你是说面罩吗?单纯的铁面不够气势,我给你打造八百具恶鬼面具吧。”
挥挥手散去法术,季行走出营帐看了汉骑们一眼直接走了。
“喂喂,别走啊在指点我几句啊!”
天明在一次认识到谋士的作用性,他虽然有些小聪明有些前世的知识积累,可真正跟季行这样名将世家出来的杰出人才真的是没法比啊!
就好比你小时候玩泥巴,人家在读兵书。
你初中高中在打架,人家已经在学习排兵布阵。
你在大学里玩游戏上马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