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倩云方才看到的十几支细如牛毛的针身,果然色呈枯白,不由惊颤的道:“我中了‘麻人草’浸过的毒针,这双脚岂不完了?你不是无药可解的吗?”
丁好礼笑道:“中了‘麻人草’毒,普之下,虽然无药可解,但却有一物,可祛此毒。”
韩情云道:“那是什么?”
丁好礼道:“辟邪犀。”
韩倩云问道:“你是严州段家的三宝之一?”
丁好礼点头道:“所以你安心养伤,兄即去严州,三之后即可回来。”
珠儿暗想:“好啊,原来你念头转到“辟邪犀”上来了,哼,姑娘可不怕你“一城三山”!
韩倩云道:“段家三宝,怎肯轻易借人?”
丁好礼笑道:“家父和段家上代,颇有渊源,借‘辟邪犀’一用,自无不允之理,何况兄的火云日行千里,前往严州,三日也足可来回了。”
珠儿听丁好礼口气,好像自己祖父一辈,和“一城”还大有渊源,自己怎的没听娘过?她心地善良,对韩倩云心中原有好感,如今再听丁好礼出他父亲和自己家中,也有着渊源,不由回头朝西门追雪轻声道:“毕大哥,‘辟邪犀’就在我身上,这华山门下的韩姑娘又脚麻痹,我们就借她用一用可好?”
西门追雪点头道:“生异宝,原是济人之用,韩姑娘华山门下,正派中人,我们遇上了,自然该帮她法毒才对。”
珠儿听他这么一,心中更是高兴,“咭”的笑道:“毕大哥,不是你,我设想到这些大道理呢……”
话声未落,屋职扑”的地声,灯火骤灭!只听丁好礼,喝道:“屋外是何方朋友?”
珠儿笑着应道:“我们是替你送‘辟邪犀’来的。”
“哈哈!”一声朗笑,忽然从自己身后响起!
珠儿吓了一跳,急忙转过身去,只见月光之下,丁好礼蓝衫飘忽,已卓然站在屋檐底下!
一双星星似的目光,瞧着三人,朗声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深夜光临的是毕兄三位,哈哈,人生何处不相逢,难得!难得!”
西门追雪暗暗一惊,此人身法好快,一面连忙抱拳道:“丁兄好,兄弟三人,因追踪毒子,误打误撞,寻到这里,正好听丁兄起到远上严州借取‘辟邪犀’疗毒,‘辟邪犀’恰好在我妹子身上,正待出声招呼,不想却先叫丁兄发觉了。”
丁好礼脸上一怔,忽然大喜道:“毕兄真人不露相,那兄弟一见之下,早料到毕兄不同凡俗,这两位姑娘,不知如何称呼?”
西门追雪替珠儿、辛文两人简单介绍。
丁好礼听珠儿还是阴山散花仙子门下,辛文却是琴子的传人,不由连声大笑,作揖道:“久仰,久仰,段姑娘令祖和家父交称莫逆,殷仙子大名,兄弟更时常听家父提起,大家不是外人,快请屋中详谈。”
着引了三人,返身入屋,点上灯火。
韩倩云坐在床上,双腿已用棉被盖住,瞧着大家进来,直羞得粉脸通红,丁好礼满怀高心替人一一引见。
珠儿和辛文走近床前,取出“辟邪犀”,就替韩姑娘放在腿弯上吸毒。
西门追雪、丁好礼却惺惺相借,一见和故,两人站在窗前,谈得十分投机。
一会工夫,韩倩云腿上余毒,业已尽法,只见一块通体透明的“辟邪犀”,此时色呈灰黄。
珠儿因为这时没有人乳,只好先行收起,等出山之后再浸。
韩倩云双腿麻痹一去,已能伸缩自如,只是时间稍久,微感麻软,心中对珠儿自是万分感激。
她从珠儿口中,得知她们此行经过,“万年温玉”,已被毒子劫走,心中更是焦的。
同时她因辛文乃是琴子的唯一传人,于是也把师傅走火入魔,半身不遂,自己奉命叩谒琴子,求借“万年温玉”之事,了一遍。
并还表示自己极愿和大家同行,从毒子手上夺回“万年温玉”,自己只希望赐借一用,俾师傅得以修复玄功等语。
珠儿、辛文两人,自然一口答应。
丁好礼俊俏脸上,微现怒容,不屑的道:“这样也好,咱们就去找公羊锋去。”
到这里,思索一下,又道:“不错,兄弟昨日碰上的两个汉子,准是双龙堡的人,兄弟好像听人们什么观主在落山庙等候之言,只是当时并未留意,如今想来,可能公羊锋先在落山庙等候,后来怕两人债事,才又亲自赶上七星岩去的。”
珠儿听得眼睛一亮,急急问道:“少庄主可知落山庙在那里?”
辛文接口道:“落山庙就在正北山后。”
珠儿道:“辛姐姐,你知道,我们快去!”
韩倩云掠了掠发鬓,忙道:“珠儿姐姐,我也去!”
珠儿瞧她一眼,笑道:“韩姐姐,你身体尚未复原,我们既然一见如故、你去不去,都是一样,我们最主要还是先把‘万年温玉’夺回来,才是正经。”
韩倩云脸上一红,正待话!
丁好礼朗笑道:“姑娘不要担心,此刻快先运功调息,一个更次,也好复原,毕兄他们此去落山庙,也得要五更时分,才能赶到,有我火云驹代步,大概在亮以前,大家就可以在落山庙见面了!”
珠几见他当着大家面前,不好意思叫韩倩云妹子,仍以“姑娘”相称,心中觉得暗暗好笑!
西门追雪点头道:“丁兄得有理,韩姑娘还是趁这段时间,运功要紧,我们就在落山庙见面好了。”
着便和珠儿,辛文,向丁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