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斌辉回道:“属下没有说错,他酒醉未醒,一屋子都是酒味,鼾声直达房外,宫主怎么会怀疑到他头上去的。”
玄衣道姑沉吟道:“那是我看错人了,但除了他,还会有什么人把人从地室中救走呢?”
第二天一早,西门追雪三人向玄衣道姑告辞。
玄衣道姑再三致歉,道:“真是怠慢了三位公子。”
西门追雪道:“仙姑如此丰盛的招待,在下兄弟十分过意不去,怎么还能说怠慢呢?”
玄衣道姑道:“三位公子是说有要事在身,贫道不敢挽留,且等三位公子办完正事,贫道欢迎你们再来敝宫多盘桓几天。”
慕容珂道:“这里是我们必经之路,到时一定再来打扰。”
说话之时,已经跨出大殿,只见王斌辉已陪着喜之郎、胡老四、徐老六三人,在殿上等候。”
西门追雪拱拱手道:“仙姑请就此留步,在下兄弟告辞。”
玄衣道姑道:“这怎么成?贫道至少也要送到门口。”
西门追雪看着她这么说了,只得由她。
大家一起出了大门,玄衣道姑才稽首道:“三位公子恕贫道不送了,等三位公子办完正事,务请再度光临。”
西门追雪拱手道:“仙姑请回。”
王斌辉却一直送过庙前广场平台,才站停下来,道:“诸位请上马,在下也不远送了。”
喜之郎耸着肩,道:“王总管,小老儿也要谢谢你的酒,昨晚喝醉了,睡得真香!”
六人的马,已经都拴在平台下面的石柱上,大家牵过马,跨上马鞍,只见玄衣道姑还站在门口,朝大家挥手。
西门追雪三人也朝她挥了挥手,才带转马头,循着小径退出桃林,转上大路。
慕容珂道:“真奇怪,我起初认为仙姑邀我们前来,总是不怀好意,谁知道她还真把我们待若上宾。”
喜之郎脚下一夹,催着马赶上半个马头,耸着肩,笑道:“我的公子爷,这就是你们老实了,小老儿满以为你们存着好奇心来的,多半总会瞧瞧热闹,谁知你们连一点热闹也没看到。”
“什么热闹?”慕容珂问道:“你看到了?”
“嘻嘻,昨晚热闹多着呢!”喜之郎扳着手指道:“第一出,是吕布戏貂蝉、第二出是千里走单骑、第三出是二进宫……”
慕容珂道:“你在说些什么?”
喜之郎嘻嘻笑道:“小老儿是说昨晚连台好戏,三位公子都没看到。”
蓝惊灵道:“那你一出出的说咯!”
慕容珂道:“你先说说,你怎么会看到的?”
喜之郎咽了一口口水,摇头晃脑的道:“小老儿昨晚也演了一出戏,叫做酒醉桃花宫……”
慕容珂性急,马鞭啪的扬了一扬,道:“你快说清楚,别打哑谜了。”
“是、是。”喜之郎连应了两个是,才道:“事情是这样,王斌辉那老小子,好像要巴结小老儿,弄来了一席酒菜,拼命的劝酒。那两个老小子(指胡老四、余老六)还是道上混混的,居然给人一灌就醉,小老儿有些奇怪,他在桃花宫当总管,又无求于我。
为啥要一股劲的向小老儿献什么殷勤?心里有了谱,他敬的酒,就要仔细品尝品尝,哈,这一品尝,就尝出苗头来了!”
慕容珂问道:“尝出什么苗头来了!”
喜之郎道:“他在酒里做了手脚。”
慕容珂道:“他放了méng_hàn_yào?”
喜之郎道:“méng_hàn_yào下在酒里,就晕淘淘的,只要走江湖的人,一看就知,这老小子下的是人口迷,看不出,闻不出,也尝不出来的mí_yào,但小老儿喝酒成了精,岂会着他的道?”
蓝惊灵问道:“结果你没被迷倒?”
喜之郎道:“迷倒了,还会看到连台好戏?”
他又咽了一口口水,才道:“小老儿不知他打什么主意?所以就假装酒醉,还吐了他一身……”
慕容珂忍不住咕的笑出声来,道:“后来呢?”
喜之郎道:“他扶小老儿上床,就在小老儿身上乱摸,好像要找什么东西,小老儿才明白过来,他敢情也听到风声,认为什么劳什子的无痕剑在小老儿身上,才要把小老儿灌醉的。”
慕容珂道:“你快说下去,后来呢?”
喜之郎道:“他找不到东西,就回了出去,小老儿想听听他们还有什么诡计?就偷偷跟在他身后走了出来。就看到丐帮庐州分舵的分舵主曹文逸那小子,神气活现的坐在大殿上……”
西门追雪回头道:“丐帮找他们干什么?”
喜之郎道:“就是为了那个在仙姑轿前中毒死的叫花子来的……”
他把曹文逸和玄衣道姑在大厅上说的话,一字不漏的说了一遍。
慕容珂哼道:“曹文逸居然敢仗丐帮势力,胁迫仙姑……”
“公子爷别着急,好戏在后头呢!”喜之郎续道:“小老儿眼看初更以前,没什么好瞧的了,就回房打了个盹……”
蓝惊灵道:“你还回房打盹?”
喜之郎耸耸肩笑道:“小老儿从没误过事,打个盹,不过稍事休息罢了。一直熬到初更时分,小老儿就蹑手蹑脚的找到曹文逸那老小子住的宾舍里,缩做一团,躲在墙角里,果然过没多久,有一个黄衣道姑提着宫灯,来敲姓曹的小子房门。
曹文逸就跟着她朝第二进西首的花园而去,小老儿当然不肯放过机会,就远远跟了进去,嗨,想不到那宫主住的精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