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刚入营地,他神色骤然一边!
只见整个大营所有营帐全部被清空,而大营入口夹道两旁则占满了一队又一队披甲跨刀的大汉将士!
他们神情严肃,沉默静立散发着一股萧杀的气息。
天明心念一动,尚在后方未踏入营地的一百八十名鬼骑立刻改道,堪堪划过了大营木墙去了别处。
而在后方冷漠注视的司马家亲兵统领,立刻给身边副手一个冰冷眼神,当下便有一部精锐汉骑分出追向鬼骑。
“踏踏。”
道路越来越宽敞,前方列阵的汉军也越来越多,甚至还能见到重弩方阵的影子!
同时,原本的中军大营也被改造成露天厅堂!
此刻,司马仲面带煞气、身披虎皮玄甲,右手放在腰间刀柄上,冷漠的注视着众人前来。
其两侧,左边是各级校尉。
右边是司马仲提拔起来的偏将、裨将等十数人。
厅堂两边更是站满了司马亲兵,人数各有上百,全部披甲跨刀面带冷色。
“来人止步,下马接见!”
“呛呛!”
一道道长戟、戈矛交叉阻路,将众人前进的通道拦下。
天明不置可否冷笑着下了战马,随手交给一旁的汉卒。
叶火等人亦是沉默着下了战马,无不心事重重的样子。
“张司马、卫校尉请你过去。”
“聂司马、孙校尉请你过去。”
“王雙、伊正。。”
众人下马之后,有后台有背景的人都被叫走。
唯独剩下叶火、天明和吕布、颜良四人。
“吕义士,我家将军有请!”
常之从一旁走出,十分客气的拱手对吕布说道。
“阁下无需多礼,某不过粗鄙莽夫!”
吕布欣然点头,跟在常之的后头走了。
如今场中只剩下了叶火、天明和颜良三人。
这时,司马仲的亲兵统领带着一支甲士踏来,冷声道“请几位解甲卸兵!”
“我若是不解呢?”
天明面露嘲讽之色。
“呛啷。”
顿时便有百多名甲士拔出长刀,取出弓弩将三人包围之内。
“尔敢!”
颜良勃然大怒,呛啷一声同样拔出腰间长刀,浑身罡气暴走散发出雷电之气!
“住手!”
叶火大喝一声,阻止了事态进一步失控的局面。
他神色一肃,言道“我乃锐士营步军校尉,哪怕面见陛下仍要披甲执戈,汝乃何人,胆敢让吾解甲卸兵!”
此言一出,亲兵统领顿时语塞,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够了,让他们进来!”
司马仲冷面大喝一声,顿时周边甲士全部让开一条路来。
待三人进了正堂,叶火往左边看去,昔日同僚无不撇过头去,不敢于他对视一眼。。
他又往右看去,一干有品级的偏将、裨将均是神色冰冷的漠视他们一行人。
“锐士营步军校尉叶火,拜见将军!”
叶火神色肃然走到厅堂中央,单膝半跪拱手称道。
天明则是面无表情,昂首挺胸、负手而立,并无行礼之意。
颜良见天明没有见礼,他同样面无表情的站在其身侧,不发一言。
“大胆!”
常之怒喝一声,大声道“尔等下官接见上官居然如此无礼,此乃藐视上级、以下犯之罪,按律当斩!”
“哈哈哈!”
天明仰天长啸三声,雄厚的天残罡气震动四野八方,一众将校无不心惊。
“司马仲不要假惺惺了,有道是图穷匕见,你还在等什么?”
出言一出,众人神色各异。
司马仲眸光一寒,冷声道“既然你这么想死,我就成全你!”
“常之把密令请出来,念给大家听一听,在给大家看一看!”
“诺!”
常之恭敬的从一旁侍卫托盘中取过密令,慢慢打开,深吸一口气念道。
“今,锐士营叶火怠慢战机、拖累三军至我七万将士折损过半,朕心甚痛。”
“还连累四万将士被困临河不得解脱,罪该万死!”
“此战后不管其人是否逃脱,皆论死罪、满门诛灭、不得有误!”
最后落款玉印,居然是传国玉玺!
“叶校尉,你若不信就自个看吧!”
话落,常之冷着脸将密令放到托盘上命亲兵送给叶火。
“为什么?!”
叶火郑重的接过密令,仔细一字一字看完,最后落在那道传国玉玺的玉印上时。
整个人宛如承受晴天霹雳,头晕目眩、浑身颤栗,噗通一声,双膝跪在了地上。
天明和颜良都极为吃惊,尤其是天明,他想不到叶火居然会落得个即刻处死,满门抄斩的下场。
“叶火啊叶火,非是我司马仲不近人情,而是天要你死,非我司马仲之过啊!”
“哈哈哈”
司马仲先是露出一副无可奈何,十分痛心的表情。
可随着大笑三声,却反露猖獗不屑之意,有一种极大的情绪反差。
这种精湛的演技,当真另人佩服呐。
“轰!”
不知道是不是苍天都看不下去了,马上打起一阵惊雷,轰隆作响。
顷刻间风云变色、乌云盖顶,雨水哗啦啦飘落而下,将一众人等全部打湿!
“哈哈哈。”
叶火悲愤交加仰天不出的凄凉和悲哀。
“我叶火二十岁从军戍边,三十岁追随段帅北上讨伐丁零、乌恒、西征剿灭叛羌,身上疤痕七十余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