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
八百鬼骑感受到他的意志,直接闯了进来列在天明身后,戴着恶鬼面具用冷漠的目光看着一众锐士。
甚至是。。叶火!
“家有父母者,出列!”
天明厉声大喝!
八百鬼骑毫不犹豫的执行命令,有接近百人下了战马站在阵前。
“家有妻儿者,出列!”
“家中独子者,出列”
“家有妻室而未得子嗣者,出列”
“父子俱在军中者,子出列”
“兄弟同在军中者,弟出列”
天明这一番话又厉又急,充斥着暴虐和戾气。
踏踏踏
数息间,便有接近五百鬼骑出列。
天明眼瞳赤红的看着仍然骑在高头大马上的三百鬼骑,落下一滴泪水,用尽全身力气喝道“凡出列者留守大营,凡未出列者随我一同赴死,去闯二十万匈奴、鲜卑阵地解救被困四万同袍!”
什么!
天明这一番厉声喝下,闻着无不动容。
“噗通!”
站在阵前的五百鬼骑全部单膝半跪在地上目中带泪,神情悲呛,李锐更是怒吼道“吾家虽有妻女,可族亲老母尽死于匈奴之手,请主公带我一同赴死!”
五百鬼骑闻声皆是怒吼道“请主公带我等一同赴死!”
这声音饱含热血,这声音饱含痛苦,这声音饱含仇恨,这声音饱含情义!
不管是叶火还是锐士营众将士,无不握紧了拳头眼中带泪,被八百鬼骑的忠义所感动。
“闭嘴!”
“李锐听令!”
天明毫不留情的大声训斥,随后让李锐听令。
李锐浑身一震,颤抖着音失落道“李锐听令。。”
“迅速带领五百鬼骑返回乌啼部镇守南匈奴,决不允许南匈奴出现意外,明白吗!”
天明语气坚决,毫无谈判的余地。
李锐含泪带着哭腔大声应诺道“诺!”
“诺”字被李锐用全身力气吼出,带着嘶哑、悲凉和遗憾。。
“还不快滚!”
天明又是一阵怒斥,李锐浑身一震大吼道“鬼骑听令,上马!”
五百鬼骑皆是颤抖了一息,犹如真正的孤魂野鬼般缓缓踏上战马。
“出发!”
又是一阵怒吼,李锐悲愤着于一众鬼骑出了塞门。
天明仰着头,任由泪水于雨水混杂在一起。。
他不是矫情,也不是脆弱。
而是当你知道这是一场必败的战役,当你明知带着你的兄弟,你的同袍,你的战友去送死的时候,你的心情会是如何?
倘若被困着是叶火,是大汉百姓的守护神,他云天明绝对不会有一丝犹豫!
可现在,他们要去救一个畜生!
一个断送三万大汉同袍的无能畜生!
他怎么甘心!
他怎么敢拿生死同袍的性命去救这样的人!
可叶火的话又深深的刺激到了他!
司马仲固然该死,可四万同袍难道就这么任由他们死了吗?
我们有家人,他们也有家人。
没有了我们,北地还可以守。
可没有了四万大汉将士,北地百姓怎么抵挡二十万胡军?甚至更多?
“我在门外等你,这是我最后一次身穿大汉朱雀战袍,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会离去。”
天明已经下了决心不管结果如何,他都不准备在大汉军方呆着了,以他的能力什么地方不能发展?
以八百鬼骑之犀利,以他如今在南匈奴的布局,群虎噬龙之时便是他崛起之日!
他等的起!
天明大步踏出了鸡鹿塞!
叶火看着天明离去,眼中闪过一丝黯然。
他缓缓将目光对准了一种锐士,亦开口道“家有父母者出列!”
然而,任叶火如何述说,锐士营一众将士没有一个出列,哪怕他们家中有父母,家中是独子。。
“你们。。”
这一刻叶火再也无法保持心境,泪流满面。
天青再也站不住了,他立刻跑到叶火身前大声道“锐士营屯长云天青归队!”
然后不待叶火回答,直接跑到了自己的位置。
。。。
这一幕幕情景,让所有新来的戍边汉卒都忍不住热血沸腾,他们不由大喊道“叶校尉带上我吧!就算战死沙场我也不怨!”
“叶校尉,我家中有三个兄弟不需要我照顾双亲,请让我加入吧,多一个人多一分力量。”
“算上我!算上我!”
寥寥无几不过五百之数的戍边汉卒,除了太远的没有听到的,就近的几乎全部朝这边大喊,生怕叶火没有听到。
“你们!”
叶火已经无法用言语来表达自己现在的情绪。
“锐士营全体将士听令,整装上马!”
“诺!”
叶火不敢在停留,他不想在看到周边汉卒们那灼热的眼神,那慷慨赴死的稚嫩脸庞。
“踏踏踏。”
当锐士营骑着战马奔出塞们,后方犹自跟着一群戍边汉卒,他们含泪看着三百鬼骑跟在后头绝尘而去。
这一日,雷声大作风雨不停。
叶火救人如救火,连夜急行军没有一丝停下休息一刻。
这大军一行就是一日一夜,从鸡鹿到屠申泽从屠申泽到黄河主流,寻道过河又沿着临河县的距离策马狂奔。
整个行程将近七百里,众人策马狂奔仅用了一日一夜。
如果不是为了过河和躲避可能的巡骑,速度只会更快!
“前方三十里到处都有匈奴骑兵巡逻,想要强行突破几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