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姬想到了刚才发生的事,难道师尊是在为此生气?
但是连姬并不认为自己有做错什么,她本来就是发七尊者的弟子,嚣张一些又有何妨,不嚣张难道等着别人来欺负她吗?
“师尊,弟子并不知弟子做错了什么。”
趴在地上,连姬并不认错。
“不知悔改,临渊。”
“尊上。”临渊就像是风潇潇的影子一样,每次只要风潇潇出声叫他,总能第一时间出现,从来没有过拖延过,今日,也亦是如此。
“违反山规之人该怎么惩罚,不用本尊教你吧。”
风潇潇很少直称本尊,一般都是亲切的称自己为老朽,显然今日是真的动怒了。
临渊自然不会违背风潇潇的意愿,低头领命。
连姬此时才突然意识到师尊并不会一味的宠溺她,就像三年前那样,如果她做的事触及到师尊的怒意,那么她不会好过。
“师尊,徒儿知错了,师尊,徒儿不该不尊重长老和山主,也不该在比试场放肆,师尊,徒儿真的知错了……”
迟来的知错从来不在风潇潇原谅的范围,这样的知错只是为了不受惩罚而已。
“从今以后,没有本尊的允许,不准踏出沥水山半步。”风潇潇严厉出声,吓得连姬连求饶都不敢了。
临渊带走了连姬,风潇潇闪身离开了沥水山,直接去往了比试大会,当然,不是去替连姬道歉的,要知道,在风大爷的字典里,没有道歉这一说。
风潇潇去比试大会,自然是去找祝墨的。
没办法,小鸡现在是完全掌握的她的弱点,天天拿时空管理局特产奶茶来威逼利诱她,偏偏她又特别爱这口,怎么喝都觉得好喝,所以每次小鸡要她做什么,搬出奶茶,她就得乖乖做。
风潇潇知道,祝墨并没有走,而正如风潇潇的猜想,祝墨此时正在玲铜山专门为各大门派长老和高手准备的客房中。
至于玲铜山为什么会接待他这个魔尊?当然是因为除了风潇潇,这些人都不知道啊。
来的半路打劫了一个平时装的神神秘秘的小门派的高手,顺便借用了一下人家的身份而已。
不只是风潇潇知道祝墨没走,祝墨同样也知道风潇潇会来,没什么原因,只是他觉得自己还算了解这个人,只要是和连姬有关的,她都会在意。
更何况他刚才传话的时候可以特意给连姬加了点儿料,他不信风潇潇不会来找他。
窗外飘来一袭微风,院子里的桃花枝丫轻摆,祝墨转身,风潇潇一袭红衣,站在了他的客房之内。
“来了。”两人的距离不远,祝墨就像见到多年未见的好友一样,眉眼都是温柔。
“故意将我引到这里,有何目的。”没有多余的客套,风潇潇开门见山的说道。
祝墨难得的能从她的话语里听到一抹情绪化的声音,却只是为了她的徒儿,脸上的温柔消失不见,祝墨轻笑一声,说道:“你那么聪慧,难道猜不出来吗?”
“为何要对连姬下手。”
“自然是因为她是你唯一在乎的人。”哪有那么多理由,就是想报复不是吗?风潇潇越喜欢她这个徒弟,他就越是要将这个人变成他的人。
风潇潇站累了,一屁股坐了下来,继续说道:“祝墨,没必要这么对连姬,她并没有做错什么。如若你是恨我,没必要拿连姬……”
“我不恨你!你凭什么会觉得我会恨你,你难道做过什么会让我恨你的事情吗?”风潇潇话还没说完,就被祝墨打断,急忙反驳。
“没必要反驳,是与不是,我很清楚,但是祝墨你要清楚,我的所有决定,都是经过深思熟虑,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从未做错过。”
风潇潇这么说,其实就是在告诉祝墨她其实一直都知道祝墨的心思的,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拒绝他而已,她也并不觉得自己这些决定错了。
但是风潇潇越是这样说,祝墨越是觉得面前这个人在玩弄他的感情。
凭什么他惦念了这么久,而她能说放就放,还能放的这么干脆,凭什么?
“风潇潇,我说过你会后悔的,今天引你过来只是为了告诉你,这一天马上就要来了。”
“仙魔一定要走到今日这个这个地步吗?”风潇潇似乎说起了另一件事。
祝墨当然知道,什么都瞒不住这个人,他也没打算藏着掖着。
“你们这些自诩正道的人总是打着正义的旗号肆意屠杀我魔族,不论好坏,试问,这些年我魔界众徒有真正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吗,既然你们不肯放过我魔族,那我们自然也不会坐以待毙,说到底,这是你们自找的。”
所谓的正道魔道到底用什么定义?难道你深处正道你就一定是正道,只要你出生在魔界你就一定是坏人?
到底什么地方就一定都是坏人,什么地方就一定是好人,有过分判吗,没有,从来没有,你的身份就注定了你会是一个坏人,你不能辩解,没办法辩解。
“就像你说的,魔界不一定全是坏人,修仙界不一定都是好人,你又想过没有,仙界的很多修士都和魔界的很多魔徒交好,他们又做错了什么呢?”
“你和我争论这些有意义吗,我们现在,是各站一方的敌人。”
一个修仙界的尊者,一个魔界的魔尊,注定了一生的死对头,不死不休。
没再说话,风潇潇也没有闪身离去,而是静静的坐了良久,说道:“连姬是我的底线。”
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