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追雪觉得她问得奇怪,随口道:“自然要明走了。”
吟香没在作声,西门追雪回转卧室,便自在榻上盘膝用功,一会工夫,但觉真气升腾,渐渐进入物我两忘之境。
直待行功中醒转,色已黑,吟香点好疗,端进脸水,西门追雪堪堪洗完了脸。
只听院外响起吕兆熊的声音,朗朗笑道:“西门兄行功醒来了吗?”
话声中,人已大踏步走进客室。
西门追雪连忙迎了出去,道:“吕兄回来了?”
吕兆熊瞧着西门追雪笑道:“兄弟刚才回来,向家师覆命,听西门兄要走,就一脚赶了来,西门兄怎不多盘桓几再走,莫非嫌兄弟招待不周?”
西门追雪拱手道:“吕兄快不可这般法,弟心切寻父,实在不能多耽,承蒙吕兄盛情招待,弟感激不尽。”
吕兆熊星目闪动,笑了笑道:“西门兄情形,兄弟方才已听家师过、家师定在明日中午,替西门兄设筵饯行,兄弟和西门兄一见如故,这几实在因几位老前辈从远道赶来,无暇分身,西门兄又急着要走,方才特地命厨下做了几色酒菜,算不得饯行,只是咱们兄弟叙叙。”
西门追雪感激的道:“吕兄太客气了。”
而人话之时,已有四个使女,袅袅婷婷的端了酒菜进来,吟香帮着在客厅上排好杯筷。
四名使女把酒菜放到桌上,其余三个,一齐退了出去,留下一名,却和吟香一起站在边上伺候。
吕兆熊举手让西门追雪坐到上首,自己也跟着在主位坐下,回头吩咐道:“吟风,你替西门兄斟酒!”
原来和吟香站在一起的那名使女,正是伺候吕兆熊的吟风,她娇应一声,纤纤玉手,捧着一把银壶,替西门追雪斟满了酒,转身又替吕兆熊斟了,徒边上。
吕兆熊举起酒杯,含笑道:“兄弟祝西门兄早日找到伯父,重聚伦之乐。”
西门追雪连忙举杯道:“多谢吕兄金言。”
两人对于了一杯,吟风又替两人面前斟满了酒。
西门追雪也举杯还敬道:“弟借花献佛,也敬吕兄一杯,聊表谢意。”
吕兆熊举杯大笑道。
“那里,那里,兄弟实在招待不周,这杯该算罚酒才对!”
着相互干了。两人边谈边喝,吟风伺候着只是替两人斟酒。
西门追雪平日不善饮酒,几杯下肚,感到全身燥热,同时脸颊上也渐渐发起烧来,一时只当自己喝得太快,也并不在意。
吟香站立一旁,灯光之下,只见西门追雪双颊泛起一层极浓的桃红之色,宛如涂了胭脂一般娇艳欲滴,一双星目,也起了异样光彩,心头方自一怔!
吕兆熊举杯道:“西门兄少年俊杰,家师备极称许,明日一别,不知何日再叙,今晚该喝个痛快才对,来,来,兄弟再敬你一杯。”
他口中着,并没有立即就喝,眼神闪烁,只是盯着西门追雪脸上直瞧!
吟香渐渐瞧出情形不对,心头鹿,禁不住一阵狂跳,她前晚瞧到西门追雪喝了酒,曾用内功把酒从手指逼出。
是以此时虽然发觉情形不对,心中倒也并不十分着急,怕的只是少庄主可能会乘毕爷不备,突然发难,不由心中一横,暗暗付道:“自己武功,虽然不是少庄主敌手,但只要在他发难之时挡开一招,毕爷就会及时惊觉了!
心念闪电般掠过,右手立即暗暗运集功力,把昨晚新学的一招指法,重复想了一遍,准备必要时拼死出手!
这原是一瞬间的事,只见西门追雪一手托着面颊,闭目道:“弟实在不胜酒力。”
吕兆熊大声笑道:“西门兄宏量,这几杯酒,那会就醉?”
西门追雪口中迷迷糊糊的“唔”了一声,竟然靠在桌上沉沉睡去!
吟香瞧得大急,慌慌张张的奔了过去,喊道:“少爷……你醉了?”
吕兆熊深沉一笑道:“噫,西门兄,你真的醉了?”
着,缓缓站起身来!
吟香轻轻推了西门追雪两下,那知西门追雪竟然昏睡如故,丝毫不觉?但少庄主已经站起身子,有往自己这边走来之意!
这一下,当真把平日颇有机智的吟香,吓得没了主意,她心头狂跳,银牙暗咬,一双俏目,只是叮着吕兆熊,只要他走近身来有什么举动,自己先下手为强,拼着一死,也得先给他一个凑手不及!
吕兆熊自然不会注意吟香,他两道闪烁眼神,只是瞧着西门追雪,过了一会,瘦削脸上,闪过一丝得意的阴笑,回头吩咐道:“吟香,西门兄喝醉了酒,你快扶他到房里休息,今晚要好好服侍,如敢违拗,你就休想活命!”
毕,绿袍飘动,转身往外走去。
吟香没想到自己提心吊胆,吓出一身冷汗,原来只是一场虚惊,少庄主对毕爷似乎并无恶意,那么毕爷内功精湛,怎会喝了没有几杯,就醉成这个样子?
心中想着,当下就和吟风两人,把西门追雪扶着回转卧室,替他脱去长袍、靴子,躺到榻上,然后又拉过一条棉被,轻轻覆上。西门追雪倏地睁开眼来!
他一张俊脸,依然晶莹如玉
一双星目,依然明亮如电!
他真的好了,吟香禁不住心头狂喜,叫道:“少爷,你没事了……”
“啪!”
眼前人影闪动,吟香话声未落,只觉脸上业已挨了一掌,而且这一掌,竟是打得很重,脚下浮动,一个娇躯,身不由主的跄踉连退了三步!
“呛”!龙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