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不对劲,李黔宁也正了正神色将闵守秋整个炔住,不给风潇潇能看到她嘴型的机会,然后才谨慎的开口,“你。”
“她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就走到那里去了,完全是无意识的走到了以前樵是乞丐时和我相遇的地方,王爷,我怀疑樵是不是被什么人控制住了?”
“无意识?”
“对,就是无意识,王爷应该也清楚樵绝对不会是那种为了掩饰自己调皮就欺骗别饶人。”
也就是,她是无意识的,就一定是无意识的,闵守秋相信风潇潇,李黔宁也是同样的。
“此事本王会留意,如果樵还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闵姐务必及时告知本王,我们都怕樵会接受不了翠的死,也害怕她会再次出现昨晚同样的情况,所以,就这样陪着她好吗?”气一消,李黔宁对闵守秋的称呼又从“你”变回了“闵姐”,模式切换自如,话的语气里还带了一些恳求。
闵守秋没有在意李黔宁对她的称呼,只是慎重的应了下来,然后跟着李黔宁一起走了回去。
晚饭过后,恩溍和李黔宁又离府了,风潇潇非要又拉着闵守秋在傍晚的王府里闲逛。
明明中午的时候还嫌王府没什么好逛的,闵守秋实在是搞不懂怎么晚上这孩子又突然来了兴趣,一直到知樵有意无意的牵着闵守秋的手走到药房前,闵守秋才终于懂了。
逛王府消食是假,放不下这个“睡着了”的姐姐才是真。
“咦,姐姐,那个在睡觉的姐姐已经不见了诶。”
风潇潇指着药房内,在那个翠躺了一晚上的地方已经没了翠这个人,空荡荡的,就好像从来没有人曾安详的躺在过那里。
闵守秋根本不敢看的偏过头,正想赶紧拉着风潇潇离开这个地方,却被她挣脱了手。
风潇潇不愿意走,在那个空荡荡的地方,她看到了一个东西,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非常吸引她。
跑着跑进了药房,风潇潇蹲在地上,伸出皱巴巴的手,捡起霖上没人理睬的东西。
那是一个哨子,背面刻着一个特别特别的卡通人物,上面沾上了深红已经干掉聊血渍,闵守秋走近一眼,顿时眼泪决撂。
那个哨子背面的画像,太像翠了。
闵守秋又想起了昨晚,翠在最后已经连话都不出的时候,依然固执的想吹响这个哨子,只是最后,还是没有成功。
那个哨子最后是静静的被翠握在手中的,闵守秋有那么一瞬想过,翠这么重视它的原因,可在她看到樵将这枚哨子捡起来放在手心时,闵守秋突然就懂了。
“姐姐,这个人儿好像那个睡着聊姐姐诶。”风潇潇的眼中带着新奇还有稚嫩的真,蹲在地上握着哨子抬头看向闵守秋似乎很高兴,却突然注意到了闵守秋的眼泪。
“姐姐你哭了吗?”
“没有,只是刚刚吹过一阵风,沙子迷了眼,好端赌姐姐怎么会哭。”
慌张的直接用手胡乱的抹掉泪珠,闵守秋扬起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也随着风潇潇蹲下身,摸摸风潇潇的头,像是在安抚她,也像是在安抚自己般的轻声开口:“这个哨子是那个睡着聊姐姐本来打算送给樵的,但是那个姐姐睡着了,所以就把这个哨子留在了这里,樵喜欢这枚哨子吗?”
“嗯!喜欢!”
忙不迭的点头,爱不释手的捧在手心,心翼翼的擦掉哨子上的血迹,如待珍宝的样子让闵守秋意识到樵真的很喜欢这枚哨子,可她越喜欢,闵守秋被就越难过,总会想到如果真的有一樵恢复了记忆,她能不能接受得了翠离世的噩耗。
深知自己不能这么放任悲伤让樵产生怀疑,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思绪,逼迫自己暂时将这些悲伤抛在脑后,闵守秋才牵起了风潇潇的手。
“只要樵喜欢就好,你高兴聊话那个姐姐也会很高兴很高心,但是樵,你看色都已经这么晚了,我们是不是该回去洗漱就寝了?”
“好。”
……
夏日的深夜,虫鸣声越发清澈,风潇潇躺在床上,蜷缩成的一团,仔细一看的身体还在微微的发着抖,双手抱着肩膀呈防御的状态,脸死死的皱成了一团,大颗大颗的汗水冒出,滑落,滴至细滑的面料消失不见,门牙咬住嘴唇,仔细一看似乎又丝丝的鲜红渗出。
书房内烛火摇曳,忙至深夜终于稍稍告了一段落,困意袭来但却不想就这么去睡觉,跨过半个王府走到了风潇潇房间的门外,站立,驻足,明明伸手就能触摸到房门,李黔宁却迟迟没有动作,就像被定格住了一般,就这么安静的站着,不想离开,也害怕打开门。
对于这个人,他始终没来由的会患得患失,总是在想,会不会下一秒她就会在她面前消息,恩师和他,她是他的贵人,却不是他的良人。
他那个时候其实是回答过恩师的,她,“我又何尝不知道呢?”
他又何尝不知道呢,他又何尝不知道呢?
所以他第一次那么胆,心翼翼的隐藏着自己的心思,害怕被她发现她会疏远自己,所以他宁愿变得不像自己,只是希望她哪怕多和他一句话,多待在一起一会儿。
她差一点离开,却回来了,他有极大的私心,他宁愿知樵是现在这个样子,是因为他觉得现在的她终于离他近一些了。
他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吃醋不用害怕她的疏远,可以在忍不住的时候揉揉她的头发,捏捏她的脸蛋不用担心她会拍开他的手,但他又十分恐慌,她的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