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他们听到五大门派集结少林,而且神州一剑也已赶到,当然在正派诸人中,要算这两饶武功资望最高了。所以黑衣人一开口,就先问钟二先生和司徒昌明。神州一剑不待钟二先生回答,猛地跨前一步,大声道:“神州一剑在此,你可要及锋而试?”
黑衣人冷哂一声,并未作答。
钟二先生平日清癯的脸上,此时业已铁青,朗朗笑道:“老夫正是钟某,阁下何人?恕老夫眼拙。”
黑衣人冷冷的道:“你不要管我是谁,有多少能耐,尽管使来,看看能不能保得住少林寺?”
钟二先生强自按捺,大笑道:“尊驾好大的口气!既然敢来,何用藏头缩尾,见不得人?”
黑衣人依然冷冷的道:“姓钟的,你枉自领袖五大门派,难道没有看到咱们这身装束?”
瓢浮子瞧到这五人装束怪异,一时只是想不起来,此时突然心中一动,暗“哦”了一声,接口道:“想必你们就是横行关外的黑衣帮十大王了?”
黑衣帮十大王,猖獗关外,武功诡异,从没到过中原。瓢浮子此话,无非是让钟二先生和所有的人留意罢了。
但钟二先生此刻不但动了真怒,而且也动了杀机,闻言一声长笑,回头道:“黑衣帮么魔丑,何足道哉?老夫生平不滥杀无辜,今晚免不得要大开杀戒了!”
话声中,长袍飘动,剑起排山,率先向黑衣人刺去!他一剑出手,数剑连绵而发,只听嘶嘶剑风,如盈耳松涛,风雷隐隐!
当先那个黑衣人从蒙头黑布中,目光闪动,嘿嘿怪笑道:“好剑法,你当这般打法,就可胜得我吗?”
喝声中,身形微退半步,双手一分,倏然从袖中飞出一条四尺来长的钢链,反向剑影中击去。
两人才一动手,神州一剑司徒昌明目光如电,一抡长剑,大踏步向四个黑衣人逼去,口中喝道:“你们一起来试试老夫的神州一剑吧!”
横剑一扫,剑光错落,直取四人!
别看他仅会一瞻大罗剑”,但经他数十年潜心苦研,这一招剑法,在他手上使出,当真变化灵幻,博奥精深,四个黑衣缺场被逼退了三步!
西门追雪瞧得暗暗赞叹,自己虽然学会了全套剑法,但到能够阐发无遗,自己还远不如他。
神州一剑司徒昌明第一剑上,就把四人逼退,不由哈哈一笑,但他笑声未落,突然一条人影,像鬼魅般飘近,随手一扬,灵蛇似的铁链,业已从右胁穿来。
司徒昌明心头一震,此人好怪异的手法,长剑疾收,剑尖对准链头点去。
“叮”,火星四进!
黑衣人冷哼一声:“神州一剑,原来也不过尔尔!”
喝声之中,其他三个黑衣人却同时散开,分向蓑衣丈人、白云子、瓢浮子等人平,齐声喝道:“朋友,你们也别闲着!”
飘浮子低声向西门追雪道:“你暂时不要出手,他们号称十大王,如今只出现了一半,你还是掠阵吧!”
罢,一挥长剑,和蓑衣丈人、白云子分别向三个黑衣人迎去。
十个人分作五处,在少林寺前展开激战。
一片佛门静寂的广场上,顿时充满了一片深沉杀机。
黑暗之中,划起无数道寒芒,也飞舞着重重链影!
西门追雪站在一旁观战。
片刻工夫,已看出这五个黑衣人中,要数和钟二先生动手的那个武功最高。
试想钟二先生的身份,在武林中已是一流顶尖高手,此时连展杀手,剑发如风,依然只和对方打成平手。
其余四起,神州一剑司徒昌明虽仅一招剑法,但每一出手,大开大阖,极尽变化之能事,对方黑衣人铁链纵横,密如风雨,还不时的被迫后退,显然落了下风。
蓑衣丈人只以双掌和另一个黑衣人相博,他功力深厚,出手看似轻逸,实则每掌都蓄含着强猛劲力,路子也十分怪异,而且还夹着擒拿手法,不类中原武学,有时一招出手,攻势就连绵不断,不容对方有缓气还手的机会,虽在互相抢攻,也可已略占优势。
瓢浮子的剑法,以轻灵为主,一柄长剑从不和对方铁链接触,倏发倏收,换招变式,迅疾无比,堪堪和黑衣人打成平手。
只有白云子此时虽然已经全力展开峨嵋派镇山绝学“乱披风剑法”,宛如风摆杨柳,东一剑,西一剑,漫乱洒,但和对方那个黑衣人相比,似乎功力较弱,尽管剑法离奇,还是被人家逼得连连后退,一张白皙的脸上,胀得满面通红,隐见汗水,虽可支持得住,但看上去已很觉费力。
西门追雪这一阵打量不禁暗暗惊凛,试想自己这边五人,那一个不是武林中响当当的一派之主,居然被五个没名没姓的黑衣人打成平手,看来黑衣帮十大王,果然个个撩。
飘浮子老前辈叫自己掠阵,当然是为了黑衣帮十大王,还有五个,要自己心监视,别让他们闯进寺去;但此时贼人尚未现身,白云子已露败象,时间一长,就非败不可。
自己那能袖手旁观,不如由自己把他替换下来,再以速战速决的战法,解决了他们一个再!心中想着,立即倒提银练剑,向白云子身边闪出!
那知身形才动,陡听寺右一片松林中,响起一声长啸,两条黑影疾如鹰隼,从林梢飞起,往寺中掠去,一下落到右侧墙上!
西门追雪发现敌踪,剑眉一剔,正待追去,猛听寺左一片松林,同样响起一声呼啸,又有三条黑影,从林中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