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之郎道:“少庄主确实有一件东西,可以证明他曾遇到过金长老,而且也足以证明是金长老临终前,交给少庄主的。”
接着朝西门追雪嘻嘻一笑道:“少庄主,甘长老似乎不大相信你说的话,那只有把东西拿出来给他们瞧瞧了。”
甘逢春哼道:“西门少庄不是说金长老只说了两个字,底下的话,就模糊不清了吗?如何还会交给你什么证物?”
西门追雪少年气盛,冷声道:“不错,金长老临终时用手指指胸口,只说了‘拜托’两个字,当时在下只当他是说伤在胸口,等到在下解开他胸口大褂之时,却从他怀中跌落一个手掌大的牛皮夹子……”
甘逢春独目射光,急急问道:“东西呢?”
在西门追雪说出牛皮夹子的时候,其他八个长老也一齐把目光直注西门追雪,露出关切神色。
西门追雪缓缓从身边取出一个牛皮夹子,接着道:“在下眼看金长老已经气绝,不党打开夹子,里面有一张发了黄的纸,上面记载的乃是贵帮的‘擎天第三式’……”
甘逢春伸手道:“这是敝帮镇帮掌法,西门少庄该交还敝帮才是。”
“且慢!”喜之郎又伸手一拦,嘻的笑道:“东西是丐帮的,咱们少庄主决不会要,只是方才小老儿说过,这是证物,可以证明两点。”
“第一,是咱们少庄主确确实实在十月甘七日在碾庄遇见贵帮金长老,他是胸口中了一掌,有一个紫黑色掌印。”
“这一点,就和小六子小哥说的金长老是中了云南带来的苗疆剧毒致死不符。”
“第二,十月廿七日那天,小六子小哥还没离开贵帮总舵,日期也完全不对了。”
“这两点,如果小六子小哥是在撒谎的话,那么他说的其他的话,不知他是不是也在撒谎,就很难说了。”
甘逢春沉声道:“喜总管认为他说的话,都不可信吗?”
喜之郎陪笑道:“小老儿只不过是以此类推罢了,其实也八九不离十了。”
他没待甘逢春开口,朝其他八名长老耸耸肩笑道:“甘长老大概又会说小老儿是想当然的事。”
“口说无凭,讲话要拿出证据来,小老儿可拿不出什么物证,人证倒可以找上一二位……”
甘逢春独目凌厉,沉声说道:“你有人证?”
喜之郎道:“有是有,不过小老儿说出来了,你们未必肯相信。”
甘逢春道:“你说说看。”
喜之郎伸手朝尚存义一指,说道:“小老儿的人证,就是这位尚老弟。”
甘逢春目射诧异之色,哼道:“喜总管要尚存义替你作证?”
“正是,正是!”喜之郎一面朝尚存义道:“尚老弟是从丐帮总舵来的了?”
尚存义冷冷的道:“是又怎样?”
“没怎样。”喜之郎陪着笑又道:“不知尚老弟是跟什么人一起来的?”
尚存义道:“在下是随同本帮左护法甘长老一同来的,同来的人,并不止在下一个人。”
“是,是。”喜之郎忽然指指自己鼻尖,问道:“尚老弟认不认得小老儿?”
甘逢春不耐道:“喜总管尽问这些不相干的话则甚?”
喜之郎笑道:“这叫开场白,尚老弟要替小老儿作证,自然先得认识小老儿才好。”
一面朝尚存义道:“尚老弟,你先说说,认不认得小老儿呢?”
尚存义道:“你是无垢山庄总管,在下刚才听说的。”
“是,是。”喜之郎连连点头道:“这叫做一回生,二回熟,现在咱们已是熟人了,老弟就肯替小老儿作人证了对不对?”
尚存义一脸冷漠的道:“在下替你作什么证人?”
“自然是很重要的证人了。”
喜之郎笑笑道:“不过小老儿的意思,也只要尚老弟把你说过的话,再重复说一遍就好。”
尚存义铁青着脸道:“在下说过什么?”
“哈,看不出你尚老弟原来还是一位贵人!”
喜之郎霎着两颗豆眼,朝尚存义脸上一阵端详,笑嘻嘻的道:“没错,老弟你面相好得很,这个尖鼻子就主贵,所以就贵人多忘事……”
尚存义怒声道:“喜总管,你这是拿在下消遣?”
“不,不,一点也不是跟你老弟消遣。”
喜之郎忽然一脸正经的道:“小老儿说你贵人多忘事,也没错,你老弟如果不健忘的话,今天早晨,小老儿记得在造甲店的小酒店里还见过面,对不?”
尚存义听得脸色不由大变,忿然道:“你胡扯什么?”
“一点也不胡扯。”
喜之郎道:“当时小老儿和少庄主就坐在小酒店门首,你老弟和你朋友,却一脚进了店堂,坐在里首靠壁的一张半桌上。”
“嘻嘻,你那朋友,就是这位小六子小兄弟,所以他也是小老儿的第二个证人,小老儿只要你把对你朋友说的话,一字不漏给大家说出来听听就好。”
尚存义怒形于色,紧握双拳,厉声道:“你敢捏造事实,莫怪我对你不客气!”
“用不着心虚,你想对小老儿动手,还差得远哩!”
喜之郎依然笑嘻嘻的道:“老弟如果不想实话实说,小老儿对你们哥俩说的每一句话,还记得清清楚楚,要不要小老儿代你们说出来,让大家听听?”
独眼龙甘逢春洪笑一声道:“喜总管不用说了,尚存义跟随兄弟而来,并未离开过,你老哥纵然武功高强,艺压丐帮。”
“但敝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