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连三剑,虽然招式不同,发有先后,但因速度实在太快了,看去好像是三支长剑,同时出手,使人眼花撩乱,无法闪避。
不!根本瞧不清剑影,只是一大片银虹,拥着朵朵银花,云霞流动,向身前涌到!
点苍派“流云剑法”,原是从点苍十九峰的流云变幻,参悟而来,是以取名“流云”。但“流云剑法”,和公孙燕这三瞻紫云剑法”相比,“流云剑法”只是一片流云,那有人家的云腾霞蔚之势?
“流云剑法”在江湖上夙以轻灵迅疾着称,但速度上那有公孙燕这三招击电奔雷的神速?
灵鹫老缺真在自练剑五十年,他想不到公孙燕会发动得恁地快法,一时之间,连对方如何发招都没有瞧清,遑论出剑封解?不由长叹一声,返剑入匣,飘然朝圈外飞出!
要知双方一共只有一丈远近距离,为了便于发剑,当然是中间空地较多,两人都站在圆圈边上,公孙燕往前欺上,灵鹫老人就后退无地。
如果以一般比剑来,在这一丈见方的圆圈之内,即使后退无地,也可以从左右两边躲闪,决不可能一下被逼出圈外,但公孙燕这三招剑法,一经发出,宛如一片锦云,银芒流动,幅度极宽,逼得灵鹫老人不得不向后退。
耀眼银光,一闪而没,公孙燕站在圆圈尽头方才灵鹫老人立足之处,灵鹫老人却已在三尺之外,怔怔而立,脸上露出无比惊愕!
公孙燕从听父亲时常起五大门派,也听到过灵鹫老人为人正直,嫉恶如仇,是个正派中人,如今自己却帮着阴魔,把他打败了。
她瞧着灵鹫老人怔怔出神的模样,心头好像十分难过,公孙燕心头起了一阵内疚,急忙道:“喂,老人家,你不要难过咯,我师傅过,这套剑法,已经算是下第一了,因为还有一种剑法,威力虽强,却是只有三式,不成套的。”
灵鹫老茹点头道:“不错,下第一,确是下第一了,姑娘,你方才使的三招剑法,实是老夫生平所见,想不到老夫练剑五十年,下还有不曾见识过的剑法……”他仰一声长笑,接着又道:“老夫想请教姑娘师承宗派,和剑法名称,也使老夫增长一次见识,还有,你方才还有三招威力极强的剑法,不知出于何派,也望一并见告。”
要知灵鹫老人身为一代宗匠,毕生练剑,见多识广,武林中各门派的武学,都有个见闻,只要对方一出手,便可看出他的出身来历。
可是他对公孙燕这三招剑法,不但从未见过,简直没听人过!
此刻听到公孙燕出这套剑法算是下第一,而且另外居然还有一种剑法,威力极强,怎不叫他目瞪口呆,惊诧无比?
公孙燕瞧他辞色十分恳切,一时不好回绝,只得道:“我那师傅,不在江湖走动,她收我做记名弟于,我只跟她学了三剑法,我也不知道师傅的宗派来历,我这套剑法,师傅过,叫做‘紫云剑法’。
那另外一种剑法,不是师傅这一门的,师傅威力才强呢,那才真是下第一,不过一共只有三招,师傅没有哪一派咯。”
灵鹫老人黯然无语,歇了歇,叹道:“下之大,无奇不有,老夫所学,真是沧海一粟罢了!”话声中,袍袖一展,身形倏然朝墙外飞去!
尚师古拱拱手,阴声道:“掌门人恕兄弟不远送了!”
“哈哈哈哈!”
一声响彻群山的长笑,接着阴魔话声响起!因为笑声来得太以突然,也太以响亮,公孙燕、西门追雪、孟迁三人,只震得耳中嗡嗡作响,好像这笑声从四面八方而来,辨不清笑声,发自何处?
阴魔尚师古听得脸色大变,两只眼睛,绿光暴涨,望着右厢屋脊,阴阴的道:“伏兄大驾光临,怎不请下来一叙,何用作此惊人之笑!”
他话虽然还是阴声阴气的好像没有力气,但右手却已从身旁取过阴沉竹,暗暗蓄势!
公孙燕不知来的又是何等人物,但听那声大笑,来人分明是功力极高之士,是以也迅速徒孟迁身侧,一手握住剑柄,纵目打量。
“哈哈,尚师古,灵鹫老儿可谓盛怒而来,泄气而去,十年不见,山人还当你练了什么厉害功力,原来还是仗着阴谋诡计胜人。”
公孙燕依着阴魔目光望去,只听发出的声音,确是从右厢屋脊传来,但这人到最后一句,人影却已近在眼前!
公孙燕心头一惊,定睛。瞧去,谁不是,朦胧月色之下,离自己不远,不是已站着一个身形高大,长发披肩,身穿黑色长袍的道人?他从何处飞落?什么时候飞来的?自己居然一无所觉!
阴魔尚师古对他似乎十分忌惮,拱拱手,笑道:“兄弟技不如人,只好把灵鹫老儿气跑了,就算了事,别教伏兄见笑。”
披发道人冷嘿道:“灵鹫老儿算得什么,你尚师古倒并非技不如人,想是腿伤未复,不大愿树敌罢了。”
阴魔连连拱手道:“好,好,伏兄也把兄弟得太高了。”
披发道人在话之时,两道炯炯目光,忽然瞧到侍立阴魔身后的西门追雪身上,用手一指,厉笑道:“偷上茅山通观,倒翻山人许多药瓶的,可是你吗?”
公孙燕心头不期一惊,暗想原来这披发道人,竟是名震江湖的“一城三山”中的“茅山毒指”,无怪口气有这般大法,她心中想着,只见西门追雪一眼瞧到茅山毒指伏景清朝他一指,不由吓得脸如上色,慌忙不迭的往后躲闪!
阴魔陪笑道:“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