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婉瞧着地上黑袍少年留下的五道剑痕,和西门追雪劈出的七道剑痕,十分迷惑的道:“韦哥哥,你他们是修罗门下?”
西门追雪点头道:“不错,他使的正是修罗五剑!”
南宫婉咋舌道:“他一招五剑,快的瞧也瞧不清楚,换了我,真不知如何破解呢?啊,韦哥哥,那么你的一招七剑,敢情就疆修罗七剑’了,这种剑法,当真厉害无比。”
西门追雪又道:“婉妹,你别再妄自菲薄,先前和任氏双杰过招之时,我瞧你使的剑法,精致深奥,变化繁复,只是你好像还未能完全发挥它的威力。”
南宫婉笑道:“韦哥哥,你得一点不错,爹爹也过:‘这套‘紫雪剑法’使剑的人,内功越高,剑法也越来越厉害’,我就是吃了内功的亏咯!”
她到这里,忽然又笑了起来,道:“韦哥哥,你知道不?方才那个女的,真把我当作男人呢!脉脉含情的模样,好笑极啦,你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西门追雪摇了摇头。
南宫婉道:“她叫修玉娴!”
西门追雪随口道:“不错,方才他们自称姓修……”
他话一出口,蓦地想起传授自己“修罗七剑”和“逆玄功”的修灵君,不是也姓修吗,他们莫非就是修灵君的后人?
唉!自己方才怎么地没想到他们姓修这一点上去?
方才黑袍少年瞧到自己七道剑痕,自己是什么罗刹老贼婆的传人,难道那个罗刹老婆婆就会“修罗七剑”?
不对!修灵君告诉自己,“修罗七剑”的后面两剑,明明是他在水帘洞二十年枯坐,从玄思冥想中想出来的。
南宫婉叫道:“韦大哥,你想她就追上去好了,还来得及呢,干么?要这样失魂落魄的。”
西门追雪被她打断沉思,抬头一瞧,她噘着嘴,赌气往山门走去!不由怔得一怔,赶上几步,陪笑道:“婉妹,你别误会。”
南宫婉披嘴道:“谁误会来了?瞧你一提起那姓修的丫头,就神魂颠倒,要不我给你撮合?”
西门追雪正色道:“婉妹,你别多心,我方才想起他们也是姓修,可能和恩师大有渊源,不定还是他老人家的后人。”
接着就把自己心中所想,一起了出来。(西门追雪一路上化名韦行,就是自承修灵君门下)
南宫婉知道自己犯了多心,但一时又不好意思改口,故意轻哼道:“谁知道你心里想着什么?鬼才相信!”一面又嫣然笑道:“快黑啦,我们还得快上路,才是正经!”
西门追雪笑了笑,不再多,牵过马匹,双双就道,一路晓行夜宿,第三中午,便已赶到泰山南麓。
泰山,变称东岳,古时被视为下第一峰,所以孔子影登泰山而下”之,山高一千五百四十五公尺,上多秦汉古刹,绝顶有日观峰,晨观日出,一轮出浴,丹霞四射,变幻之奇,叹为观止!泰山一派,平日极少在江湖走动,泰岳老人,隐居盘石岭下,也少为人知。
西门追雪和南宫婉两人,在山麓猎户人家,寄了马匹,问明去盘石岭方向,就往山中走去。
这条山径,盘着山脚而行,还算平坦,两人走了约摸顿饭光景,只见前面横着一座山岭,岭虽不高,却巨石盘盘,和猎户所的盘石岭,极相近似!
南宫婉喜道:“韦哥哥,这大概就是盘石岭了,我们快走!”
两人加紧脚步,又走了半里光景,隔着一道山涧,便已看到岭下一块平地上,有几间茅屋,依山而筑,竹篱茅舍,十分简朴!篱外空地上,还是一片药圃,种着许多不知名的药草,径纵横,敢情便于灌溉之用。
西门追雪瞧着这般情形,不由对泰岳老人生出无限敬意,试想一位武林声名久着的一派掌门,居然对世情看得十分淡泊,以悠游林泉为乐,这份胸襟,岂是江湖上争名夺利之辈,所能企及?
越过山涧,穿出疏林,竹篱茅舍,已在眼前,两人因对方乃是名重一时的一派宗师,是以略为整了整衣巾,便向木门走去!那知走了一会,抬头望去,那扇竹篱间的木门,依然还有距离,好像自己两人,方才这一阵,完全白走。
西门追雪心中不期微感纳罕,回头一瞧,南宫婉似乎并无所觉,正和自己并肩徐校不由暗自好笑,自己近来快路跑惯了,像这样放慢脚步,缓缓而行,就感到不耐烦起来。
心中想着,脚下可没有稍停,那知又走了一会,那道木门,虽然仍在前面,但似乎离得更远了一些!
西门追雪惊讶得直瞪眼睛,同时也觉得十分迷惑,这真是自己从没遇到过的奇事,那扇木门和自己距离,最多也不过七八丈远近,换在平时简直一掠可到,这会却走了许多时光,不但没有走近一步,却反而越走越远!
他停住脚步,暗暗咬了咬指头,觉得还感到疼痛,并没有白日见鬼,那么为何越走越远?”
一面回头向南宫婉轻声问道:“婉妹,你可觉得有什么不对吗?”
南宫婉似乎蓦地一怔,惊啊一声,一脸惘然的问道:“韦哥哥,你什么?啊,我……我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西门追雪这回头一瞥,不由瞧得心头大奇,婉妹妹平日里活泼多姿,此时神色似乎带着一片迷惘,当下忙道:“我是,譬如我们明明瞧见竹篱木门,已在不远,却走了好一会工夫,还没走到。”
南宫婉眨着眼睛道:“对了,我记得和你越过山涧,穿出那片疏林,已经走了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