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的少爷,只是老大有吩咐,没有他的信号,我们不能私自进入这个山庄。”
眼看江南有意要进入山庄,小弟硬着头皮拦下了江南,心中冷汗涔涔,大少爷现在的脾气,越来越古怪了,光是对视一眼,就让他感到有些不寒而栗。
“你的意思是你要阻止我?”江南看向这个风潇潇的小弟,眼神如锋利的刀刃,他记得他,那个能让潇潇笑的开怀的小弟,他的印象可是深的不得了呢。
“大少爷,老大的命令和小少爷的命令,我们实在是不敢违抗。”老大说了,如果心急吃得了那块热豆腐的话,它就不会被惦记那么多年了,要是他们忍不住上去坏了事,承担后果的不是他们,而是这个世界无辜的人民。
江南嘴角一挑,盯着小弟,用着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清楚的声音轻声开口,“你知不知道,我看不惯你很久了。”
山庄外的闹剧正在进行,山庄里的闹剧也并未停歇。
天真掐着江北的脖子再次将江北提了起来,女生的长指甲只要稍稍用点力就轻而易举的刺进了江北细嫩的皮肤,温热的血液流出指缝从手心滑落至臂弯,聚集在一起凝成了血滴,“吧嗒”细小的一声滑落至地面,隐没于灰烬当中。
江北的一张脸憋得青紫,张着嘴却无法开口发出半点声音,双腿在空中乱蹬,手死死的扒在天真的手上,似乎在做没有意义的垂死挣扎。
而天真的眸子里,夹杂的贪婪与对江北的恨意,可爱的脸蛋笑起来万分狰狞,伸出舌尖舔舐着手臂上的血液,笑的更加嗜血。
没有什么比猎物就在自己的手中慢慢死去更能让她感到兴奋,奈何她忽略了,这个猎物本身就不必她差。
江北看似毫无章法乱蹬的双腿终于找准了天真放松的瞬间一脚踢在了她的大腿上,天真吃痛,身理反应下意识松开掐住江北脖子的手捂住了自己的左腿,江北再次滑坐在了地上。
捂住血流不止的脖子拼了命的咳嗽,贪婪的大口大口的渴望着空气,哪怕是混浊的带着呛人的黑烟也总好过没有。
被算计踢到了小腿,生气大于疼痛,天真满是恼怒,再次屈指成爪朝着江北袭去,只是这一次,江北没有继续坐以待毙,瞅住天真抓过来的空档一个翻滚与天真冒着黑气的手错开,滚到一旁迅速站起身,手上也蓄上了白色的烟气,趁着天真还未转过身来大喝一声一掌拍到了天真的后背。
没有丝毫防备,天真被江北这一掌击飞在地,重重的砸在地上,也抑制不住的哇的吐出来一滩夹杂着黑色粘稠液体的血液,捂着胸口愤恨的抬头,天真恨不得直接将眼前的这个人生吞活剥。
阴夔和阳夔,男主和女主,两重身份互相碰撞,最后不过就是两个普通人而已,你在我身上先不起什么大波浪,我也无法在你身上讨到什么好处,最后谁能赢,拼的无非是意志力而已。
尘烟四起,模糊了风潇潇的眼,两个人,一黑一白,都从对方的眼中的看到了不能输的决绝与气势。
黑气一直蓄在掌中,江北先发制人,直直的冲向了天真,脖子上流淌的鲜血状似跟不上江北的步伐滴落在了原地,天真站在原地不动,在江北距离她只有几步之遥之时嘴角勾起了一个轻蔑的得逞笑容,一直背在天真背后的左手一掌挥出,黑色带着恶臭的液体混杂在浑浊的空气当中,角度刁钻,夔毒正好沾染上江北脖子上的伤口,瞬间“滋啦”一声皮肤像是被烧焦了一般扬起了一缕黑烟。
江北吃痛,一个趔趄,半跪在了地上,天真见状,右手顺势直直的朝着江北的天灵盖劈去,恢弘的气势披散了周遭飞扬的尘土,眼见躲闪不及,江北只好松开捂住脖子的手抬手挡住这致命的一张。
“嘭”!飞散的尘土再次扬起,将江北和天真再次包围,风潇潇清晰的听见了骨头断裂的声音,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江北的。
隔得不远,风潇潇似乎闻到了夔毒将江北肉烧焦了的恶臭,嫌弃的拿出两张纸堵住自己的鼻子,风潇潇表示这场戏看的相当舒爽。
脖子和手臂剧烈的疼痛让江北无法抑制的闷哼出声,艰难的伸出左手,借着浑浊的烟尘,江北凭借感觉蓄尽全力一掌拍出,风潇潇听见一声惨烈的哀嚎,就见一个身影从烟尘中飞出,呈一个完美的抛物线,准确无误的砸到了断裂房梁的尖锥上,更是痛的冷汗顿起,尖叫都发不出来。
说实话,这一下风潇潇看着都疼,这就是善良的阴夔能给江北带来的运气,那么多地方不飞,偏偏就飞到了刺尖上,有什么办法。
拍出了那一掌,脖子上的疼痛越发难忍,江北忍住剧烈的疼痛强撑着站起身,走出了烟尘,看到肚子已经被木头尖贯穿了的天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而他这一口气松下来,整个人就卸了力,“噗通”一声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一直掐着点儿的风潇潇磕完最后一刻瓜子,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走到江北的身边,此时沾染了夔毒的脖子已经被烧灼了很大一片,能看见里面的皮肉,混杂着不好闻的空气就算堵住了鼻子风潇潇还是能闻到那令人作呕的恶臭。
在自己一尘不染的西装口袋里掏了掏,风潇潇掏出了一颗伸腿瞪眼丸喂进了不省人事的江北嘴里,抵住脖子掐住下巴,药丸被吞了进去,连口水都没舍得给。
而后风潇潇再次拿出了一卷纱布和一瓶淡黄色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