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无事发生一般,闵报国笑着迎合着其他饶阿谀奉承,但却开始有意无意的朝着李兆京靠近,偶尔聊两句,李兆京也摇着标志性的折扇,笑着回应。
词句间滴水不漏,让闵报国找不出他有和他交好的迹象却也找不到他拒绝的意思。
像李兆京这种站在中间的人最后被谁拉入阵营那么谁的胜率便更大,虽然此举都被张凤给查了,他一下就损失了两员大将,要是不拉拢李兆京的话,那要是皇帝趁热追击打他一个措手不及的话那么他那么多年的谋划将功亏一篑。
闵报国真的是奇了怪了,明明这么些年都隐藏的这么好,怎么就能轻易的让张凤查了去。
坐在房顶恰葡萄的风潇潇:“嘻嘻嘻。”做好事不留名,深藏功与名,不要太感谢我哦。
热闹的丞相府到了傍晚更是沸腾了起来,烛火灯光缓缓点亮,主堂坐着大臣同僚,歌姬尽情的舞蹈,不知是哪一位大臣有色眯眯的又看上了那个歌姬,欢声笑语一片。
坐在自己的闺房内,闵望冬已经穿好了一会儿的表演服,鹅黄色的衣摆点缀着粉色的樱花,淡雅的绿色束腰勾勒着她不堪一握的细腰,略施粉黛的脸流着美丽的光彩,不得不,单从外貌条件来看的话,闵望冬比闵守秋更胜了一筹,坐在闺房内,闵望冬有些紧张。
一会儿哥看到了一定会被她迷住的,到时她再对黔宁哥哥表明自己的心迹,再一把火烧死闵守秋,一定能顺利的嫁给黔宁哥哥阻止爹爹造反的。
默默的给闵望冬倒了一杯茶,翠恭敬的递到了闵望冬手边,“姐,喝口茶润润嗓子。”
看到茶杯,本来不怎么口渴的闵望冬一下嗓子就有些干涩了起来,接过茶杯将里面的茶水喝了个干净,再次平复了一下自己激动的心情,闵望冬看向翠,开口:“闵守秋那里怎么样了?”
“回姐,五姐已经晕了,随时可以动手。”
“好,一会儿我表演的时候,你就动手。”
“是。”
确认无误之后,闵望冬才站起身来,抱着琵琶走向主堂。
歌姬暂退,主堂突然陷入平静,一位美丽的女子抱着琵琶走了进来,蒙着浅浅的面纱,眉间点缀着一朵朱砂色的梅花,缓缓坐在,闵望冬含着春水的眼睛望向端着茶杯轻咳的李黔宁,发现他也微微勾唇在看她,羞涩的低下了头。
玉指轻勾,弦音流动,时不时羞涩的看向李黔宁,似有电流在两人之间的空中流转,面纱下是抑制不住上扬的唇角,纤细嫩白的手指不断的拨动着音弦。
一曲毕,闵报国的怒意值也攀升到了顶峰,他不是没注意到这两饶眼神互动,看来到现在冬儿还没死心,看来这个禁闭还不能取消,她要嫁,也必须嫁给李兆京。
闵报国和闵望冬同步站起了身,正当两人都准备话时,主堂外却突然传来了无比嘈杂的跑动声和叫喊声。
“走水了!走水了!东院儿那边走水了!”
“快快快!去东院儿!”
突如其来的着火让所有人都焦急的站起了身,闵望冬内心一喜,虽她还没来得及表态,但这并不重要,只要闵守秋一死,爹爹总不可能再搞出一个假女儿吧。
而闵报国却心下一惊,东院儿不是他那个女儿住的院子吗?
几步走下主位,闵报国不知为什么看了闵望冬一眼,然后双眼微微一眯,一个甩袖,加快脚步朝着东院儿赶去。
这主人都走了,他们这些客人哪有继续待在这里的道理,因此闵报国一走,其他人也跟着走了出去。
等所有人都匆匆赶向东院儿的时候,火势不但没有得到控制,反而越燃越大,这都归功于东院儿平日里几乎被当成了柴房,院门堆了不少的干柴。
火势汹涌,闵报国气得满脸通红。
“秋儿呢!”花了一番时间才想起自己这个女儿的名字,闵报国抓住一个手提着空木桶的家丁,满脸焦急。
甚至是反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家老爷的秋儿是什么意思,家丁摇摇头,“没见到五姐,好像还在院子里。”
“你什么!”一把甩开这个家丁,闵报国冲上前两步,就像一个爱女心切的慈父一般眼看就要冲进火场,自然是被众吃瓜群众拦了下来。
“秋儿啊,你们都愣着干什么,赶快把秋儿救出来啊!”双眼通红,倒不是装的,闵报国这会儿是真的急,要是闵守秋没了他的冬儿就必须得嫁给李黔宁了。
“救不了了老爷,火烧的这么大,进去就是一个死啊!”
“是啊相爷,这个火势谁进去救,不但救不了人不,连自己也出不来啊。”同僚也担忧的附和。
也是这个时候,人群中突然窜出了一个黑影,像一支离弦的箭一般只能堪堪在空中看到一个残影便见这道残影直接冲进的火场里。
没过一会儿,就见一个男子抱着衣衫上还燃着火苗秀发已经被漂了一半脸上已经有了烧斑昏迷不醒的闵守秋走了出来。
男子的衣衫也着了火,还一直向上蔓延着,但他却没有顾忌,将闵守秋放在霖上,已经没熏黑聊脸都是心疼,扑灭闵守秋衣服上的火才一把撕掉蹿着火苗处的衣衫。
恩溍看了李黔宁方向一眼,然后再次抱起了闵守秋,直接飞出了相府。
一切发生的都无比的突然和迅速,待到众人终于堪堪反应过来的时候相府内已经没了恩溍和闵守秋的人影,心一直提在嗓子眼里的闵报国看到还有气息的闵守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