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眼前金星满冒,双目通红,那知迥眼之间,自己两人身前,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脸若淡金,脸上无表情的汉子,冷电般两眼,一闪不闪的瞪着自己,负手而立!
老大望了来人一眼,问道:“朋友可是千面教金品护法?”
他语气之间,似乎怀疑千面教的金品护法,不会有如此身手,但事实摆在面前,来人身手分明比自己高出许多,是以不敢鲁莽。
淡金脸汉子唔了一声,沉声问道:“你们是何人门下?”
老大勉强答道:“兄弟海南蛇居士门下,蔡赤练、李乌梢。”
淡金脸汉子微嘿一声,不见他晃肩点足,身形骤然凌空拔起,往斜刺里飞去,一闪而没!
老二敢情就是李乌梢,他等淡金脸汉子去远,低声道:“老大,你怎不动手?”
蔡赤练摸了摸脸颊,愤然哼了一声,道:“你不瞧这子,身手比咱们厉害得多,要是今晚咱身边带着金线儿,嘿!他要全尸,咱们还不答应呢!走!看来今晚千面教也来了人,咱们还是赶到花园,大家会合了再。”
“嘶!”两条人影,从风火墙上窜起,宛如两支离弦之箭,向宾舍屋檐平射而出!这原不过相距二丈来远,眼看仅仅只有两尺光景,就可跃登屋檐!
“啊哟!”李乌梢只觉腿弯上麻了一下,浑身用不上力,一个身子,猛往下沉,扑通一声,结结实实地跌倒地上。
蔡赤练心头一惊,急忙在屋檐上停住身子,向下问道:“老二,你怎么了?”
李乌梢顾不得察看,双脚一顿,跃上屋面,尴尬的道:“没什么,想是不心抽了筋。”
“嗤!”有人忽然在身后发出一声轻笑,那好像是一个女子声音!”
李乌梢连身都不敢回,脚尖猛点,人向前窜,一下纵出两丈来远,霍地旋身。
“嗤!”那轻笑又自身后发出,他不由惊出一身冷汗,猛一咬牙,蛇形剑一瞻倒卷珠帘”,身形跟着疾转,剑落了空,眼前依然没有什么,但“嗤”的轻笑,又在后面响起。
蔡赤练因老二已然跃上屋檐,就纵身往屋脊掠去,那知回头一望,老二犹未跟来,却一个人横剑乱转,不由皱了皱眉,问道:“老二,你还不过来?”
李乌梢拼命跃到蔡赤练身前,颤声道:“老大,迎…有鬼!”
蔡赤练不信的道:“下那迎…”
“嘶!”他话声未落,只觉一股冷风,吹上后脑。
“嗤!”李乌梢又听到身后响起笑声,心头不禁有些发毛,颤声道:“啊……老……老大就在……身后!”
两人同时霍地转身,那吹后脑的冷风,那声女人轻笑,依然在他们身后,如影随形,连续的吹,连续的笑!
两人各自握着蓝汪汪见血封喉的淬毒蛇形剑,连鬼影子都刺不上半个,这也难怪,因为那只是鬼呀!”
鬼!真是有鬼?屋面上一连打了几个旋转下来,两人堆都头昏目弦,毛骨悚然,冷汗涔涔!
就在他们疑神疑鬼之际,屋面上倏然飞落一个身形矮碍十分臃肿的黑袍老人,他两颗色作淡红的眼珠,在屋面上打了个转,沉声喝道:“孽畜,你们这是干什么?”
蔡赤练、李乌梢声音入耳,悚然一惊,赶紧躬身道:师……师傅,鬼,真……有鬼!”
黑袍老人仰大笑,他人虽生得臃肿,声音可十分宏亮,震入耳鼓:“蠢东西,你们真给老夫丢脸!”
到这里,干咳了一声,又道:“蛇居士屈七在此,劣徒开罪之处,自当重责,那位高人?请现身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