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错和韩青婉也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曹松团队已经尽力为心辩护了,通过证据,他们也知道,心并不是无辜的,他们为心所做的辩护,也从一开始的无罪辩护,到后面的尽量为她争取减轻刑罚的辩护。
听到这个结果,他们并不意外,也不难过,因为身为律师,他们已经尽力了,做到了自己该做到的事情。
唯有心,脸色惨白,四下张望着人群。
人群里的人,都露出了轻蔑的眼神,陆耀德和陆赐自然不可能在这里,而陆晴今有个工作的机会,也没有过来。
她现在罪有应得,而她本来引以为傲的一家人,现在分崩离析,再不复当初。
她低垂着头,脸上有一抹明显的伤痕,那是被陆耀德那打的,她现在不是明星了,也不是豪门阔太,只是一个穿着囚服的罪犯,头发梳起来,没法再去遮挡脸上的瑕疵。
没有化妆的脸庞,像是苍老了十几岁,没有做过的头发,也缺少了蓬松松软,软趴趴的无力地趴在头皮上,跟其他这个年纪的普通妇人,没有什么差别。
韩青婉走到她的身边,用一种很可悲的眼神看着她:“心,你终于要为此,付出代价了。”
心恶狠狠地瞪着韩青婉,如果不是韩青婉,这件事情已经都要过去了,偏偏是她,翻出了成年旧事。
韩青婉道:“谭青待你不薄,我也同样如此。我们两个,向来拿你当真朋友看,否则也不会在你的事业上,为你保驾护航。而你是怎么回报我们的呢?谭青一家因为你而家破人亡,两个孩子从流离失所。你午夜梦回的时候,都不会做噩梦吗?”
“撞饶是你,又不是我,我为什么要做噩梦?”心恶毒地反问道。
韩青婉紧紧地掐了掐手指,道:“你能问心无愧就好。”
心被两名警察给带走了,等待她的,将是漫长的牢狱之灾。
韩青婉闭上眼睛,眼前的那片血色,模糊地飘荡着,不肯远去。
心中不是没有愧疚,如果自己当初能够更关心一下谭青,事情也不许不会成为现在这样……自己该承担的这份责任,确实不少。
“妈!”陆惟俭跑过去,拥抱着她,“总算是没事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没事的。”
韩青婉笑道:“这么大人了,以后别这么冒冒失失的跑来跑去了。”
“我这不是想早点抱到你吗?”
韩青婉望向他身后,对花错道:“谢谢你,花律师。”
“你不用谢我,我可是收了凤泽高额律师费的,尽自己的职责而已。”
“见到凤泽的话,代我向他问声好。”韩青婉这几次庭审都没有见到凤泽出席,所以想当面跟他聊聊的机会都没有找到。
但是她心中知道,会将花错请来,就是凤泽对自己最好的回报了,尽管,花错的第一要务,是将心送入监狱。
“我会的。”花错点头。
陆惟俭道:“贝贝姐答应了请花律师一起吃饭,我也该一起作陪。妈,你也去吧。”
“我就不去了,你们年轻人在一起,更自在一些。”韩青婉婉拒了。
“那我先送你回去,然后我们就去吃饭了。”陆惟俭道。
“不用送我了,家里的司机已经过来了,正在门口呢。你们快去吧。”
陆惟俭只好点头。
送走了韩青婉,苏贝才问道:“四姐,凤泽他为什么没有过来?该不会是又受伤了吧?”
“不是,可能是相信我有能力处理好,就用不着劳他大驾了吧。”
这话有道理,苏贝就不再担心了。
一行人直奔酒店去吃饭。
陆惟俭问道:“咱们吃什么?”
“四姐喜欢清淡一点的东西,我们吃江南菜吧。”苏贝提议道。
陆惟俭道:“清淡的菜,怎么养出那么火辣的一张尖牙利齿的嘴的?”
花错回敬道:“嗯,你吃再多辣,也养不出。”
“养那个有什么好的?”陆惟俭不以为然。
“没什么好的,就是可以将凶手绳之以法而已。”
“算你厉害。看在你刚帮了我妈的份儿上,我不跟你争。”
“反正你也争不赢。”
陆惟俭:“……”
陆惟俭:“我是男人我让着你而已!”
“不需要,辩论的时候,不分男女。换句话,我没将你当男人看。”
“很好,我也没将你当女人看!”陆惟俭率先进入了餐厅。
苏贝:“???”
她悄悄扯陆赫霆的衣袖:“我怎么有一种看欢喜冤家的即视感?”
陆赫霆垂眸看她:“是不是觉得我们俩有点多余?”
“就是这种感觉。你看,他们根本就没有发现,我们已经距离他们快三百米开外了。”
刚完,花错就回头对苏贝招手:“五儿,快点。”
苏贝忙快走几步:“来了来了!”
韩青婉回去后,保姆已经将她的东西都收拾齐整了。
保姆依依不舍地道:“太太,你真的要这样吗?”
“现在赫霆和惟俭都长大了,有自己的生活了,我也终于可以放心了。陆氏集团也平平稳稳,没我什么事情了。有苏贝照顾赫霆,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保姆垂着泪。
“你哭什么?我又不是不回来了,就是去寺庙里住一阵子,修身养性而已。”韩青婉始终是觉得对不起贾青,虽然这件事情,罪魁祸首是心。
她无法坦然地觉得自己完全没有错。
保姆惋惜道:“就是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