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
“陛下驾到!”
帝王尊驾未至,便有两队百二十雄壮威武头顶红缨、玄甲披身的羽林郎锵锵踏来守护周边,又有值守黄门声音洪亮宣布陛下驾临。
“陛下!”
赵忠、张让二人迅速上前迎接,躬身行礼。
“仲父、仲母还请快快请起莫要客气。”
刘宏是一个长像平凡的胖子,如果不是他身穿玄色(黑中带红)华丽帝袍,头顶至尊帝冠,居住在这天下最为高贵堂皇之宫殿,谁又会认为他是大汉天子呢?!
“陛下,礼不可废,臣等若不依仗陛下恩德恐怕。。。恐怕呜呜。。”
赵忠说话间不免动情落泪,一脸悲伤。
“陛下。”
张让虽然不知道赵忠搞什么名堂,却秒懂对方意思,当下亦是含泪哭泣有一种说不出的抑郁,当真是演技爆表分分钟钟秒杀小鲜肉,都是影帝啊!
“仲父、仲母,你们这是何故呀!”
刘宏有些慌了,他动容上前安抚两位心腹至亲。
“这天下唯有仲父、仲母对吾最为亲厚,当年若不是仲父仲母焉有今日之刘宏?”
泪水夺眶而出,谁说帝王都是无情?
当年若不是张让和赵忠等人站在刘宏这一边,这天下不是外戚干政就是霍光之流权倾朝野,这大汉天下哪里还有他刘宏的位置?
“若仲父仲母有冤情还请速速道来,只要宏能做到绝不推辞。”
此话落下对于言出必行的帝王来说已经是很重的承诺,而且刘宏在两人面前也没有自称朕,因为他是一个感性的人。
赵忠知道火候差不过了,当下抬起右手衣袖擦了擦眼泪,担忧道“陛下!临戎县那勾结匈奴造反的李阮在监狱里被暗杀了!而且从廷尉和绣衣御史那边传来消息说是被魔道邪术摄魂术读取记忆所杀!”
“哦?”
刘宏眉头一皱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件事情的重要性,语气略显迟疑和困惑。
张让也止住哭声,他虽然不知道赵忠卖什么关子可多年共事两人早就形成了默契,当下他也是擦了擦通红的眼睛,悲呛道“陛下有所不知,这一群神秘歹人杀入县衙大牢将看守狱卒和将士全部杀死,还用魔道邪术读取犯人李阮记忆,可见这伙人有多么无法无天。”
“最重要的是,这李阮勾结匈奴图谋造反已经是铁板上的事实,为何还会遭受摄魂术?这里面定然还有天大的图谋!臣隐隐有怀疑可不敢直说。”
刘宏听到这一番话神色一惊,莫非这里面还有天大的秘密?
当下他急切问道“仲父但说无妨!”
张让哪里知道幕后有什么勾当,可他会无中生有,栽赃嫁祸啊!
“臣听司马仲传来信件说那朔方太守连均守土不利、还百般阻扰他派遣人手征召士兵,期间又是重病又是被匈奴刺杀的。”
“陛下你想一想,为何他早不生病晚不生病,为何司马仲北上平定匈奴叛军需要他支援的时候就病重了?而且还非常巧合被刺客暗杀?”
“这天下岂有如此巧合之事?所以臣以为这连均有重大嫌疑!”
张让这一开口就是屎盆子压下去,连均就算洗的在干净也没用了,因为他已经成功简在帝心,引起刘宏厌恶。
“这该死的连均!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吾真恨不得杀尽这般素餐尸位的士族!”
刘宏果然受激勃然大怒,不由大声怒斥。
“陛下息怒,这连均纵然罪该万死,可他背后的魔道高人才是真正祸端呐!这等魔道高人无法无天指不定哪天欺负到我等头上,陛下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呐!”
赵忠忍不住再一次哭诉起来,却是引出了魔道高人这一概念。
“魔道高人?”
不仅刘宏怒气一滞有些疑惑,就连张让也是一头雾水,这魔道高人在厉害也不过是江湖散客而已?怎么可能威胁到它们?
“曹安。”
“小的在。”
“还不给陛下介绍一下情况。”
赵忠见火候到了,便将身后小黄门引了出来。
曹安不敢怠慢走到刘宏面前,鞠躬一拜恭敬道“陛下。”
“嗯?”
刘宏审视着打量下曹安,随后将目光转向了赵忠。
赵忠笑道“陛下,这曹安乃是昔日曹腾远亲于大司农曹嵩是同族,而且他从小净身入宫被安排进东观管理藏书,见多识广、博学多才乃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刘宏点点头算是接受这番介绍,他看着曹安语气冷淡道“你且说吧。”
曹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知道自己能否飞黄腾达就看这一次了。
“陛下觉得绣衣司如何?”
刘宏一愣,疑惑道“绣衣司?我们朝中有这个机构吗?”
不能说刘宏无知,而是绣衣司这个机构虽然是九卿之一,但是并不被重视甚至有意无意的被忽略!
可绣衣司最辉煌之时却是出了江充等酷吏,间接逼死了武帝时期当朝卫太子刘据,史称巫蛊之祸。
曹安不敢卖关子,赶紧解释道“绣衣司直属绣衣御史,昔年武帝设之用来监察百官、讨逆不臣,哪怕是地方两千石大吏都有先斩后奏之特权!”
此言一出刘宏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顿时来了兴趣。
他完全被监察百官、讨逆不臣和先斩后奏这些词语所吸引。
不仅是他就连一旁张让也不免一惊,用狐疑眼神看了赵忠一眼不知道他提这个干什么?
“哦?你这么一说我到是想起来朝中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