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那县南面的交易场所正在如火如荼地建设之中。姗姗来迟的郑彬也来到了陆那县。
陈昱正在书房内翻阅脑海中的书籍,查阅关于枪支、钢铁、水泥、商业等方面的书籍。
听了张义的禀报,陈昱亲自到府衙门口迎接郑彬。
虽然陈昱贵为陆那县的县令,而郑彬只是县丞而已,但是,他的身份特殊,背景强大。人家可是平定王黎利的亲小舅子呀。
另外,据清化地区铁衣社的兄弟传来消息,当时,陆那县县令人选,一个是陈昱,另一个则是郑彬。最后陈昱侥幸获胜。可是黎利却任命郑彬担任陆那县的县丞。
让一个竞争对手担任自己的副手。目的不言而明。
陈昱既然要保住自己的县令之位,最起码不应与郑彬发生冲突,应该与之和平共处。对于郑彬的基本情况,铁衣社的兄弟也都调查的十分详细。陈昱总结郑彬这个人,就是四个字,纨绔子弟。
但是,人家背景强大。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和对郑彬的尊重,陈昱选择了亲自迎接郑彬。这个时候就不能再端着县令的架子了。
遇到不同的人、不同的事,就要采取不同的方式和策略。
看着面前这位纨绔子弟。陈昱几步上前,主动说道:“郑县丞终于来了。我刚才还和人念叨,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郑彬仰着脖,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说道:“陈县令。背后说人不太好吧。我什么时候来,那是我的事情。你没事念叨我干什么?”
陈昱原本就是一句客气话。可是这位仁兄却借竿往上爬。埋怨陈昱没事念叨他。
陈昱没想到郑彬会这么说话,竟然没法往下接了。倒是马天为其解了围。
他上前说道:“郑县丞。一路旅途劳顿,还是先进衙歇息一下吧。”
郑彬白了他一眼,质问道:“你是谁呀?我和陈大人说话。哪轮的到你呀。”
陈昱忙向郑彬做了介绍,这位是陆那县的主簿。
郑彬没好气地说道:“哦,原来是主簿呀。对了,我介绍一下,这位是黎春。新任陆那县的典史。”
陈昱一开始就看见黎春了。自己的县令任命状就是他送来的。他原以为黎春是来送郑彬的。哪知道黎春竟然被任命为陆那县的典史。
这令陈昱十分生气,自己贵为陆那县的县令,对于空缺的典史任命,自己竟然事先并不知情。
黎春没有郑彬那么跋扈,他上前拱手说道:“见过陈县令,马主簿。”
陈昱和马天也都还礼了。
县令、县丞、主簿和典史,这可是县衙中称得上是官的四位。其他的就是吏和役了。
陈昱忙让众人来到后堂,同时,陈昱命张义在县城最豪华的清风楼设宴款待郑彬和黎春。
由于郑彬的傲慢,四人的谈话并不顺畅。陈昱话不多。黎春也没说几句。倒是马天与郑彬说得最多。谈话间,郑彬竟然颇有些相见恨晚的感觉。
陈昱此时隐隐感到了危机感。郑彬是与自己竞争的对手,黎春出任典史,自然是来控制县衙的缉捕、监狱。而马天作为主簿,以前紧跟刘寅,与马洪天勾结在一起,也是与自己作对的主。
中午的接风宴。陈昱表面上谈笑风生,开怀畅饮,可是内心却是非常烦躁的。自己隐隐有一种被孤立,被架空的感觉。
喝着喝着,陈昱竟然喝多了。
郑彬见陈昱这个样子,小辫子翘得更高了。对陈昱更加瞧不起了。马天也非常高兴。
倒是黎春,关键时候与张义一起,将陈昱送回了县衙后堂。
傍晚时分,陈昱因为口渴,醒了。
张义一直在屋内守候,他急忙为陈昱倒了一杯茶水,并递给了陈昱。
陈昱一口气喝完茶水,叹了一口气。
张义知道陈昱的苦闷,他劝慰道:“大人。这个郑彬就是一个飞横跋扈、目中无人的纨绔子弟而已。他仗着自己的姐夫是平定王黎利。只要你一句话,我立刻派人将他废掉。”
陈昱摇了摇头,说道:“这么做不妥。如果这么干,黎利一定会彻查此事的。不仅你我危险了,也会为铁衣社带来灭顶之灾的。我们可以采取其他稳妥的方式。只是暂时还没有想好而已。”
张义听了,担忧道:“黎春也是上面派下来的。而主簿马天根本和咱们不是一条心。这个见风使舵的墙头草,定然会选择与郑彬合作。到那时,咱们就被动了。不如我们先干掉马天。”
“马天这个人,心思缜密,十分狡猾。马家村和黄家村争水一事,就有他在后面推波助澜。可是咱们却一点证据都没有。这样的对手,非常不好对付。你命人秘密调查关于他的一切情况。争取能够调查到对他不利的事情。到时候,我们一击而中,干掉他。”
“新来的典史黎春。我记得他在给您送任命状时,说他是平定王的家丁。派此人前来担任陆那县的典史,我觉得这是来为郑彬助阵的。”
“你说得没错。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此人今日话不多。越是这种话少之人,我们越是无法判断他。今后对他你可要多加注意。但是切不可派人监控。我怕被他发现了,就弄巧成拙了。”
张义听了,表示同意。
陈昱继续吩咐道:“鉴于目前陆那县的情况,你明日派人通知欧阳远,让他派遣得力人员前来陆那县,协助我掌控局面。到时候编入我的家丁。”
张义见陈昱这么吩咐,知道他定然是预感到了现在的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