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汉军山坡阵地上
傅燮原本静观其变,准备在关键时刻率兵南下从侧翼进攻云国,尊定胜局。
岂料,双方开战不到半个时辰,汉军前线就被白袍云贼击破,马踏连营。
更糟糕的是从后方传来军报,云贼神兵天降攻入后军大营,贼将悍勇直接斩杀后军将军,导致战局全线崩溃。
须知,他们率领的这一支十万大军可不是百战雄兵,仅仅只是地方郡兵而已。
“速速联系都尉让他命令长水营组织撤退,我们还有机会!”
傅燮当机立断,立刻命令传令兵下山。
“诺。”
望着传令兵离去,傅燮暗道“不行,我必须马上率军增援!若是中军被破,全线必败!”
当下他立刻下令道“马上收缩前线阵地,其余兵马立刻集合随我增援大营。”
“诺!”
不久后,山坡阵地上的汉军开始调遣兵马,准备支援之事。
山下
汉军原本连绵十数里的大营不断被云军扫荡占据,收缴物资和俘虏暂时无法统计。
天明并没有马上进攻中军大营,而是命令骑兵继续扫荡之余,命只剩下一万可战士卒围住汉军营地三侧,形成典型的围三缺一之局。
“轰。”
十数架石炮被分拆组装,在云国士卒的操纵不断朝汉军营地轰击。
每一次发射就会伴随着惨叫和哀嚎,汉军的木墙在轰炸下不断倒下形成废墟。
一架又一架武钢车被推倒双方的阵前,防御弩矢和骑兵冲阵。
汉军原本占据远程优势,有大型攻城床弩作为依仗,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云贼居然准备上了上百架石炮和井阑,当真是丧心病狂!
“王,粗步估计我们战死的人数超过一万两千人,有八千多人受伤暂时失去了战斗力。”
卓步凡神情肃然的向天明报告。
天明神色不动,心硬如铁。
“做好抚恤工作,他们的死亡不会白费,此战之后北地再无汉军抵挡我们攻城略地!”
踏踏踏
颜良甲胄明亮,铿锵有声的踏步而来,右手一甩披风,单膝半跪拱手抱拳道“王上,良,幸不辱命!”
天明立刻下马郑重的将颜良扶起,肃然道“此战公骥当是首功,这半月来兄弟们辛苦了。”
颜良感动道“为了解救神州汉民,兄弟辛苦一点又何妨?!”
“何况眼下汉军已经穷途末路,请王上下令,良愿为先锋!”
天明摇摇头,沉重道“此战已经结束,我们不能再做无畏的伤亡。”
“公骥,你可能还要辛苦一下。”
颜良神色一动,抱拳道“王上的意思是?”
“你看这是什么!”
天明从袖口袋中取出一张微薄的蚕丝地图交给颜良,颜良接过之后,不过数息眼睛越看越明亮。
“这是?灵武北军大营和武库军备图?”
“不错!”
“颜良听令!”
“末将在!”
“带上本部五千白马义从和五千步卒攻下灵武,可有问题?”
“末将遵命!”
颜良俯首抱拳领命!
“公骥,我云国乃是为神州汉民而战,攻下灵武之后绝不能扰民,不能动老百姓一针一线,一分一毫,你可懂得?”
颜良拍拍自己的胸脯,朗声道“王上且安心,若是我帐下谁敢做出有辱军风之事,定斩不赦!”
“好!”
天明大声叫好,上前怕了拍颜良肩膀上的肩甲,发出砰砰的铿锵声。
“王上,末将告辞!”
颜良正色拱手告辞,随后迫不及待的上了踏雷驹调遣兵马向着灵武进发。
“王,你准备怎么对付余下的汉军?倘若他们于长水营回合对我们会很不利!”
天明眸中闪过一丝寒光,平静道“步凡,你知道一支军队什么时候战斗力最弱?”
卓步凡沉吟片刻,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就是当他们撤退,将背后暴露给敌人的时候。”
卓步凡点点头,摇了摇羽扇,忽然问道“奇怪?为何不见汉军骑兵冲阵对敌?”
天明听言感叹道“前年北伐军征讨匈奴,将北地九成以上骑兵全部征调,眼下北地的骑兵几乎都是新兵根本就没有多少战斗力。”
“边若派遣骑兵充当护军,护送来之灵武的粮道,本以为万无一失。”
“可他千算万算,却没算到我埋伏了三万骑兵在他们大后方,呵呵。”
是啊,谁又能想到天明居然还能使出“地铁”运兵这样的招数!
边若用骑兵护送灵武县的粮道也实属无奈,毕竟十万大军若是一味依靠水路运输是不够的。
水路只有这么宽,而十万大军所需的辎重补给可真不是一笔小数目。
“报!”
云国前线一名侦骑带来最先的情报火速奔来。
“报,有五千汉军从山坡防线下来正在往汉营行军,是否拦截?”
天明眼睛一咪,淡然道“无妨,就让他们会合,省得我还要费功夫一块了结。”
不久,又有一名侦骑火速奔来。
“报,长水营舰队开始撤退,我军开始修复小河谷桥道。”
“看来汉军这是准备弃车保帅了。”
片刻后,又有侦骑飞速奔来。
“报,山坡下来的汉军在山脚下结阵。”
“哦?”
“知道领兵的是何人吗?”
“对方营地打着傅字大旗。”
天明目光一闪,没有说话。
到是卓步凡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