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要听这个臭丫头胡说,是她先回来挑衅我们的,我们才是受害者啊。”李翠花的反应相对来说要快一点,一口咬定是风潇潇的错。
“你见过哪一个受害者像你们气焰这么嚣张的?小溪说了不给你们钱了吗?你们还要打死人家,当真是不是亲生的都没你们这种亲生的狠。”
“她没说要给哟,这三年里都没怎么往家里寄过钱,要不是我们还有点儿棺材本儿,说不定早就饿死街头了,天呐,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生了一个白眼儿狼,家里含辛茹苦的把她拉扯大,现在长大了有出息了,就像抛弃我们这两个老骨头自己潇洒快活,造孽啊,造孽啊。”
李翠花是这一带有名的泼妇,蛮不讲理,十里八乡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不过大家都很少和她见识,导致李翠花是越来越嚣张跋扈,眼看这么多人都给元溪撑腰,自然开始耍赖了起来。
元石楷和元河也是有样学样,坐到地上开始鬼哭狼嗷。
“命苦啊,妹妹出息了,就看不起哥哥了,看不起这个穷困的家了啊!”
“都说女儿是父母的贴心小棉袄,亏得我在你小的时候自己舍不得吃一口一口的全喂给你啊,现在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吗?”
一家人都蛮横无理,风潇潇被围在中央,默默的打了个呵欠,这个场面她早就料想到了,见怪不怪。
倒是街坊们,看到这一群死不悔改的人,脸上的嫌恶之色尽显。
“你们现在倒是耍起可怜来了哈,小溪小的时候没少被你们折腾,吃不饱穿不暖,还要被你们打骂,要不是小溪自己争气,全额奖学金考上了一个好学校,自己供自己的学费,现在会不会被你们饿死都是一个问题。”
“何止啊,明明是家里最小的一个,偏偏什么事情都交给一个小女孩儿干,两个老的,整天整天的打麻将,一个小的到处惹是生非,回到家吃现成的,我们可都看在眼里,现在跟我们在这里装可怜,你骗得了谁?”
所有人都在帮着元溪说话,大家都不是不明理的人,谁是谁非都看在眼里,本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很少去管,但这次元家人做的实在是太过分了。
供你吃供你穿你还打人家,不是qín_shòu是什么?
眼见所有人都在帮着元溪说话,三个没脸没皮的哭的更凶了,与其说是在哭,倒不如说是在干嚎,一滴眼泪都没有。
俗话说要脸的就怕没脸没皮的,这一家子都不要脸,大家也不好直接上手去干什么,倒真的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办法,你要是碰他一下万一碰个瓷儿出个什么问题还要怪在你身上。
风潇潇一瞧,嘿,没人敢动?那就是时候轮到她表演了。
“如果你们执意认为我没拿钱给你们,那么好,今天趁着大家都在,我们就来点点,这几年我到底给家里寄了多少钱,而我自己又留了多少钱。”
元溪很少去银行寄钱,每个月都是直接转账到父母的消费软件里,因此每一笔转账金额和元家两个老的恬不知耻的还觉得不够的消息全部都完完整整的保留在了元溪的手机上。
一个手机,元溪用了三年,一直不曾换过,再反观元河,只要一出新版,必买无疑,打游戏的电脑配置也特别高,那么不工作的元河哪儿来的钱呢?
当然是找本来给家里寄了钱就生活的过分拮据的元溪继续要,元溪也是一个傻的,元河找她要,她就给,宁愿自己过得紧巴巴的也不想委屈了家里人。
干嚎声戛然而止,元家三人都有些没反应过来风潇潇是什么意思。
待突然反应过来就连忙阻止,“不行,聊天记录早就被我给删了,点不了。”
“巧了,我还没删,多亏了我三年不换的手机呢。”
“元溪!”元石楷慌了,如果真的让元溪吧账目拿出来对对,那他们就不占理了。
“我在。”虚弱下的风潇潇说的话也特别小声,但就是给了元家三人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既然小溪丫头要对对这笔账,那我们也想见识见识这几年小溪丫头到底有多么对不起你们几位大爷。”
街坊们也纷纷附和,他们小溪行的正坐得直,倒是后账目一对,看这几个人还要说些什么。
风潇潇先是从元溪以前的房里拿出了纸和笔,在找了一处可以写字的地方,拿出手机,点到转账记录界面,当着众人的面一笔一笔的写到纸上。
元石楷和李翠花想要上前阻止,被几个人死死地挡住,我不打你,我只是不让你过而已,你说气不气?
元溪转正后一个月的工资是9000,每个月给家里转账7000,自己剩2000交房租和日常生活。
要知道,在一个小镇生活,每个月七千的生活费可以说是一比不小的数目了,就连元溪转正前每个月都会给家里转4000的生活费,偏偏元家两个恬不知耻的还觉得不够,经常在元溪还没发工资的时候就找元溪要钱。
没有就骂,发消息骂还不过瘾,还要打电话骂个够。
不算平时元河找元溪要的钱,就单单算元溪给家里寄的工资,三年下来,就已经十几万了,当把这笔账算出来时,除了元家的几个还有风潇潇,所有人都惊了,这还只是算了一个大概,要是细细算来只会更多不会更少。
就这样,还说元溪没往家里寄过钱?
“元石楷,李翠花,你们还要脸吗?”实在是找不到什么形容词来形容这两个人了,大家都纷纷的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