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头阿涂平素在地上欺善怕恶惯了,这下可大为丢面,厉喝道:“子,扬州地面上你敢发横,这几咱们阎老板过生,你倒是存心找渣来的?”着,当胸就是一拳,往西门追雪冲来!
西门追雪淡淡一哼,右腕一抬,伸出三个指头,一下扣住来拳脉门,双目凝煞,冷笑道:“少爷可不管什么阎老板狗老板,姓涂的,你大概就是狗仗狗势,在扬州横行不法,今晚少爷权且饶你狗命,去罢!”
随手一挥,歪头阿涂一个人像灯心草扎般被摔出一丈来外,碰的一声,仆倒地上。
西门追雪完之后,再也不理他死活,返身往房中踱去。
店伙瞧到歪头阿涂仆倒地不起,心下大惊,连忙前去把他扶起,歪头阿涂满口鲜血,一条右臂,已又肿又胀,口中不住的低哼,痛彻骨髓,但情知今晚碰上了硬点子,那里还敢再放半个屁,夹着尾巴,由店伙架了往门外溜之大吉。
西门追雪返身入屋,点上油灯,取出怀中纸团,打开一看,只见纸上写着:
“扬州是非之地,不宜逗留。”字迹娟秀,果然出之女子手笔!
不!纸团上还隐约可以闻到一缕淡淡幽香,敢情在她纤掌上握了一阵,才染上的脂香!
西门追雪瞧着纸条,不禁怔怔出神,同时想起方才那一声娇笑,多么悦耳动人,生似萦回耳际,历久不散!
呆想了一会,暗忖自己路过扬州,原无逗留之意,但寄字之人,既这里是是非之地,不管她是好意,抑或另有用心,自己倒偏要留下来瞧瞧到底有些什么是非?主意已定,就熄灭油灯,上床睡觉,这一晚不再有什么事情发生。
第二早晨,店伙送来脸水,一面苦着脸道:“客官,你昨晚出手摔伤涂大爷,还得罪了阎老板,这事可就大呢,万一阎老板责怪下来,店……店……”
西门追雪俊目乍睁,朗笑道:“什么阎老板,大不了是鱼肉一方的土豪劣绅罢了,他纵容爪牙,为非作歹,少爷既然伸手管了,就要瞧瞧姓阎的是什么三头六臂的东西?”
店伙给他大声一嚷,脸色吓得腊黄,急忙摇手道:“我的爷,你……你老息怒,阎……阎老板就是江湖上人称淮扬大侠阎北辰,今年是他六十大寿,三后就是寿期,阎老板大发请帖,是要在寿诞之期,当众封剑。”
淮扬大侠阎北辰,西门追雪倒听古叔叔起过,是以微哼了一声,店伙好像的十分得意,接着又陪笑道:“客官,你老可真不知道,阎老板在咱们苏北,却没有人叫他淮扬大侠。”
西门追雪好奇的道:“那叫他什么?”
店伙双肩一耸道:“这里的人,都叫他阎老板,又叫他苏北大侠,因为听他老人家和江南一个什么大侠最好不过,江湖上大的事儿,只要他们两位过就算!”
西门追雪听得心中蓦然一动,脱口问道:“你的可是江南大侠?”
店伙突然点头笑道:“对对!江南大侠,一点没错!下的事儿,有一南一北两位大侠,点上个头就算。”
到这里,另外房中,有人在桨店伙”,他连忙颠着屁股就走。
西门追雪从店伙口中听出被叫做“阎老板”的淮扬大侠,和自己父亲还是“最好不过”的朋友,也许这是他手下的人,故意把他苏北大侠和江南大侠并为一谈,藉以提高阎北辰的身份,也许确实是事实,当年和父亲名重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