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两天,婓汛然都没有接赵简茹的电话,赵简茹想吐槽怎么会有那么小气的男人,生气可以气那么久,可是想想又不敢吐槽,都是她惹的祸。
“妈,你给我梳妆擦洗下吧,我想洗个头。”邵华雪被赵简茹摇醒,按了手机,五点!
“你梦游还是抽风呢,现在五点洗什么头!”邵华雪打了个哈欠,两天了,女婿也没来看过这丫头,怕是要凉凉啊!
“负荆请罪得早起,我要去找你女婿了,让我爹给我搞个轮椅来。”
“得令!”赵刚飞快的撒起拖鞋就从简易床上下来去护士站借轮椅了。
“看到没,还是老头儿识时务!他比你重视这个女婿啊!”
“走着,妈给你洗头,穿最漂亮的衣服,不,穿最漂亮的裙子!”
“穿裙子还有什么杀伤力吗?反正都是坐轮椅。”赵简茹抬着一只脚跳来跳去的。
“你懂啥,虽然你的伤伤口才咪喳点点,好在绷带还没拆,把你的伤露着外面,博几分同情分也是很重要的。”
“还是妈妈英明神武!”
待一切梳妆打扮完毕后,赵刚把赵简茹抱到轮椅上并开车把她送到军区门口的时候已经9点了。
“闺女,我和你妈走了,你自己看着办,怎么耍泼耍赖一定得要让女婿送你回来啊!”赵刚和邵华雪开车回去了。
赵简茹挥了挥手,慢慢推着轮椅向大门走去,婓汛然看到来的人是赵简茹十分震惊,赵简茹给他打了两天的电话,其实他已经不怎么气了,只是不知道接了电话该说什么。
赵简茹也不进去,就在距离婓汛然5米的地方,一边背着婓汛然的电话号码,一边把放在腿上画好的卡纸一张一张举起来给婓汛然看。
另一边的周祥看着一头雾水,不知所以,这是玩的哪出,这些人真会玩。
一遍一遍的电话号码从赵简茹口里背出来,卡纸上有字也有画,是婓汛然和她的卡通画,赵简茹自己画的,记录着她和婓汛然从第一次相遇的故事到现在吵架生气冷战的的难过,也有她的道歉和认错,大大的写着,我错了!
婓汛然已经没有什么气可生了,他只想冲过去抱着赵简茹,可是他不能,他在站岗,只能看着赵简茹一遍又一遍的背着他的电话号码,一遍又一遍举着卡纸,太阳很快就升得高高的,晒得大地开始发烫,赵简茹额头开始冒汗,却一遍又一遍的背着举着,陪着婓汛然站岗。
婓汛然被赵简茹感动得流下泪来,部队里流血流汗不流泪,多少苦都可以吃,多少累也可以受,可是面对柔情却再也忍不住了,周祥也感动了,偷偷掉了一滴泪。
终于熬到换岗的人来,婓汛然快速交了枪,快步冲到赵简茹面前单膝跪地,收起了赵简茹画的卡纸,手上有汗渍,他多想摸摸她的脸。
“看我这么真诚的份上,不生气了好吗?”赵简茹伸手为他擦了擦眼泪,声音已经沙哑了。
“我知道错了,没有下一次了,你看我都可以把你的电话号码倒背如流了。”赵简茹又背了一遍,摸着婓汛然的脸,高兴得像个孩子。
“不气了,不气了,我不生气了,伤口疼不疼!”婓汛然看到赵简茹腿上的绷带还没拆。
“不疼,快去换衣服吧!我等你!”赵简茹又摸了摸他的脸,虽然黏糊糊的,但是她却不会嫌弃。
“嗯嗯!”婓汛然起身把赵简茹推到阴凉处,自己往部队宿舍跑去,路过门口的时候拍了拍周祥的肩,示意他回去了。
婓汛然是开车出来的,把赵简茹抱到座位上,又收起轮椅,换衣服的时候接到老妈的电话,让他带赵简茹回去吃饭,她给他们留了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