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歌换下的是下半场才换上不久的小鹏,销魂蛋去顶小鹏的缺,中卫的搭档换成了钱歌和花猪,不分盯人拖后,左右站位。
旁人只看到青铜换黄金,看到的是妥协和放弃,对扒了摸看不起也表示理解,心里想着:我绝对不能当什么队长,球队话事人之类的角色!
朴鹫却没法淡定,四顾无人在意,低声道:“你这个后防组合在草根联赛——”
扒了摸摆手打断他道:“淡定,也就是中后的纸面实力还行,两个边卫还是坑。”
朴鹫皱眉道:“虽然都是坑,但是销魂蛋对上求喂怎么的也比辉腾强啊。”
扒了摸叹道:“我正是要让求喂在我们右边路予取予求,好让他们舍不得换边打。”
朴鹫恍然:“这就是刚才你明明看到钱歌面有难色,仍然执意要求他打右中卫的原因?”
“实不相瞒,我有个下线在他们群里。”
他说的没头没脑,朴鹫一时没听明白:“他们群里是什么群?”
扒了摸指了指移驾到入口处一侧球门背后的对方营地:“旧事香甜。”
朴鹫一下把前因后果都串了起来:“阴啊,扒总!”
扒了摸白他一眼:“军师这话怎么说的?”
朴鹫不理他反问道:“吸取上周末对后盾追赶一无所知的教训,关于旧事香甜,下线想必事无巨细都告诉你了?”
扒了摸叹道:“可否冷静?我承认不像你先前想的那么糟糕,也决不像你现在想的那么夸张。只是有一个情报很重要,说起来和你的观点一模一样,是从另外一个角度证实,意义就不同了。”
朴鹫奇道:“和我的什么观点一致?”
“你说这是求喂一个人的球队。”
朴鹫更奇怪了:“这有什么稀奇吗?任何看过他们之前比赛的都会有这个观点吧?”
扒了摸实话实说:“我就没有。远的不说,打甜门那场,我就觉得他们那个中场才是掌控一切的人。”
“你是说那个25号?这场来的25号是另外一个人吧?”
扒了摸点头:“是25号,他应该是兼队的幽灵会员。”
朴鹫也实话实说:“那我真没看出来。”
旧事香甜和普通的强队不同,在高下立判,占据绝对优势并需要再接再厉的时候,却选择了对敌人减负,仿佛体恤耗子的猫一般,和后盾追赶扮猪吃老虎的损招有异曲同工之妙,不外是为了引蛇出洞。
然而,被扳平比分的草队也没有急于进攻,奶茶正在引导大家在中后场控球,旧事香甜像是慈悲为怀,又似乎在蓄力,没有采取高位逼抢,连妮可和求喂两把尖刀都仿佛在打盹。
奶茶被扳平比分本来不确定接下来的发展方向,看到扒总把忍者姆巴佩换上来,立刻心领神会地把花猪叫到一边,然后由两人一前一后相得益彰地把节奏压下来。当中被贼心不死“梦游”的妮可断下球准备突击,还是奶茶把球踢到他身上出了界,利用这个死球,才换下的钱歌又换上来,又等于增加了一个后场可靠的出球点,这球控得更坚定了。
扒了摸对钱歌的要求是能控尽量控,实在不行再大脚,右后卫可以适当给下球,左后卫就当他不存在好了。
于是就有这么个情况,左后卫销魂蛋拉边,妮可不再装睡,恶狠狠扑过来。钱歌注意到妮可后面白马什么的若即若离,按捺下过人的冲动,又想起扒总的嘱托:“钱歌你能力太强,委屈你了。因为我们太弱,你不在前面的时候,向前传意义不大,而且容易遭对面反击。所以,我们要优先控球,控不下再传纵深,实在不行再大脚——但是,如果只有左后一个策应点,拜托你优先大脚。”
钱歌想:这可不是只有左后一个策应点的情况吗?他是这么厉害的毒瘤吗?
好奇归好奇,可不敢试毒,一个大脚开出去。
可恨脚法太好,瞎传了那么一脚,居然还是找到本方前场的一个空位,三杉淳胸口把球停下来,肃然起敬:草根豪门天上无双一个中卫信手拈来的一脚都这么牛逼吗?
没有更多的时间让他致敬,旧事香甜人的宽松是在草队半场而言,这战火烧到人家后院,可不会再跟你客气。
好在三杉淳这球停得凑合,正好转身面对对方球门,结果上不能再好。对方下半场换上来的生力军一个叫蛤蟆的冲了过来,蛤蟆旁边空了条好球路,忍者姆巴佩在那挥手示意,三杉淳正要传,理智把他叫停:慢着!现在不是钱歌在打中锋了啊?传给忍者姆巴佩和直接传给对方后卫有什么区别吗?
看见蛤蟆强壮的身体,和稳重的下盘把带球突破的大胆想法也枪毙了,事不宜迟,三杉淳铆足气力一脚劲射,打了个飞机。
趁着死球朴鹫问扒了摸:“怎么从另外一个角度证实?”
扒了摸看着准备开球的钢盔背后的替补席营地道:“旧事香甜是个蛮有意思的队。他们蛮有自己的想法。”
朴鹫想说能有你的部下有想法?13个待定,临到决定大名单,人都到了,待定的状态都不带改的;这其中还有四个打之前发表告白宣言的,多有自己的想法啊!
“根据我下线的情报,他们队其实隔三差五能找到业余比赛来说很大牌的球星——”
朴鹫正在走神,忍不住多了句嘴:“要多大牌?”
“至少比求喂强得多。”
朴鹫有些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明明他们队上有几个真球星,比如说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