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呛啷!”
渐将王怒气勃发忍不住拔出腰间长刀指向刘豹,大怒道“混蛋,有种你在说一遍。”
刘豹浑然不惧,冷声道“说一遍如何?就算再说十遍百遍结果也是一样,尔等若是投降等待诸位的只有败亡一途。”
“够了!”
左贤王冷哼一声,看了刘豹一眼说道“我尊重你老父为人,可若你不识好歹、不分尊卑,满口胡言就休怪我等不客气。”
众王对刘豹皆是怒目相视。
“哈哈哈。”
刘豹又大笑三声,淡然道“恐怕休屠王此刻正跪在檀石傀的脚下卑躬屈节,你们投靠过去也不过是多几个奴仆走狗罢了。”
“我杀了你!”
渐将王恶胆相生,一刀劈了过去。
“当。”
眼看长刀就要将刘豹砍死,左谷蠡王和日逐王一左一右将长刀架下。
“你们什么意思?”
不仅渐将王神色一变,就连左贤王也是眉头一皱。
踏踏踏
帐外突然传来大步踏地的响动。
“没什么意思,就是我的意思而已。”
天明披着黑袍没有携带恶鬼面具,一入帐内自带一股冲天煞气,整个人犹如一把寒光四溅的宝剑,将一众匈奴王气焰全部压下。
“你是谁?”
左贤王瞳孔一缩忍不住站起身来,被天明散发的煞气所慑。
“我是谁?”
天明用平静目光缓缓扫过在场众人,语气犹如山岳般压在众人心头,让渐将王额头直冒冷汗。
“我便是八百鬼骑的统领,也是这一次大汉派来南匈奴王庭指挥你们平定叛乱的使者,你们可以叫我鬼骑统领。”
此话落下,大帐气氛为之一僵。
左贤王绕过几案来到天明身前仔细打量片刻,试探道“若阁下是汉庭派来的使者,敢问可有竹节示下?”
所谓竹节就是东汉朝廷奉命出使他国携带的象征之物,权利极大。
天明露出一丝笑容,说道“没有。”
左贤王眉头一皱,强装镇定道“倘若没有竹节,可有令符?”
所谓令符就是虎符、雀符等,这里指的是匈奴中郎将专门调遣匈奴部队的军事令符。
“也没有”
天明又摇了摇头,表示没有。
“阁下真爱开玩笑,若没有竹节和令符凭什么要我们相信?”
左贤王心中闪过一丝荒谬的感觉。
天明用淡淡的语气说道“现在我给你们两个选择,听从我的指挥,或者人头落地。”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噗通!”
左谷蠡王和日逐王很直接的跪在地上,沉声道“吾等愿听使者将令。”
“什么?”
渐将王不敢置信的看了跪在地上的两名同僚,心中有种荒谬绝伦的感觉,他指着两人大骂道“你们疯了吗?居然臣服一个来历不明的疯子?”
左谷蠡王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扫了渐将王一眼,不发一言。
难道要他说八百鬼骑率领一群二五仔(归宿匈奴)拜访过他的部族,仅用八百之众就将他三千亲卫打的落花流水,他都吓尿了吗?
况且人家能毫无障碍的进入议事大帐已经很说明问题了好不?
能不能用点脑子啊?!
左贤王脸色一白,显然还不算太笨已经将一切都想明白。
“小子,别以为你披着一层黑袍就以为自己很厉害,老子杀你。。嗯?”
突然间有身影一动,帐总闪过一丝寒芒,渐将王的声音愕然而止。
一把锋利长刀已经划过他的脖子留下一条血线,刘豹冷漠无情把长刀对准了左贤王,让他心头一惊。
“我。。。我愿降。”
左贤王哆嗦了一下,直接跪在了地上。
虽然他表外长的很英武,可若真有英雄气概早就成为匈奴单于了。
天明赞许的看了刘豹一眼,淡然道“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渐将王。”
刘豹心中大喜将右手放在左胸单膝半跪而下,表情异常严肃恭敬道“主君英明神武、纵横无敌,刘豹愿为主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左蠡谷王和日逐王闻言,几乎同时在心里咒骂道“马屁精!”
天明转过身低沉道“迅速整兵备战,待风雨停下,我要堂堂正正会一会休屠王!”
“诺!”
大帐内众匈奴王应诺不敢有一丝反对。
“踏踏。”
走出大帐天明抬头看向天空,目光穿透乌云看的很远很远。
不久后
渐将王部传出一阵腥风血雨,一大批原渐将王心腹被清除。
刘豹从乌啼部借来一些人手成为王部骨干,丝毫没有独立独吞想法。
“哗啦啦。”
雨下的很大很久,原本天明以为两三个时辰就会停下,可这场雨却整整下了三天三夜。
柔软的草地被雨水打湿到处是淤泥和坑道,这样的天气实在不适合打仗。
一直到十月初,阳光普照,天气晴朗大草原才恢复了勃勃生机。
……战场……
“轰轰轰。”
远方传来阵阵牛角低沉高昂的吹响,若从地平线上看去,但见黑压压的人群骑着高头大马一线排开,宛如一字长蛇般将天空大地都塞满。
“希律律。”
战马长嘶,勇士热血。
休屠王布下十万大军摆开阵势,在高处立下匈奴单于才有资格的金狼王帐,遥遥看向匈奴王庭其余四大王部的军队。
另一边,鲜卑大单于檀石傀仅带着一支近卫在一处山坡高低远望第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