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裁稍远,长桌上守着笔记本的第四裁判最近,急道:“你快把他罚下去啊!”
刚说完,旁边有人找,却是刚下场的奶茶:“裁判,我坐你旁边没关系嘛?”
第四裁判火气登时上来:“你敢!”
他火了,主裁判却冷静了:对啊,我把他罚下去就完了,搞那么复杂干嘛?于是推开左右,准备拿牌。谁想左右也一下来劲了,居然没挣脱开。
扒了摸仿佛也急红眼了:“不行!你不能这么做!”
花猪也帮腔:“裁判你这样就不对了啊!大家都有不冷静的地方!”
裁判登时就火大方了:“你们给老子爬开!”
扒了摸和花猪半步不退,各自死死攥着一只手,眼看要起淤青,裁判气得暴跳如雷,跳也跳不了多高,完全被那两人控制住。
“啊!”
发出了一声怒吼,浑身蛮劲全部使出来,扒了摸和花猪选在这个时候默契地撤手,失去了对手的蛮劲相持让主裁判一个倒栽葱,倒在草地上。
主裁彻底失去了理智,站起来,拿着红牌连晃三下:“你!你!你!都给我滚出去!”
销魂蛋突然变乖了:“好吧!你是球场公正公开的化身,尊重你的判罚就等于尊重足球。”
扒了摸竖起大拇指:“恩,魂蛋哥,你成长了。我很欣慰。”
左手拉着花猪,右手拉着销魂蛋,欣然退场。剩下面面相觑的男孩地带球员。
扒了摸招呼奶茶:“奶茶,到这来坐!”
原来厕所前还有一溜窄窄的石凳,除了有点味儿其他还好。
罗南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现在完全被对手牵着鼻子走,不做出什么改变的话,这皇差只怕要遭,可一时想不出来对策。
佘寿沉下心来:管那么多作甚,先把球进了再说。
说到罚球,他又没法淡定了。这球裁判给了直接任意球,离门20多米,这个多,多得稍微有点多。即便强如自己,菜如对手,也不能让他把这个球当点球来踢,有相当大的不进球概率。问题就在于截止刚才,对方被罚下去了四个人,整好都是后卫,而且他们的后卫也刚巧是四个,这下没人了,禁区里那些钉子户该回来了吧?不,他们乐不思蜀,动也不动。
裁判无名火起冲着男孩地带半场嚷道:“你们还踢不踢的喔!”
朴鹫似乎也生气了:“裁判,您做好本质工作就是了,难道你还要教我咋个当教练?”
“你!”裁判指着朴鹫气得说不出话来。
佘寿看着挺拔如松的李夏兵,表面上严肃正经,颇有些高手风范,却只感到对自己满满的嘲讽。不过贵为男孩地带四天王,佘寿的心理素质也不是盖的,深吸一口气,就当对方是死人了:等这个球进了,慢慢来收拾你们,一个一个谁也不亏欠。
队友来问:“这个球听哨不?”
佘寿点头:“听啊,不然那个瓜裁判刚才那么气?”
那队友说:“哨响了我敲给你,然后领进去照着那娃乱射哇?”
佘寿不置可否,只是已经下定决心,这个球就老老实实打进,不搞什么酷刑。
扒了摸四人坐在石凳上大气也不敢出:和原计划出入太大,太过顺利,也容易急剧反转。成败在此一搏。假如李夏兵被佘寿搞残,那么形势将直接逆转,之前打好的良好基础全部白瞎。
朴鹫的牌已经全部打出去了,如果李夏兵伤退,无论换谁都应付不了接下去的局面。这比赛是可以上下自如,唯独对两种情况例外——被罚下去的人,被搞下去的人。
花猪小声嘟囔道:“都没有人墙,要我肯定就一脚了。”
销魂蛋摇头:“弟弟,你太天真,这帮畜生肯定是打两脚,带到面前整。”
朴鹫不自禁站在场边,心里默念道:直接射吧!打挂角的,我们门将没法守的。还犹豫什么呢?
主裁鸣哨,队友一拨,佘寿拿球就冲了出去,后续想跟上霸凌门将的都晚了一步,被他甩出去好远。就在同时,李夏兵也高速冲了出来。
出击的速度也不稀奇,但完全出乎佘寿的意料,瞬间乱了节奏,心下发狠:罢了!球要进,人也要废!
这么想着硬生生把球踩住,准备先过了他,然后不急着进球等着队友上来,又把球扣回,来一波多人运动,直接让他抬出去!
李夏兵来的好快,佘寿刚刚想好大概计划,不敢耽搁,立刻准备施展假身,不吃动作就硬过,吃动作就折回,但是他有注意到这大个子把重心压得很低,暗自冷笑:难为你个打篮球的了。
两人相逢,假身对李夏兵不起作用,根本就视而不见,佘寿准备硬趟,却见趟球前路上伸出一只有力的胳臂——多有力呢?有力到把自己这个灵活的胖子单手拦腰抱住,佘寿骇然地发现自己双足俱已离地,在空中又被李夏兵换手打横抱起,硬生生转成了公主抱!
主裁判这次的哨子终于没能咬住,直接掉在地上。一心想着废人的佘寿像个超大号版的娇娃,傻愣愣地在李夏兵怀里,男孩地带的后续部队滑倒了两个,站着的还不如滑倒的,忘了自己要干什么,仿佛被拔了电源,呆若木鸡。
皮球不等人,直滚出了底线。李夏兵还记得军师的教诲,最后一定要当他是易碎物品轻轻放下。
佘寿忘记了挣扎,像是情窦初开坠入情网的肥胖少女,脸上还保持着被夺去初吻般的呆萌表情。
公务员正走到朴鹫面前静静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