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廿皋突然嚎啕大哭:“不要啊!你千万不要上来啊!我会吃了你的!”
卫佳皇却心生警惕:哭的这么假,搞不好他开始进入某种状态,不能再拖了!
电梯按了上去,空梯运行,炸弹依然留在餐桌上,拿着左右手的兵器,决意走楼梯。几乎没有发出声息,人迅疾落足阶梯上行进,便听得楼上有关门声,如果不是故布疑阵,这厮应该躲某房间里了。卫佳皇再一次默记了楼下的布局,又看了些额外的细节,大致也能推断楼上的情况。心道:房间里的话不是瓮中捉鳖么?他引到房间里是有什么设计在里面吧——会导致我失败的设计。可是这三样东西,一定得见到猎物才能发动——罢了,大不了一死。总之有变故,八成也是近身才有效果,拉开距离,实在不行就跑回这里。
最坏情况也想好了,就算必死,也必须把这便宜太子拖下水。一旦发现苗头不对,立刻原路逃走,就着餐桌上的闹钟来个同归于尽。
扒哥,我来帮你报仇了。不自觉还是给自己的行为立了名目,一步一步向上走。猎物躲进了房间,就没必要轻手轻脚,当然也不至于大摇大摆走得啪嗒啪嗒响——适中就好。
櫜頫卛突然眼睛眯起来:“那是什么东西?”
冉老师略好奇:“哪里?”
画面上不是明明就只有一个卫佳皇在爬楼么,能有什么东西?蜘蛛,老鼠?骄不会在意这些东西吧?
刺客群里,方瓷有动静了:“他的是另外那面,你监视外面的屏幕。”
河边的足球大人们专注透视,倒是徐胖子第一个发现,吓得尖叫出声,虽然只得一声,把所有饶注意力都成功地转移过来。里面就是杀手赶路,前戏都算不上,没什么好看的。大家想徐胖子是何等的人物,能够让这样的人物发出这么女孩纸的尖叫,又是什么样的状况出现了。
十指相扣的高森问:“怎么了,徐总?”
徐胖子没有回答,相信他很快就会发现,事实高大人也发现了,连他也禁不住发毛:“那是什么东西?”
只见一个奇怪的物体正朝着别墅的大门缓慢地爬行,又不同于普通的爬行动物,它只有两只手——如果那算手的话。它的表皮颜色绚烂多姿,而且远不止如此,与其似曾相识,不如是有极其鲜明的既视感,觉得就在不久前看过。只是它的表皮美则美矣,但看得出来是残缺的一块。
徐胖子看了眼关知,见他脸色铁青,心道:你当然是看出来了。
这个奇怪的不明物体,已经来到了别墅的门前,只见它用了一只手,支起身子,同时靠在门边的墙上,算是固定住了,另外一只手伸长竟然是要去够开门的把手。
有人惊呼:“这怪物要开门!”
童尊佛很是奇怪:“他怎么能没事?”
马士士难得可以抢白他一次不屑道:“刚才没听么,的是任何人不得干涉!划重点了,是人!动物什么的又不算人!”
童尊佛不可思议地看了他一眼,偷偷看了看关知,欲言又止。
李琅貂也忍不住白了马士士一眼:“你不会到现在没发现这就是个人吧?”
高森骇然道:“这是马......马茹胧?”
虽然马茹胧不算矮,穿上恨高,寻常男星还罩她不住。可是现在她哪里还能穿恨高?
只有半截,去够把手还是太勉强,把手虽然没够着,门却开了,就在大家还在震撼的当,她已经钻了进去。
如梦初醒的关知顾不得自己才是棘手摧花的元凶,可不想这个不明物体把本来就不明朗的局势变得更不利,趁着门没合上,急切间已经发动神通要把人捞出来,听得一声闷响,隔着门还有一大截就被挡回。
门已经合上,焦急之余忍不住问在场唯一一个智慧的化身:“徐总,为什么她就可以进去?”
徐胖子幽幽一叹:“明命已经没把她当人看了吧。”
刺客群里,冉老师有点内疚,主要是对北朴的:“对不住,刚才太忙,而且我的次序全乱了,完全忘了你交代的这回事。”
他是指得把马茹胧也弄进去这回事。
北朴不以为然:“无妨,她靠自己的力量,效果是一样的。目的达到就校”
方瓷问:“北朴大人,安排她进去是有什么玄机?”
“没有玄机,本来就是死马当活马医。能够塞进去的,管他有用没用都弄进去。”
方瓷心中惊叹:她比当年的我还勇敢呢。是对这个世界仇深似海吧?
忍不住问冉老师:“我觉得即使落到这步田地,她也不会怪你,那你会不会内疚呢?”
冉老师没有理他,心想:非人吗?我现在这样的状态不也是非人么?算起来,谁又真正的亏欠了谁呢?比如旁边这位被我从骄变成残的朋友。
要是输了,残与不残有什么区别?赢聊话,大家都解脱了吧。
不知为什么,现在反而有点理解卫佳皇了。不是理想,也没有信仰,连希望都没有的人,他只是为了终结,设定了一个目的,达成的时候,无所谓满足,恐怕也不会有成就,寂寞空虚都谈不上,就是一种解脱吧。
卫佳皇已经上了楼,他站在那里,全神贯注地看着眼前的房间。基本上他确定了是哪一间,但是他不急着行动,就在这个时候楼下传来关门声,正好有风吹过来。
他知道门是虚掩着的,风吹来合上,合乎情理,何况,这场刺杀发展到现在,任何人已经不能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