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朝廷给的台阶,陈昱并没有要。他直接怼了回去。
陈昱写了一个奏折,重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进行了阐述,而且在事情的讲述过程中,又把自己的感受、对朝廷方面的反应、纵容也都一一写了进去,最后,陈昱表示此事到此为止。如果没有朝廷的纵容,也不会发展到袭击钦州卫的地步,希望朝廷以此为戒,管好下边的人。
可以说,陈昱丝毫没有给大明朝廷留下任何面子,措辞非常强硬。
写完之后,陈昱将这份奏折交给刘大龙派来之人。此人名叫李海,是刘大龙的心腹。
陈昱交代道:“李海。你把这个奏折交给你们刘将军。告诉他,直接交给大明方面的人即可。”
李海领命而去。
送走了李海,陈昱来到了陆那县县衙,查看马天等人私自贩卖粮食一事。
霍仁刚作为捕头出身,这种案子简直就是小儿科。三下五除二就把事情调查清楚了。
原来,阮士在向县衙请愿失败后,就准备离开此地,返回清化城了。毕竟陈昱下了死命令,只能由官府向交易场所进行售卖。
而官府每日投向交易场所的粮食,仅仅只有原来交易量的十分之一。这简直就是杯水车薪,刚一投放,就被抢购一空。自己作为外来商人,自然没有优势可言。
与其在这里待着,不如回去研究一下今后的营生。
临走前,阮士就在陆那县城采购。每次来此,他都会给妻儿带一些礼物。虽然不是十分贵重,但是却能表达一份心意。
在街上,就遇到了闲逛的马天。
对于马天,阮士是认识的,只知道是城外马家村人。通过城里的粮商认识的。吃过几次饭,但没有什么深交。
马天笑着说道:“阮大哥。你这不好好在交易场所做生意,跑县城来干什么。马上就到中午了,走吧,前面的馆子。我请你。”
阮士听了,哪有心情吃饭呀,他说道:“马老弟。我这是来给家里买些小礼物。这几天就回去了。官府已经通知大家,禁止私自交易粮食。官府的粮食投放又那么少,我也抢不到,只能是回去了。”
马天一听,没好气地说道:“这个陈昱,就是吃饱了撑的。好好的粮食交易,就被他整成这个熊样。”
阮士脸色大惊,他看了看周围,发现没人注意他俩,这才说道:“马老弟。快别说了。这要是让谅山侯听到了。你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呀。”
马天不屑地说道:“我在陆那县混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在哪里混呢。他能把我怎么样?走,咱们边吃边聊。”
阮士也怕马天在大街上说出叛逆的话,连累自己。就跟着马天到了酒楼,要了一个楼上的包间。
两个人起先是天南海北地侃大山。几杯酒下肚后,竟然又聊到了这个禁止私卖粮食这件事上。
马天仗着酒劲说道:“阮大哥。我家里有一批粮食,正要往外卖呢。怎么样?我直接卖给你,你拉回去一定能小赚一笔的。”
阮士连连摇头,说道:“这可不行,你没看告示嘛。私自贩卖粮食,一经发现,严惩不贷。咱们还是别捅那个马蜂窝了。”
马天不屑地说道:“陈昱说得话就是屁话,专门吓唬你们这些外来户的。你带着人到城外的马甲村,直接把粮食拉走。神不知鬼不觉。咱们又不是在交易场所,或者陆那县城明目张胆地交易。”
阮士还是有些担心,说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被抓到了,那岂不是全都完了。”
马天安慰道:“即使被抓住了,也没有鸟事。我就说这是送给你的。送东西还不行吗?”
阮士因为酒精的作用,考虑事情有些慢,还有些片面。一听,觉得马天说得还有些道理。
再加上这里面还有利可图,他的内心就有些动摇了。
于是二人在屋里进行了密谋,明日一早,阮士就派人到马家村拉粮食。
马天今天就要把粮食准备好。
到时候,一手交钱一手交粮。
二人谈成了买卖之后,自然是一番推杯换盏,喝得都有些高。
马天回去自然组织人将即将贩卖给阮士的粮食准备好。
而阮士这边则是安排伙计,联系马队,准备明日到马家村拉粮。
第二日一早,阮士就率领众人,浩浩荡荡直奔城外的马家村。
这引起了暗卫的注意,他们秘密跟随着阮士的队伍,最后来到了马家村马天的住处。
听了二人的交谈,确定这是在私自贩卖粮食。于是立刻向陆那县县衙做了报告。
县衙的捕快、陈昱的卫队先后赶到马家村,将正在交易的马天、阮士等人逮了个正着。
虽然马天、阮士矢口否认,但是二人身旁的那些人可没有二人如此坚强的意志。
霍仁刚一番威逼利诱之下,终于有人开始招供了。来龙去脉调查清楚后,马天和阮士也只能面对现实,承认了私自交易粮食的犯罪事实。
将这帮人的供词呈给陈昱后,霍仁刚请示道:“侯爷。此事咱们应该如何判决呢?”
陈昱翻了翻供词,说道:“要是依据我的本意,一定是要严惩的。可是马洪天给马天求情,我答应他从轻发落。我也认真想了想这件事,觉得还是从轻处罚比较好。虽然马天明知故犯,但是他毕竟是陆那县县衙的老人。与县衙的人员或多或少还有一些联系和关系。马洪天说他自从出狱后,在马家村还算老实。我觉得他能老老实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