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了酒楼眉宇间都多出了一丝忧虑,天青更是有些担忧道“天明,你说这事会不会?”
“不要说话,小心隔墙有耳。”
“这件事情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别人问起就说红脸汉子是我的友人,你只是陪我一同前往。”
“明白吗?”
天青摇摇头正色的小声道“天明,我云天青若是那等不敢承担的阴险小人就让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事情是我们一起做的,不管怎么样我们兄弟生死与共!”
天明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我是怕你智商低被人套路几下就全部说出来了懂?我最担心的弱点就是你的脑子和你的嘴,懂不?”
“喂喂,你啥意思啊?拐弯抹角说我蠢?别走,你给我说清楚!”
天青嚷嚷间,天明就已经走远了。
一路上整个灵武县就像发生了大地震一样,大量的士卒军官挨户搜查问询。
“什么人士?来灵武县做什么?有没有出关度牒和户牌?”
越接近城门口盘查的越是严密,尤其是针对那些外来的番人和旅人。
所有军士神情都十分严肃,就好像今日死了什么皇亲国戚一样。
“哼!朔方百姓民不聊生被匈奴人掠夺杀戮也没见这些郡兵如此紧张过,眼下不过是阉狗死了一个孙子就搞的全城戒严,难道此时不应让求盗去处理吗?”
“小声点,别让那些人听见了。”
天明听到附近居民议论纷纷,心情越加沉重。
看来阉党在地方的影响力真的不容小视,自己虽然没有参与可毕竟放走了关云。
不知道大汉军方能不能庇护住自己?
“什么人!城门戒严任何人等不可轻易出城!”
天明天青两人接近城门,就有兵士横戈阻拦态度十分不善。
“哼!”
天明十分不客气的冷哼一声,直接将自己的军牌亮出朗声道“大汉锐士归营,你敢阻拦?”
那名守城门的郡兵被一顿呵斥脸色有些难堪,但还是将长戈收起恭敬道“原来是自己人,请!”
天明故作趾高气扬的模样,带着天青两人出了城门。
“拽什么拽呀!”
看着两人离去另外一名执戈门卫不由酸溜溜的说道,语气中说不出的羡慕嫉妒恨。
“这话你可别被那两人听见了,大汉锐士可都是实打实在考核中一个打十个正卒的猛人,我们这等小兵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呢。”
说话间语气到没有什么怨气,汉人最敬重猛士而大汉锐士就是猛士中的猛士,非一般人可以比拟。
天明和天青两人出了城门,没走多久就见到前方尘土飞扬。
却见一支打着匈奴中郎将“司马”旗号的骑兵队伍向着灵武县奔来。
天青目光一凝,语气有些沉重道“天明,这不过死了个二世祖为何连匈奴中郎将都被惊动了?”
天明沉默片刻肃然道“还记得一月前校场阅兵吗?当时有个阉人就在台上,看来我们这一方主帅很可能是阉党一流。”
“不是吧!连那人下面没根你都能看出来?莫不是有透视眼?”
天青神情发呆,语气惊讶的说道。
天明:。。。
“懒的说。”
天明实在无力回答这个问题,只要稍微观察仔细一点的人都可以得出这个结论,毕竟阉人有太多于常人不同的习惯和特征。
“喂喂喂,你什么意思呀!”
驰道上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却不知在这灵武县中有一股针对两人的危机正在酝酿。
大营
回到军营中,两人的心头都为之一松。
天色渐渐黯淡,一轮明月高挂天空。
大营食堂前一众人正在吃饭,有关于灵武县二世祖被杀一事已经沸沸扬扬。
“你们听说了吗?被中常侍赵忠认作干儿子的赵阎被杀了!”
“是啊,我也听说了不仅那二世祖被杀,就连他亲爹和他家的那条狗和一干护卫都被一拳轰成了烂肉。”
“嘶。”
“这么恐怖?”
“咦,你为啥将要狗放在一干护卫的前面?”
“因为那条狗的地位都比那些狗腿子护卫高懂不?”
“切,你可知道为何赵府的家眷都无事吗?”
“哦?愿闻其详!”
“当然是被凌辱了啊!”
“听说连八十岁的老太太都没有放过,就连才九岁的男童都被。。”
“这么凶残?”
“我刚刚从灵武县回来,现在县里发下海捕文书悬赏一万两白银抓拿红脸凶徒,据说若有具体情报悬赏千两白银。”
“嘶。。”
一干人议论纷纷,天明和天青两人不由自主的竖起耳朵去听。
“对了,那红脸汉子何许人也?竟如此凶残?我听说赵府可是有脱胎境凝练罡气的高手坐镇,这都没挡住他?”
“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有临近的居民曾经听到龙吟声,据说赵府大宅都被劈成两截了,那动静很像是凝练了天罡气的高手所为!”
“什么!上乘天罡气?”
所谓天罡上应星辰,下应窍穴,能接引周天星宿,凝练到肉身的窍穴之中形成不可抵挡的无双威力。
“这样的高手为何会与赵府过不去?莫非是党人?”
“嘘,莫要谈论政事小心黑衣卫找你喝茶。”
“多谢提醒,你这么一说我吓出一声冷汗。”
“哈哈哈,看你那熊样,不过这件事情我就不清楚了。”
“你们不清楚,我清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