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当年曾败在修灵君手下,二十年来,一直耿耿在心,此时一听西门追雪是修灵君门下,不期勾起旧恨,何况方才西门追雪化解他的掌风,心中已然有气。
当然,此中内情,西门追雪和南宫婉是不知道的。
西门追雪一见对方再次出手,不禁冷哼了一声,微一侧身,左手一瞻玄鸟划沙”,反向火影子右腕扫出,口中喝道:“姓褚的,你这是什么意思?”
火影子褚无忌目睹西门追雪反击之势,不但迅速无比,而且掌势所指,又是脉门要穴,不禁微微一怔,右臂一收,硬把击出的右掌收回。
他出手神速,收势更快,西门追雪疾如电奔的扫击之势,竟然连对方袖角都没有碰到。
两人过手一招,来较慢,其实只不过刹那间事,南宫婉喊了一声:“褚叔叔……”
褚无忌哼道:“我是要瞧瞧修灵君传了他几手功夫?”左手一振,呼的又是一掌,直劈而下!
西门追雪心头虽有愤怒,总因对方乃是黔灵山的人,不愿树敌,是以身形微偏,让开一掌,右手化抓,使出六成真力,向火影子肩头抓去。
“修罗神爪”,威力极强,他虽未用全力,但一股刚劲,去势还是极其凌厉。
褚无忌阴笑一声,左掌斜封,出手硬接,他那会想到西门追雪年仅弱冠,’已练成了遇强更强的修罗门无上绝技“逆玄功”,这一手硬接,双方掌力一接,只听“啪”一声,火影子骤觉左腕一麻,身躯晃动,几乎立脚不住,心头不禁大为凛骇!
“褚叔叔,你老人家一点也不疼婉儿?”南宫婉娇躯一闪,拦到两人中间,满脸都是焦急。
褚无忌想到方才一掌硬拼,震得自己手腕发麻,心知对面子,果然已得修灵君真传。
自己侄女,又这般迥护于他,瞧瞧西门追雪,心中更自有数,这就嘿嘿干笑道:“叔叔又不是真的难为他,你急什么?”
南宫婉脸上一红,正待不依,褚无忌又道:“唔!婉儿你该知道千面教虽没和咱们正式破脸,但江湖上到处都有爪牙,你实在不宜再在外面胡闹,叔叔还有许多要事待办,我要你立即回转黔灵,以免发生意外。”
他到后来,表情已十分严肃。
南宫婉瞧他得十分凝重,也不敢再笑,一面忙道:“是啊,褚叔叔,我本来就要回山去咯,这位韦大哥奉修老前辈之命,也是到黔灵见爸爸去的,才和我同校”
火影子褚无忌一听西门追雪是奉修灵君之命,去见南宫讫的,不由脸色缓和了不少,点头道:“好,那么你们上路罢,我也有事呢!”
着,双足一点,人已凭空拔起,一连几个起落,便已走得老远。
南宫婉望着西门追雪伸了伸舌头。
西门追雪忿忿的道:“婉妹,今如果不是碍着你的面子,我真想和他较量较量,下那有这般不讲理的人?”
南宫婉嫣然笑道:“褚叔叔就是这个脾气,今还算好呢。”
话之间,两人重行上马,赶到温江,还只是申牌时候,在一家客店门首下马。
西门追雪和南宫婉,翩翩少年,举止风度,分明是两位贵介公子,店伙们接过马匹,慌忙把两人引到上房,接着送茶送水,十分巴结。
西门追雪略事休息,便把随身长剑,放到床上,然后和南宫婉装作逛街模样,往郊西走去。
这是一片辽阔的荒野,两人沿江而行,脚步加快,约摸走了七八里路,前面出现一座的山,丘陵起伏,古木成林,山右侧,一片竹林之间,巍然矗立着一座高大庄院。
黑色围墙,足有两丈来高,最奇怪的庄院围墙,竟然没有一道门户,加上环绕着庄院外面的松竹,又异常浓密,是以站在外面,极难瞧清庄院全貌。
这正是名闻江湖的无毒山庄了。
西门追雪相度形势,觉得如果登上土丘,就可俯瞰庄院全景,心中想着,正待往山上走去,南宫婉赶紧拉了他一把,轻声道:“且慢,这时色未黑,如果登山窥探,岂不引起人家注意,我们还是等黑了再来才好!”
西门追雪被她一语提醒,连忙点头道:“婉妹,你真是心细如发。”
南宫婉粉脸一红,娇羞的道:“这不过是普通常识罢了,试想以无毒山庄在江湖上的威名,谁敢登山窥视,即使我们不怕,也何必多出枝节?”
着又大声道:“这里没有什么好玩的,韦哥哥,我们还是回去罢!”
西门追雪知道南宫婉故意如此法,方待答话,瞥见林中闪出一个黑衣中年男子,大不刺刺的瞥了两人一眼,冷嘿道:“两位这样窥视无毒山庄,不觉得太扎眼吗?”
西门追雪见他生得浓眉粗目,盛气凌人,不由后退了两步,故作惊讶的抱拳道:“生兄弟,一路浏览景色,自问并无开罪之处,不知兄台何故动怒?”
黑衣汉子厉笑道:“明人眼内,不揉砂子,你们也不打听打听无毒山庄,是什么所在,岂容你们随意乱走?”
西门追雪奇道:“无毒山庄!这里叫做无毒山庄?奇怪!我们从成都一路游来,也曾到过武候祠,青羊宫,昭觉寺,草堂寺等名胜所在,可没听人过无毒山庄!啊!啊!这里想是私家的别墅所在,不欢迎游人参观,那么兄台也尽可好好的,何用这般恶言相向?”
他一派斯文,来又理直气壮!
那黑衣汉子反倒被他得一怔,再打量两人,一身书生打扮,身上果然并没武器,不由也相信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