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前方怎么有一道青光在靠近?莫非有妖孽?”
守护西安阳的汉卒瞪大了眼睛,顿时觉得不妙。
“轰轰轰。”
警示擂鼓轰鸣
关卡内营帐人群涌动,汉军训练有素的鱼贯而出整编列队,并在各自长官的带领下来到木塞女墙上警戒。
“长官快看,前方有一道青光正在急速接近!”
镇守关卡的守备校尉放眼望去,果真如此!
“准备破邪神弩!”
“诺!”
所谓破邪神弩又被称为破邪弩矢,这种弩矢绘有破邪符文。
这破邪符文就如同电线、水管一样可以传输针对妖邪的霸道阳煞罡气。
破邪弩矢有各种型号,大小不一,可用于常规弓弩和床弩使用,乃是制式装备十分普遍。
“咕噜。”
当破邪神弩转动齿轮、瞄准青色闪电时,颜良太阳穴跳动心血来潮。
“不好!”
他抬头一看发现夜幕下前方有一处汉军要塞关卡!
“小白收起闪电,我们过去叫门!”
颜良吩咐了一声,小白立刻收起雷光。
“咦?青光消失了?”
“头儿,好像是一匹马?那上面还有个人?”
就在众人疑虑间,颜良奔驰到关下,他大声道“吾乃匈奴中郎将骁骑营麾下,有紧急军情要送到五原面见太守!”
守备校尉闻言眉头一皱,他对身旁的军候问道“那新来的五原太守不是生病停留在太原养伤吗?难道已经来了?”
那名军候摇摇头说道“没有收到相关情报,但是不排除已经在路上?或许已经到五原郡城了呢?”
半响
守备校尉朝着颜良喊道“这位同袍,你身上可有通关令符?”
颜良楞了一下,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急声道“我有军牌作证,可否让我通行?”
守备校尉露出一丝狐疑之色,开始怀疑颜良,他将右手放在刀柄上喝道“没有通行令符就不能过关,此乃大汉铁律。”
颜良面露绝望之色,他不甘心道“临河城有一万同袍正被鲜卑人和匈奴人围困,若是在求不到援军他们将必死无疑!”
“还请校尉通融一下让我通过,颜良万分感激!”
守备校尉闻言眉头一皱,沉声道“此言当真?”
颜良连忙点点头,直道“千真万确,若有一丝作假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一旁的军候神色凝重道“校尉,若此人所言属实为何郡里没有一点风声?”
“同为汉军,若真有急报从临戎必定有军情发来才是。”
守备校尉点点头说道“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此人在说谎,第二种有人暂时压下了这件事情。”
军候又道“要知此事真假并不难,只需派遣侦骑一探即知,只是此人该如何处置?”
“毕竟他没有通信令牌,我们不可能放行。”
“是啊。。这该如何是好。”
就在关卡上一阵沉默之时,颜良心急如焚,悲泣道“校尉!一万同袍危在旦夕,不可在耽误了啊!”
“何况匈奴和鲜卑大军近在咫尺,一旦他们收拾完了临河城的汉军势必东进,到时西安阳首当其冲难以抵挡啊!”
“校尉!!校尉!!”
颜良悲有心起,苍然泪下,忍不住嘶声叫喊。
两日前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如小女子般哭泣,甚至他平日里最讨厌的就是娘娘腔一样的男人,动不动就哭,真tm不是男人。
可到了现在,他自己却无法承受内心的悲伤和绝望,泪水更是不可控制的涌现而出。
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一想到无时无刻有同袍死去,他的内心就如万蚁噬心、痛不欲生!
有些人对战友之情不屑一顾,自私自利。
有些人视金钱权利为一,宁坐宝马哭,不为真情笑。
有些人碌碌无为,觉得大家都不会去做的事情,有人去做就是傻子。
可这个世界上,就是有这样的傻子。
傻子的名字,叫做忠义!
忠于本心,重义轻生!
人生不过匆匆百年,若空留遗憾其不白活一世!
大丈夫若不识忠义,于贩夫走卒何异?!
守备校尉神色动容,他看着关卡下的魁梧同袍如稚童般哭泣,声能动人,情真意切,他内心已经相信了对方的言辞,可他不能因私废公!
当下不免神色惆怅,黯然失色。
军候见此眼睛一动,故意大声道“哈哈哈,我绝对不会告诉此人,右拐三百米有一处山道在黄河边上可以到五原去!“
“校尉,此人来历不明我们还是将其轰走吧!”
。。
女墙上的一众汉卒都用一副敬佩眼神看着军候,这种义正言辞、睁眼说瞎话的能力,当真让人心情舒爽,犹如夏日饮冰,透心凉、心飞扬呐!
守备校尉带着笑意,十分配合的大声道“有理!绝对不能让他知道右拐三百米有一处山道,可以通往五原!”
“呔,城下贼人还不速速离去!”
。。。
颜良就算是傻子这个时候也知道对方的心意,纵然职责所在不能放行,可出于同袍之谊又指出了另一条小路。
可以说全了双方的难处。
“多谢!”
颜良眼睛通红抱拳朗声道谢,随后轻轻一拍小白。
“踏踏。”
小白扬起前蹄,立刻踏步往右边奔去。
果不其然!
三百米处有一条稀碎石道,只是十分狭隘只能让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