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东权微微一笑道:“老朽只是奉命行事,这个,老朽也不大清楚。”
蓝惊灵心中突然一动,暗暗忖道:“莫非会是二哥说的?二哥她……莫要落到他们手中了?”
西门追雪望着祖东权,说道:“祖老丈是贵谷的右护法,在下就不虚此行了。”
祖东权道:“西门少庄主有何见教?”
“祖老丈言重。”西门追雪道:“在下有一不情之请,就是希望祖老丈能够赐助,在下想晋见贵谷谷主。”
祖东权道:“西门少庄主要找敝谷,究竟为了何事?”
“此事说来话道:“祖老丈行走江湖,总已听到无垢山庄两个月前毁于大火,先父和庄中四十余口悉遭毒手的事了?”
祖东权神情微动,点头道:“贵庄毁于大火,老朽确有耳闻,少庄主可否说得详细一点?”
西门追雪也不隐瞒,就把师傅失踪,自己赶回庄去,眼看庄中上下,悉数死在“黑煞掌”之下。
赶去书房,父亲也掌中要害,以及庄中忽然起火,详细说了一遍。
“且慢!”祖东权一摆手道:“少庄主看仔细了,令尊左胸确是一个色呈乌黑的掌印?”
“是的。”西门追雪道:“在下看得十分清楚,所有庄上的人,全是一掌毙命,根本没有动手的机会,在下正想请教,这一情形,是不是‘黑煞掌’所伤?”
祖东权沉吟道:“照少庄主所说的情形,确是极像敝谷的‘黑煞掌’所伤。”
西门追雪道:“所以在下希望祖老丈引见贵谷谷主。”
“谷主不见外客。”祖东权只是沉吟着道:“只是千毒谷中练成‘黑煞掌’的,一共只有七个,除了老谷主已不问世事。
其余六人中,只有老朽和全立功两人经常在江湖走动,无垢山庄数十人丧生在‘黑煞掌’下,实在使老朽深感惊异……”
刚说到这里,突听室外小天井中忽然有人大喝一声:“什么人……”
话声未落,但听“砰”“砰”“砰”三声,似有三个人倒了下去!
祖东权不觉一怔,霍地站起身来。
只听尖瘦脸汉子的声音喝道:“阁下何人,连伤咱们三个弟兄……”
接着只听慕容滔天的声音沉笑道:“老夫慕容滔天,是你们劫持了小女,对不?”
西门追雪轻咦道:“是慕容伯父来了!”
祖东权已经疾快的举步走了出去!
西门追雪、蓝惊灵也立即跟了出去。
只见天井南首站着两个人,前面一个黑须飘胸的是颀长中年人,正是绝尘山庄庄主慕容滔天,他身后则是管事杜耀庭。
天井中间,躺着三个黑衣人,扑卧在地,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
阶前,面对慕容滔天,站着两人,都是高升茶楼见过,一个是尖瘦脸汉子全立功,另一个则是泼翻尖瘦脸茶水的那人。
西门追雪连忙拱手道:“慕容伯父也赶来了。”
慕容滔天看到两人,不觉颔首道:“你们倒是先找来了,很好,还不快过来?”
西门追雪,蓝惊灵两人看他这么说了,就举步走了过去。
祖东权沉着脸哼道:“西门少庄主原来还有大援随后跟着来。”
西门追雪忙道:“在下兄弟并不知道慕容伯父也会赶来。”
慕容滔天道:“多言无益,你们还不把小女放出来?”
全立功右掌早已凝聚毒功,大声喝道:“你连伤咱们三个弟兄,先接我一掌再说!”
喝声出口,右手闪电般拍出,一支乌黑有光的手掌,朝慕容滔天当胸印去。
“果然是千毒谷的人!”慕容滔天面露不屑,微哂道:“区区‘黑煞掌’也敢在老夫面前卖弄!”
右手衣袖随着拂起。
在茶楼上泼翻茶水的汉子眼看全立功抢先出手,跟着大喝一声:“阁下少冒大气。”
从左侧欺上,一掌拦腰击来。他出手在慕容滔天右手衣袖拂出之后,而且又是闪到慕容滔天左首发掌。
慕容滔天根本连看也没有去看他一眼,衣袖拂在全立功“黑煞掌”上,“砰”的一声把全立功一个人震得离地飞起,摔到石阶上。
然后右手带转,从容向左拂出,又是“砰”的一声,正好拂上泼翻茶水汉子的右掌,又把他震得向左飞起,摔出一丈来远!
这一手从容不迫,简直就像掸身上的灰尘,使得毫不费力,却把两个扑攻而上的人震飞出去。
直把西门追雪、蓝惊灵两人看得膛目结舌,心头暗暗佩服不已!
不,连祖东权都不禁耸然动容!
要知“黑煞掌”练的乃是毒功,即使一流高手,都不敢硬接,此人居然只是轻扬衣袖,就把两人震出,这份功力,岂不惊人?
凭他身为千毒谷右护法,竟然看不出人家使的是什么手法?
不,全护法、涂护法(泼翻茶水的汉子)摔到地上,就躺着不动,再也没有站得起来!
祖东权目中寒芒闪动,怒笑一声道:“阁下好手法,祖某不才,也要向阁下讨教几招。”
慕容滔天冷然道:“你就是千毒谷的右护法祖东权?”
祖东权道:“不错,正是祖某。”
“很好!”慕容滔天道:“你先把小女放出来。”
祖东权大笑道:“昨晚咱们确曾擒住了一个人,本待问清楚了,就可释放,现在阁下连伤咱们五人,要祖某放人不难,那得先分个高下再说。”
“哈哈!”慕容滔天忽然朗笑一声,仰首道:“很好,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