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有人在交易场所殴打县衙捕快。
霍仁刚听了房明和彭虎的汇报,急忙派人到刘八斤那里搬兵。自己则率人赶往交易场所。
刘八斤听了,也是勃然大怒。这是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敢在自己的辖区撒野。
他当即率领一个百户的兵力,赶往城外的交易场所。在城门口遇到了霍仁刚等人,众人合兵一处,直奔交易场所。
霍仁刚也觉得十分奇怪。什么人敢这么肆无忌惮地在交易场所为非作歹。无论是大明那边,还是大越那边都知道,陆那县是谅山侯陈昱的地盘。
此时陈昱的实力如日中天,大明和大越都为其封侯,可见一斑。
实在是想不出来,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到了交易场所之后,一见到陈昱和卓不凡,霍仁刚和刘八斤就有些傻眼了。
彭虎指着陈昱说道:“大人。就是他殴打县衙捕快。快派人把他们抓起来。”
彭振海也想表现一下,没有注意霍仁刚和刘八斤的表情,喊道:“刘将军。快点派兵将这两个逆贼抓了。”
陈昱依旧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说道:“逆贼?不凡。咱们什么时候成逆贼了?”
卓不凡听了,说道:“就是因为咱们打了他们的人。咱们就是逆贼了。”
霍仁刚、刘八斤急忙跪下,说道:“给侯爷请安。”
侯爷?霍仁刚和刘八斤的这个举动把旁人都吓坏了。彭振海、彭虎等人也都本能地跪了下来。
陈昱没有让他们站起来,而是走到彭振海的面前,问道:“你是如何判断出来我是逆贼的。”
彭振海忙给陈昱不停地磕头,说道:“侯爷。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只是听了下人的一面之词。还望侯爷饶命。”
陈昱看着霍仁刚和刘八斤,冷冷地问道:“这个彭虎挨户收的费用,究竟是这么回事?”
霍仁刚过在那里,开始一五一十地进行了汇报。
原来霍仁刚接手陆那县县令之后,整个陆那县可以说是百废待兴。各处都需要钱。虽然陆那县的交易场所收入很大,但是县衙的收支还是有些捉襟见肘。
县衙的主簿彭振海得知这个情况后,主动向霍仁刚建议,可以在交易场所收个管理费用。咱们日常派兵、派捕快在交易场所为他们保驾护航,收点费用,他们不会反对。总比那些泼皮敲诈勒索好吧。
由于县衙的支出实在是太大了。彭振海的这个主意又的确能缓解县衙的开支。
于是,霍仁刚同意了彭振海的意见,决定在交易场所开征这个费用。彭振海的侄子彭虎投奔自己后,一直没有事做。彭振海趁此机会向霍仁刚推荐由自己的侄子负责此事。
霍仁刚自然要给彭振海这个面子,就同意让彭虎负责此事。
陈昱听了,说了一句,“糊涂呀。”
霍仁刚岂能听不出陈昱的意思,他说道:“侯爷。此事我有责任。还望侯爷责罚。”
陈昱说道:“开销大,可以想别的办法。增加商户的负担,绝不是良策。这简直就是饮鸩止渴,后患无穷呀。马上把已经收的费用全都给商户返还。今后坚决不允许这么乱收钱。希望你们陆那县县衙吸取这个教训。都起来吧。”
霍仁刚、刘八斤、彭振海都起来了。
陈昱来到彭振海面前,问道:“你就是彭振海呀。”
彭振海低着腰,回道:“侯爷。小的就是彭振海。”
陈昱与这个彭振海没有交集。陈昱离开陆那县后,彭振海才到陆那县担任主簿
陈昱对这个彭振海丝毫没有好感。为什么呢?因为二人之间有一笔老账。
陈昱担任谅山府知府时,发明了玻璃。由黄石定期对外贩卖。
虽然销路非常好,但是产量没有增加,依旧是定期定量生产、销售。
一些商人开始囤积玻璃,妄图通过抬高价格,牟取暴利。
陈昱对于这帮黑心商人,自然是深恶痛绝。他命黄石暗中增加产量,囤积玻璃。待玻璃炒到一百两一块的时候,陈昱命人将玻璃投入市场,每块只卖二十八两。
这下子导致囤积玻璃的商人损失惨重。
像赵明勇这样精明的商人,马上按照陈昱的意思,将玻璃卖给了陈昱。但是仍然有一些商人不知死活,没有与陈昱合作。其中有个商人名叫宋贵福。他纠集了几个商人,妄图将玻璃销到陆那县的交易场所。
陈昱得知后,就给当时的陆那县县令郑彬打了招呼。因此,陆那县上下给宋贵福等人使了几个绊子,做了一些手脚。害得宋贵福大病一场。
多亏宋贵福的大儿子宋彪赶到了陆那县县城,找到了县衙主簿彭振海,才解决了此事。
事后,陈昱听说了整个事件的前因后果,对这个彭振海印象很深。当然,是非常不好的印象。
此时听说是彭振海出的这个馊主意。陈昱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问道:“宋彪给了你多少钱。你帮他卖玻璃。”
这与没来由的话,给彭振海问住了。他战战兢兢地说道:“侯爷。这个宋彪是谁?我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认识这么个人。”
陈昱没好气地说道:“彭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呀。连宋彪都记不得了,说明没少收钱呀。我现在就给你提提醒。”
说完,陈昱就把当时的事情说了一遍。
彭振海这才记起这件事来。他急忙跪下认错。
陈昱继续问道:“彭大人,你还没有回答我。宋彪给了你多少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