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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花婶走了,张大柱指着水缸瓮声瓮气的冲着叶之秋说:“自己打桶水去房里洗洗,你说你一个女人怎么可以这么不爱干净。”
张大柱买她的时候就知道她很脏,头发也不知道多久没洗,一摞一摞的都结成了块,脸上也是东一块西一块的不明痕迹,也不知道是啥玩意,当时自己想……
女人嘛……
关了灯都一样,再说这个女人也比较便宜,一咬牙就买了,结果买回来自己一搂着她就想吐,女人身上的味道实在太臭了。
后来他又找了大头,想退货,可是大头不肯,要他回去让她洗洗,说不是女人臭,是衣服太久没换了……
于是张大柱以为真的是衣服有问题,回来后使劲了浑身解数把她的衣服扒掉一层,结果还是臭的不行……
张大柱又问花婶,花婶提议要她洗澡。
要知道在张家村,洗澡是一件大事,无论多热的天,他们都不洗澡的,身上实在不利索了,才用毛巾蘸水擦擦身子,谁要是一个月洗一次澡,那是勤快人。
为了能生个大胖小子,张大柱呼哧呼哧从山上跑了两趟,挑了一缸子水要她洗澡。
哪知她死活不洗,打她她也不洗,打到后来大柱也心疼。
他心疼钱,万一打坏了,不又得攒钱买一个,没办法只能要花婶帮忙管管。
花婶是村里的能干人,买来的女人不听话,她都有办法可以让人服服帖帖,果然这个死倔的女人在她手里听话了。
张大柱说完话,看着女人。
叶之秋是拒绝的,虽然现在气温不是很低,但是她是不会用冷水洗澡洗头的。
女人本就属阴,再用冷水洗,这地方应该也没有吹风机,洗完头发不吹干,过会估计就得头疼。
最重要的是,在这个情况不明的情况下,委托者这身上的臭味就是她的保护壳。
于是她一边打量周围的环境一边回了一句。
“我饿了,没力气洗澡。”
叶之秋这话一出口,自己就吓了一跳。
她觉得自己是用再正常不过的声音来表达自己的诉求,但是回荡在空气中是声音却是娇娇柔柔,柔柔嗔嗔,末了话尾的音色还拐了一个弯,听得大柱心都软成了水。
他愣了愣,这女人的声音怎么这么媚?
还别说,张大柱好像还是第一次听这个女人出声。
前几日再怎么打,她都没有喊过疼的,刚刚在牛棚,花婶进去了,他在外面等,也没有听到她的声音。
这娇柔的声音就像一片羽毛在心口轻轻的飘过,让他浑身酥麻。
张大柱下意识就回了话。
“饿了啊,我马上给你去做饭。”
发生了什么?
我刚刚怎么了?
张大柱有些纳闷,自己怎么就答应去做饭了呢?
不过都傍晚了,也该做饭了,这女人浑身臭成这样,她做的饭自己可能都不敢吃,这样一想他也就无所谓了……
张大柱转身就往厨房走去,边走叹气,也不知道这个女人洗完澡身上还会不会臭,实在不行就捏着鼻子上吧……
他并有发现自己的态度已经有了一些变化,而这个变化只来源于听到了这具身体的一句话。
看到男人已经离开,小白赶紧问道:“老板,现在见委托人吗?”
“先不见。”
不见的原因一是环境不稳定,二是现在见了并不能帮到她什么。
叶之秋简短的回了一句,走到椅子上盘腿坐下来,然后开始运转离人斩的内功心法。
她闭目调息,呼吸由浅到深,越来越深,一直到气息似有似无,叶之秋入定了。
周围似乎一片灰暗,还有些不明的丝絮在游荡,它们在叶之秋周围飘飘荡荡,似乎想进入她的身体,又有些犹豫……
叶之秋也不急,她就按照心法一遍一遍的运行大周天。
终于,有一片丝絮忍不住了,这个发光体实在是吸引力太强了。
它慢慢的靠近~慢慢的靠近~终于~它跑到发光体里面去了。
一进去后才发现,哇撒,有好多同类啊,这里的朋友也很多呢……
突然,这些游荡的丝絮被一股强有力的吸力吸引着,按照顺序排列起来,游动起来,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到后面成了一个漩涡……
叶之秋的周身开始无风自动,板结在一起的头发都飘了起来,最后一个周天运转完,一直不停旋转的漩涡停下来了,沉在了她的心口,心轮的位置,一个黑白的太极鱼。
这次叶之秋也闻到臭味了,像死鱼腐烂的味道,又似乎有变质的榴莲的气味,还有几种闻不出的别的臭味,她也想呕……
张大柱在厨房里洗洗切切,他先用大锅熬了一点米粥,然后准备炒一个南瓜,想了想再从坛子里抓点酸豆角。
两个菜,比平时多了一个菜。
他觉得自己比村里的男人要好多了,现在就知道心疼自己的媳妇。
等他的菜炒好,米粥也熬好了。
灶里没有烧完的木材被张大柱褪到一个瓦罐里。
可是一直似有似无的臭味浓烈起来,连厨房里的饭菜香味都盖不住。
疑惑的张大柱起身来到堂屋,还未进门。
我的个老天……
夭寿哦!
不过一顿饭的工夫,女人身上的臭味又上了一个档次……
这臭味太浓烈了,熏得人头脑发胀。
张大柱都没来及进屋,赶紧跑到院子里,又跑到外面,这才开始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