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当家听到那蓝衫少年,居然还是“一城三山”之首的赤城山庄的少庄主,更加惊奇,口职啊?得不出话来!
珠儿接口道:“告诉你,万当家的,他们全中了公羊锋的‘摄魂草’!”
“摄魂草?”万当家敢情在江湖上从没听到过这个名称,方自一楞!
忽听一个粗大声音喝道:“喂,娘子,你快出去!”
“唷,你别这么凶霸好不,这是我们家庙,我娘生了病,求签来的!”
那是一个娇滴滴的女人声音,从前殿传来。
另一个声音叱道:“今咱们君山总舵,在落山庙有事,你改来吧!”
那女人声音道:“不行,你们出殡也好,做法事也好,我可管不着,我来烧香,你们也管不着呀!
声音越来越近,从前殿那道门中,忽然悄生生的走近一个红衣女郎!
只见她秀发披肩,鬓边斜眷一支红花,生得桃腮含春,柳眉笼翠,粉颊上似嗔还笑,边边走!她身后跟着几个大汉,敢情因对方是个姑娘家,不好出手拦阻,是以让她闯了进来!
红衣女郎莲步细碎,踏着臼石通道,笔直走来,口中娇声娇气的道:“啊,里面还有这么多人、你们是到这里要和尚超渡来的?这是干什么呀,有人打架?是不是为了争夺遗产,打得还真凶!”
本来退缩在走廊角上的三个和尚,一眼瞧到红衣女郎,忽然脸露喜色!无妄和尚连忙率着无咎、无灾,迎了上来,神色恭谨,合十道:“阿弥陀佛,大姐这时才来?”
红衣女郎娇笑道:“唷,三位师傅怎么啦,躲在后进瞧热闹,这些人,可是要超渡亡魂来的?那么你们就发个慈悲咯!”
无妄和尚喏喏连声,口中嗫嚅的道:“大姐,他们是三湘七泽君山总舵的人。”
格娇笑,道:“我可不管君山臣山的,你替我打发他们出去才好!”
此时二郎神褚通和辛文斗了将近七八十个照面,辛文仗着师傅一柄蓝短剑,淬有剧毒,见血封喉,动手之初,褚通还有顾忌,但时间一长,她总究功力不足,渐渐失去先机,被二郎神一双上下飞舞的短戟,但得只余下招架之功。
井中十来个大汉,眼看他们副首领快要得手,一个个凝息屏神,目不转睛,但给红衣女郎这么格格一笑,不由全都回过头来!
不!光棍眼里,不揉砂子,红衣女郎口气不善,在江湖上跑的人,谁都听得出来,于是接着就有人向无妄和尚大声喝道:“沙大佑,这位姑娘是谁?”
无妄和尚倏地腰骨一挺,脸上神色阴森,大袖一抖,举手拍了两下,洪声喝道:“褚副首领快请住手!”
他这一声大喝,竟然声若洪钟,显见内力充沛!
二郎神褚通运就如风,快要得手,闻言大是一楞,暗想:“翻江蛟沙大佑数年不见,光听这声大喝,内力之强,居然不在自己之下!“沙大佑,你要怎的?”
无妄和尚咀角含笑,理也没理,只是向二郎神褚通打了个讯,傲然道:“褚副首领多多原谅,贫衲奉大姐之命,请副首领率同君山二十四路当家,立即退出庙。”
此话当真使人听得难以相信,沉江三蛟,原是属于三湘七泽总瓢把子辖下之人,他先前曾在佛祖前面,金盆洗手,退出江湖,出家人不再问江湖是非,倒也情有可原,得过去。
落山庙,还在君山势力范围之下,如今居然要三湘七泽的人,退出落山庙去,这是什么话?
“哈哈!”二郎神褚通怒泛眉梢,戟交左手,仰一声长笑,点头道:“老夫早已料到你们沉江三蛟有了扎硬后台,那还把君山总舵放在眼里?沙大佑,这位姑娘是何方高人?你怎不替老夫及在场二十四位当家,引见引见?”
红衣女郎格格的笑道:“这位得真好,我那是什么高人?这落山庙不过是我们家庙,我要烧香,你们要打架,我不得不叫大师傅把你们请出去咯!”
二郎神褚通双目精光迸射,大笑道:“姑娘装得真像,那么褚某要是不肯出去呢?”
红衣女郎抿抿咀,回头道:“这位老人家架没打完,火气可真大,我不是刚才过,落山庙是我们家庙吗?以前也时常有不识好歹的人,想强占我们庙产,自从请这位大师傅来当家之后,就没有人敢来了,因为这位大师傅,本领可大哩!大师傅,你是吗?”
无妄和尚连连合十道:“大姐过奖,僧不敢!”
红衣女郎嗤的笑道:“这有什么不敢,我们请你来,就是要仗你赶走恶饶咯!”
二郎神褚通听得大是惊疑,听口气,好像真是仗着沉江三蛟,替她们守护庙产似的,尤其细看红衣女郎,也丝毫瞧不出她是会武功的人。
凭沉江三蛟的武功,维护庙产,固然绰绰有余,但那只是指对付当地的地痞宵而言,对君山总舵,他们就是有大的胆子,如无硬扎靠山,又怎敢如此放肆?
难道他们在江湖上混了数十年,还不知背叛本帮,就得五刀分尸?
那么这红衣女郎到底又是什么人物呢?自己从没听过,江湖上还有这么一位年轻漂亮的姑娘,叫什么大姐的?他心念不往的转动,还没开口!
只听红衣女郎又道:“大师傅,看来他们真不想走呢,你叫三师傅撵他们出去,好么?”
无妄和尚躬身道:“谨遵大姐吩咐!”
话声一落,果然回头朝无灾吩咐道:“无灾,你就请副首领他们出去!”
那无灾和尚就是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