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追雪还礼道:“老丈好,在下刚投店,只是在院落中走走。”
着故意拍拍长衫下摆尘灰,暗运真气,朝瘦长老头“气海穴”上轻轻了拂,解开他被点穴道。瘦长者头那知自己从死里逃生,依然一无所觉,呵呵笑道:“相公真是好人,读书人就是这样,喜欢负着双手,踱上几步,咱们跑江湖的人,那有这种闲情逸致?就像老朽,没生意的时候,呆在房里,除了喜欢哼上两句,不然就是蒙被大睡了。”
西门追雪听他还自称是跑江湖的,连中了人家暗算都不知道,心中暗暗好笑。那瘦长老头接着又道:“老朽连相公尊姓大名,都未请教。”
西门追雪道:“在下宗玉,老丈呢?”
瘦长老头忙道:“不敢,贱姓葛,葛氏的葛,草字云从,风从虎,云从龙的云从两字。”着抬头朝西门追雪脸上,一阵打量,郑重的道:“宗相公请恕老朽直言,相公脸上日角晦暗,明堂不显,气色未开,主场屋不利,少年时功名无望,这好比是浮云蔽日,难见青,咳、咳,古人有两句诗,那是……那是‘总是浮云蔽日角,长安不到使人愁,”。西门追雪暗“哦”一声,原来他是看相先生,这就笑了笑道:“老丈的是唐代大诗人李白登金陵凤凰台的结局,那是‘总为浮云能蔽日,长安不见使人愁’。”
葛云从连连点头道:“对、对,‘总为浮云能蔽日,长安不见使人愁’,宗相公终究不愧是读书人,肚子里装满诗文,随时随地拿得出来。”
葛云从似乎越越有兴头,不让西门追雪开口,呵呵大笑了一阵,接着又口沫横飞的道:“哈哈,这叫做三句不离本行,老朽把它成了‘浮云蔽日角’,其实相公倒真是浮云掩蔽了日角,只要脸上晦色一开,所谓拔云雾见青,相公骨格清奇,定可连捷南宫,名动四方。”西门追雪听得好笑,自己脸上,涂抹着易容剂,面色自然略带晦暗,一面连忙拱手道:“老丈见解高明,在下多多承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