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他们更没有了亲近的可能,那他此生,他可能只有京默和重楼两个孩子。

从知道这两个孩子的存在后,他一直努力补偿这些年他们缺失的父爱,可是终究,他还是让两个孩子失望了。

偏偏他心里的苦楚没办法告诉两个孩子,他更没办法让两个孩子知道,他心里的女人,自始至终只有他们的妈妈一个。

“不早了,陈将军该离宫了。”昔日的战神将军和忠诚下属,现在成了相对无言的君臣,两人在寒风中站了很久,君泽天终于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柔儿最爱干净,所以皇上记得帮她沐浴。”陈元庆仿佛笃定了君泽天会留在柔仪宫,说话的时候更像是吩咐,君泽天没有说话。

陈元庆前脚刚走,君泽天就对身后的路总管说:“去采薇宫。”

“皇上,这……”

“朕只是想看看她有没有离开。”

君泽天的话语中透着深深地绝望,虽然早就知道苏冰要借着和自己离心的理由离开,但是还是不愿意想,等他走到采薇宫中,那里已经是一片冷清。

他还在奢望,能再见苏冰一面,即使是相对无言,即使是她再次说点冷情的话语,他都是愿意的。

只是君泽天最后的一点奢望在他踏入采薇宫的时候就已经化成了齑粉,洒落到他的心上。

人去楼空,采薇宫又恢复了几个月前的样子,冰冷荒凉,再也没有暖意将自己的心暖透。

君泽天缓缓走过采薇宫的每一个房间,一步一步,仿佛在走苏冰走过的路,他看着房间里所有熟悉的摆设,仿佛看到了苏冰靠近他们的样子。

当初,如果知道要再次面的这样的荒凉,他就不该答应苏冰将计就计,当时他是被苏冰迷了心智,他才觉得要将苏冰想要的一切都拱手送上,可是现在,她果真如愿了,可是他却后悔了。

君泽天真的怕了苏冰离开的感觉,虽然这次与之前不同,但是他却依然伤感,依然担心他不会再回来。

君泽天控制不住自己心底的担忧,他面色凝重地坐在苏冰常坐的那个椅子上出神,一个时辰,两个时辰……

“皇上,按照规矩,您今天是要宿在柔仪宫的,您……”路总管看着皇上很是不忍心地提醒道。

君泽天看了一眼路总管,正想说话,路总管又说了一声:“您住在柔仪宫这可是温大夫的意思,您如果不按照她的计划,坏了她的事,怕她会恼了皇上。”

路总管说话的时候努力让自己脸上带着忧色,即使他很清楚,这些年苏冰从来都没怪过皇上,不管皇上做了什么,她始终都是皇上身边的守护者。

“朕马上就过去。”果真还是苏冰的名号管用,路总管只是提了一句,刚才还黯然伤神的君泽天就已经站起身来向着店外走去。

“小路子,宣旨,将采薇宫封宫。”

“皇上?”路总管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刚才在宫中还情深意重的皇上,在出来之后竟然要封宫,他跟随皇上多年,最是明白采薇宫对皇上意味着什么,温大夫不在的五年,就是采薇宫这熟悉的一切支撑着他一步步熬到了今天,现在,他是要连这微薄的念想都要掐断呀。

“她不是要我和她崭情断意吗?我得让她如愿。”君泽天似乎心情很好地对路总管解释,说话的时候眸子里闪过的温柔和暖意能将人灼伤。

既然这是苏冰想要的,他能给的也只有配合了,他相信不管自己做什么,苏冰都会相信自己,就如同今天在封妃的喜宴上,不管自己面上怎样的痛心疾首,他心底一直知道,苏冰不会给这几个宫妃下毒。

这样拙劣的手段,苏冰是不屑的,在这一点上,他对苏冰很有信心。

“去查一下到底是谁下的毒。”君泽天再次开口,路总管惊讶地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对于下毒的事情,双胞胎不是已经承认了,现在要查……

“那两个孩子应该是为了保护他们的妈妈,朕的孩子心思纯良,怎么会做下毒这样不入流的事情。”君泽天的话语中透着骄傲与自信,在孩子开口的时候他就已经清楚了,只是当时情况纷杂,他只能任由事情发展下去罢了。

“查到之后将证据留好,不定什么时候能用到。”君泽天说得很是笃定,他几乎可以断定这是可儿的手笔,如果有朝一日他要将可儿废了或者杀了,没有足够的证据,怕南诏会因此发难。

“小皇子和公主身边总是需要人保护的,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找到温大夫,他们……”其实路总管最担心的是两个小祖宗,他们出了柔仪宫就不见了踪影,他们肯定是去找苏冰了,可是他们还是孩子,他们的安全……

“飞龙门的人会保护好他们的,别说是他们,如果不是我还有要承担的帝王的职责,我都想跟着苏冰去克州了。”

之前君泽天是关心则乱,现在他冷静下来了,哪里还会不明白,双胞胎之所以和自己说再见,是要追他们的妈妈,虽然他们都不想让让双胞胎沾染成人的世界,但是他们却总是积极地闯进来,让他们措手不及。

君泽天吩咐完就去了柔仪宫,下半夜他一直守着柔妃,他新册封的妃子,也是他曾经的王妃,没有人知道一脸柔情地看着柔妃的帝王,这个漫漫长夜中思念的却是一个刚刚离别的身影。

刚刚离别,思念已泛滥成灾。

苏冰离开皇宫后,带着千山等人连夜赶往克州,第二天天明就已到了克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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