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之后,陈昱背上行囊,悄悄出了屋子。准备秘密离开安子寨。
躲避了几波巡逻人员之后,陈昱来到了山寨边,只要翻过面前高大的栅栏,就可以出去了。
可是,突然之间,周围亮如白昼。莫世华率领着众人将陈昱包围了。每个人都是拉弓搭箭,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莫世华十分阴险地笑道:“陈队长。这么晚了还在此地赏风景呀。”
陈昱见此情景,十分释然,他不卑不亢地说道:“二当家的。这么说话有意思吗?我就是想离开此地,远走高飞。”
莫世华听了,说道:“你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走了。铁衣社找上门来,让兄弟们给你背黑锅,有些不仗义吧。”
这句话说得十分高明。将陈昱与山寨其他兄弟分成两块,将自己与大家放在道德的制高点上,而将陈昱放在了不仗义、不道德的地方。
陈昱淡淡地一笑,说道:“二当家的。这话说得有些过了。我也是奉你和大当家的命令,代表安子寨执行抢劫任务。又不是我私自抢劫铁衣社的货物。我还是那句话,后续事情还是两位当家的来解决吧。”
“就算是我们来解决。你是当事人,双方谈判时,你总得在现场吧。有些事情还得你来说明情况。”
陈昱知道自己今晚是走不了了,点头称是,说道:“二当家的既然这么说了。我留下来就是了。等到铁衣社找上门来,我会如实说出事情的经过的。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莫世华一伸手拦住了陈昱,说道:“且慢。陈队长。你武艺高强,随时都想离开这里,我也不可能安排这么多人起早贪黑地看着你。你还是束手就擒吧。”
说完,莫世华也不等陈昱表态,就命人上前,将陈昱进行了五花大绑。身上的佩剑和行囊都被没收了。
陈昱就这样被押解至安子寨的牢房。
安子寨的牢房主要是关押被掠来的人员的。目的就是向其家人索要赎金。条件十分恶劣,环境非常差。
虽然陈昱被五花大绑,但是莫世华仍然命人严加看守,以防止其逃脱。
安排完毕之后,莫世华来到阮秋的住处进行汇报。
他说道:“大哥。这个陈昱果然是要离开咱们山寨呀。这就是离心离德,要不是为了应对铁衣社。我当场就想废了他。”
阮秋长叹了一口气。原打算利用陈昱来抗衡莫世华。没想到莫世华竟然利用铁衣社摆了自己一刀。
关键时刻,陈昱竟然想一走了之。这也是他无法接受的。
眼下只能是放弃与莫世华的争斗,全力应对铁衣社,这样安子寨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否则安子寨将会荡然无存。
想到这里,阮秋说道:“老二呀。既然陈昱与咱们不是一条心,那么咱们也不必感到愧疚。你白天说的方案,我觉得十分可行。这几日要严加看管陈昱,防止其逃跑。过几日铁衣社的人前来,我们就按事先准备好的条件与之谈判。即使对方多要些钱财,咱们也可以答应。破财免灾嘛。只要我们安然无恙,钱财还会有的。”
莫世华赞叹道:“大哥英明。你放心,我已经派人二十四小时看守陈昱,并且将其五花大绑。他定然逃不出去。”
阮秋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莫世华退了出来。
第二日,日上三竿。山寨门口的守卫来报,铁衣社有大队人马前来拜山。
阮秋与莫世华正在大堂商议如何化解此次危机呢。听到守卫来报,都颇感意外。
铁衣社来得有些太快了。抢劫事件刚刚发生。放走的铁衣社成员返回总部尚需时日,对方赶到安子寨又得耗费几天时间。
莫世华分析道:“大哥。莫非这是铁衣社设的套,我们被他们暗算了?”
阮秋摇了摇头,说道:“这不可能。铁衣社的势力,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收拾咱们安子寨,还不是如同碾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何必这么大费周章呢。”
“那对方来得这么快,如何解释?”
“先不要研究这个了。咱们现在还是去寨门前迎接吧。眼下,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二人走出大堂,直奔寨门迎接铁衣社一行。
当阮秋和莫世华来到寨门前,发现铁衣社人员足足有二百多人。并且从衣服的服色上来看,重要头目基本全来了。十二分舵的舵主都到齐了。
之所以判断十二个分舵舵主全来了。是因为,阮秋早些年曾与铁衣社的一个分舵有过接触,见过其舵主。知道铁衣社等级森严,每个等级衣服的颜色不同。
为首之人是个老者,花白的头发、花白的胡须,国字脸,面色红润,装束为褐红色的长袍,站在十二分舵舵主的前面。莫非是铁衣社的魁首来了?
阮秋率领着众人,硬着头皮来到跟前,拱手说道:“不知铁衣社魁首到来,有失远迎,还望魁首原谅。”
老者听了,笑着说道:“阮寨主太抬举我了。老朽只是铁衣社的大领主而已。这要是传出去,江湖上的朋友会说我要谋朝篡位喽。”
原来,此人是铁衣社的大领主欧阳远。大领主在铁衣社的地位是仅次于魁首的。相当于是铁衣社的二号人物。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阮秋听了,脸色一红,回道:“大领主。恕我眼拙,没有认出你。昨日之事。是我们安子寨的不对。抢劫你们货物的头目,现已关在大牢之内。如何处理此事,全听大领主的。”
“阮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