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面对天井坐在上首的独眼龙甘逢春目光一抬,忽然发现西门追雪等人已经跨进大殿,不觉沉喝道:“尔等是什么人?胆敢擅闯丐帮议事堂……”
随着话声,人已倏地站起。
经他这一喝,丐帮八大长老和韦凌云、小六子等人也纷纷站了起来。
西门追雪拱拱手道:“诸位长老请了,在下是作证来的。”
独眼龙独目棱光暴射,厉声道:“你们如何进来的?”
他没听到丐帮弟子的阻拦,更没有一点打斗,心中感到十分惊诧,二十名帮中弟子,不可能任人直闯进来。
慕容嫣然冷笑一声道:“我们自然是走进来的了。”
坐在右首的一名长老目光朝外一瞥,手中打狗棒突然一紧,沉声道:“在外面的本帮弟子,全被他们制住了,大家不必和他们多说,先拿下了再说。”
喝声出口,人已疾快的朝西门追雪左首抢上。
其他七名长老经他一喝,也纷纷围了上来。
韦凌云虽然不认识西门追雪,但看他年纪不大,却气宇轩昂,宛如玉树临风,连忙抱拳说道:“诸位长老,请勿出手,最好先问问清楚,免伤和气。”
他究竟是丐帮帮主,此言一出,八名长老本待举起的打狗棒,不觉停了下来。
独眼龙甘逢春看在眼里,心头极为不快,沉哼一声道:“韦兄弟,你目前暂停职务,不可再以帮主身份发号施令了。
外人擅闯本帮议事堂,例须鞭挞三百,再行逐出,左长老要把他们拿下,并没有错。”
韦凌云拱手道:“右护法说的是。”
燕迈哼道:“好大的口气,你们有能耐拿得下我们吗?”
慕容嫣然冷笑道:“臭要饭的,你们来试试看?”
西门追雪道:“两位贤弟不可如此,我们只是作证来的,不可伤了和气……”
独眼龙被慕容嫣然一句“臭要饭的”叫得目射凶光,厉喝道:“擅闯本帮议事堂,不服制裁,可以格杀勿论,大家只管出手。”
喝声出口,右掌抬处,呼的一声,直向西门追雪劈来。
那姓左的左颈长着一个袋形大瘤,大家都叫他左瘤子,此人生性凶狠,怒恼慕容嫣然叫他们“臭要饭的。”
此时怒嘿一声,手中打狗棒突然一送,朝慕容嫣然当胸直捣过去。
慕容嫣然短剑一挥,正待出手。
西门追雪喝了声:“你们不可出手!”
左手向左一捞,迅如闪电,一下抓住了左瘤子戳出的棒头,脚下再向前跨上,右手一探,同时也一把握住了独眼龙劈来的右腕。
含笑说道:“两位请住手,且听徐某一言。”
他左手抓住左瘤子棒头在先,再向前跨出,伸手去握独眼龙的手腕,左瘤子棒头被他抓住,身不由己的跟着西门追雪跨出了一大步。
这原是一瞬间的事,其余七人眼看右护法长老手腕被扣,左长老打狗棒也被西门追雪抓住,七人手中七根打狗棒不约而同朝西门追雪身上招呼。
这一记因为同时发难,快速无伦。
燕迈、慕容嫣然、蓝惊灵三人本来紧跟在大哥身后,但因西门追雪闪身上前去抓独眼龙的手掌,朝前跨出了一大步,和后面三人相距已有三数尺距离,此时再待出手,已嫌不及!
就在此时,蓦听有人尖声笑道:“嘻,你们这是干什么?”
话声入耳,就在西门追雪的身后,忽然间多了一个弯腰耸背的小老头,把七名丐帮长老攻出去的七根打狗棒,四左右三,一齐夹住!
铁猴子柏长青的一支,他歪头耸肩,夹在左颈肩头,其余六支,两支夹在他腋下,两支夹在他腰间,一支夹在裤裆里,一支波他右脚踏住。
七个长老打狗棒被他夹住,竟然再也挣动不得!
慕容嫣然看得喜道:“是喜总管!”
原来这夹住七根打狗棒的,正是喜之郎,无垢山庄总管!
独眼龙右手脉腕被西门追雪握住,他自然不会就此罢手,口中怒嘿一声:“你找死!”
左手直竖,切出一掌,这一掌不偏不倚,端端正正砍在西门追雪的心窝!
七名长老用力一挣,打狗棒抽不回来。
他们都是多年老江湖,和人动手的经验十分丰富,反应自然极快,右手抽不回打狗棒,左手同时朝喜之郎身上拍落!
大殿上登时响起一声“砰”,和“啪、啪、啪”七声大响!
一声“砰”,是独眼龙左掌击中西门追雪胸口发出来的声音!
西门追雪依然面含微笑,一动没动,只是双手五指一松,放开了独眼龙的右手和左瘤子的棒头,徐徐说道:“徐某说过,我只是作证来的,和贵帮并无敌意。”
但他这一松手,独眼龙甘逢春却因左掌劲力反弹,被震得后退了一步。
那七声“啪”,当然是七名长老七只手掌拍在喜之郎身上发出来的声响!
喜之郎也同时松开了夹住的七支打狗棒,口中“哟”了一声,说道:“小老儿几根老骨头幸亏还硬朗得很,挨几下不轻不重的巴掌,还不在乎,换个骨头较嫩的人,不被你们打成一堆泥才怪!
你们几个老化子,到底讲不讲理,咱们少庄主是为你们好,才挺身出来作证的,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七名长老自然心里有数,仅凭传功长老打虎将张友泉的一记“伏虎掌”,江湖上就很少有人接得下来,何况合七人之力,击在他身上。
他既没封架,硬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