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屋内郑宸妃、屋外黎利的好奇。郑彬回道:“姐。这个陈大人真是个善解人意的人呀。他说,作为一县之长。皇上是知道,这是我做的。你这段时间,干得非常出色,离家这么久了,回去看看,再自然不过了。虽然谈不上衣锦还乡,起码也是带着荣耀回去的。让那些瞧不起你的人,看看,你是多么优秀。至于我,踏踏实实将陆那县经营好,不辜负皇上的期望,就足矣。你不同,你是迟早要回清化的。我必须帮你加加筹码,增增分量。”
郑宸妃有些不敢相信,问道:“他真是这么说的?”
“千真万确。那还有假。”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心思过于单纯,可千万不要被人利用了。”
郑彬有些不耐烦了,说道:“姐。咱们不能这么想人家。陈大人在陆那县这段时间,那可是为了全县殚精竭虑,付出的太多了。就拿现在的修路吧。那可是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他完全可以借机贪些钱,可是他从来不参与具体的拨款、花钱,全权交由下面去办。修路死了十几个人,他二话不说,不仅给了丰厚的抚恤金,还为死者的子女提供上学、做学徒的的机会,学费全免,每月还给每个家庭一定量的生活费。工匠们听了,都玩命的干活。那条路修得很快。这样的人,谁不愿意跟随。”
郑宸妃听了,也很欣赏陈昱,但是,她仍然劝解道:“他是很厉害。但是你也得留个心眼。他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难道就是为了陆那县的发展?我看未必。他一定会为自己打算的。就算他不图财,那他总得图些什么吧?人能没有私心?”
郑彬有些不高兴了,他说道:“姐。你怎么能把陈大人想得那么龌龊呢。你是没有与他相处,他不是那样的人。”
黎利十分了解郑宸妃与郑彬姐弟俩的秉性。听到二人竟然为了陈昱,发生了争吵,赶忙咳嗽一声,往屋内走去。旁边的太监适时进行了喊报。
郑宸妃和郑彬见皇帝来了,赶忙行礼迎接。
黎利装作刚来的样子,说道:“哦。郑彬也在这呀。你好久没回来了,看看姐姐也是应该的。”
郑彬没有说话。郑宸妃说道:“皇上。我这个弟弟回来,给我带了很多礼物,你看看。”
黎利看到桌上堆积了很多东西,显然这是郑彬送来的。
黎利故意质问道:“你在陆那县能挣多少钱?买这么多东西,莫不是收了人家的贿赂?”
郑彬听了,也不慌张,回道:“皇上。我刚到陆那县不久,就擅自做主,把小吏和杂役的工钱翻了一倍。陈大人听说后,也没有说我,后来他把县令、县丞、主簿和典史等朝廷发放俸禄的职位,也都翻了倍。收成好的时候,我们过节,还能发一些。所以这钱都是来路合法的。”
黎利听了,问道:“据我所知,有些府县根本就不能按时发放工钱,有些地方甚至拖欠一年、甚至更久。你们的钱够发吗?”
郑彬十分骄傲地说道:“皇上。我们陆那县建立了交易场所,那里的租金,还有商税,供应我们县衙的花销绰绰有余。而且陈大人还研究那个“杂交水稻”,每亩的产量成倍的增长。老百姓的生活是越来越好。陈大人说了,等修完了通往谅山府的路,还得修通往咱们清化的路。只是自己是个小小的县令,只能是修完陆那县境内的道路。”
黎利听完郑彬的讲诉,颇为感慨,修路是自己多年的愿望。只是由于各种原因,一直没有付之于行动。说白了,就是缺钱。这个陈昱还真是个人才,在陆那县这么普通的小县,这么短的时间,就敢张罗修路,而且还修成了。这令黎利非常钦佩。
他说道:“为官一任,造福一方。陈昱是个合格的县令。”
郑彬还记得在御书房的事情,就说道:“皇上。那你还不对陈昱进行奖赏。”
黎利听了,也没有反驳,更没有训斥。
陈昱立了这么大的功劳,怎么能不赏赐呢?
只是在商议此事的时候,朝中的大臣意见不统一,大家吵得很厉害。
从黎利的角度来看,由于对陈昱不了解,而且他是有前科的人。因此对他戒心非常重。支持者认为,陈昱送来赈灾粮食,理应重赏。而反对者则认为,陈昱居心叵测,是为了谋私利。
原来还犹豫不决,此事该怎么办。听了郑宸妃与郑彬姐弟俩的话,黎利终于下定了决心,要对陈昱重赏。
想到这里,黎利说道:“陈昱立此大功。自然是要重重赏赐的。我只是还没有考虑好,怎么奖励而已。你着什么急?”
一句话就怼了回来。
郑彬听说黎利要重赏陈昱,非常高兴。他说道:“皇上。那我先替我们陈大人谢谢您了。就不打扰二位了。我先走了。”
说完,还没等黎利和郑宸妃发话,郑彬就离开了。
郑宸妃看着远去的弟弟,说道:“皇上。这个陈昱真如我弟弟说得这么好吗?我怎么觉得这个傻小子是被人利用了。”
黎利笑着说道:“我觉得不会。毕竟这个陈昱在陆那县做的那些事情,都是事实呀。都摆在那里了。”
“那他就不能是装出来的。是个城府极深的野心家。”
“不排除这种可能。但是他没有站队。在朝中没有仰仗的势力,根本成不了大气候。就算是有野心,也丝毫翻不起大浪来。”
“既然这样。那就重重的赏他。在我看来,他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