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定去。”左煜诚答应道。
等六爷他们都离开之后,董庆说道:“诚子,我敢打赌,那个姓李的,肯定是你二叔找来介绍给六爷的。你说以后他还能往咱们这塞人不?”
“塞不塞的,也没什么区别。要用人咱们不会自己找?轮得着他?”
屈小五说的话让叶小池听出来,左二叔跟左煜诚的关系很差,左煜诚倒没对这事发表什么看法。
说完这事,董庆看着一身正装的屈小五说道:“伍子,你真要去相亲啊?”
“当然真的,不然我穿这身干嘛?”
“咋的,才二十三岁,急什么呀?诚子都没着急,看把你急的?”
左煜诚听了,斜了董庆一眼,说话就说话,带上他干嘛?董庆也接收到了老板不痛快的信号,哈哈笑了两声,不再提左煜诚。
屈小五踹了他一脚:“说啥呢?谁着急了?说的是你自己吧。小叶还在这呢,可别乱说。”对他们的话,叶小池假装没听见。
“那你还这么重视?看看,还特意捯饬捯饬。”董庆大概是平时一个人看店,挺无聊的,又不敢开左煜诚的玩笑,见着了屈小五,可算找着扯淡的对象了。
“话不是那么说的,我妈说了,穿的太随便显得对女方不够尊重。知道不?我觉得老董你就是懂得太少,所以都26了,还没把自己解决了……”
叶小池听着他们两个互损,并不打算参与他们的话题,她准备上楼去看看那面铜镜现在如何了。
左煜诚问她:“上午让你看的资料你看的怎么样了?”
“都看完了。”
左煜诚听了,转身上楼,示意叶小池跟着。这时候屈小五也不再跟董庆打闹,就穿着那身衣服走了出去。
走到楼梯拐角处的时候,左煜诚突然问叶小池:“刚才你是怎么看出来碗底不对的?”
“董哥跟我提过,特意去看的话能看出来。”
“是吗?进来吧。”左煜诚觉得她这新手的眼神太好了点。
他们俩进去之后,看了看泡在斐林溶液里的铜镜,上边的绿锈还有很多,不是这么快就能去掉的。
看完后他告诉叶小池:“书你看完了,后边的操作就容易了。这个再泡泡,明天我要是不过来,你自己拿出来再配药泡。怎么配你应该会了吧?”
“嗯,看明白了。”叶小池知道左煜诚稍后还要出去,没那么多时间说闲话。
“那就好,再泡一遍,应该会露出来里边一层黑漆古,很漂亮的。可惜泡完了之后镜子上边有很多花纹会被一层薄薄的氧化亚铜给盖住,氧化亚铜是红的,必须得去掉。简单的说就是用滴管往上滴稀硝酸,等起了一堆泡泡再用纯水冲……”
左煜诚又详细地说了一遍操作过程,然后嘱咐叶小池到时候有什么问题可以给他传呼。随后给她留了传呼机号码,便又行色匆匆地走了。
左煜诚走了一会,楼下来了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左右她在楼上暂时没事,叶小池便信步走了下来。
外面从下午就开始阴天,这时已经下起了毛毛细雨,此时屋子里有些暗。这妇女进来的时候,头发和身上有点潮,应该是被雨水打湿的。
她脸上满布着岁月留下来的印迹,神色又有些仓惶,肩上背着的帆布包被她抱在怀里。脚上穿着泛白的系带黑布鞋,鞋边都磨得有点毛了,看着不像是来买古玩的。
董庆早就收起跟屈小五打闹时嘻嘻哈哈的表情,平和地看着那妇女,等着她说话。
“你们,你们这收不收古董?”那妇女局促地打量了一圈店内陈设和摆放的器物,像是鼓足了勇气才敢开口跟董庆说话。
“收啊,东西好就收。怎么,你有货?”
那妇女看起来不放心,仍然抱紧她那个包,问董庆:“你们不会骗人吧?”
董庆笑道:“怎么会?咱们这么大的店开在这,又不能跑。你有东西就拿出来看看,给你的价不满意你还可以去别家看嘛。”
那妇女看起来被董庆和气的态度打动了,总算卸下防备的心理,把包打开,拿出一个用报纸包着的东西。也不知她给包了多少层,叶小池就看着她一层层地拆,等到里边露出来一个浅绿色盘子之后,柜台旁边已经堆了一堆旧报纸。
“哦,是菊瓣盘?”董庆看了一眼说道。
“对对对,是这个词,这是我男人祖上传下来的。他告诉我他太爷爷有个长辈在清宫里边当那什么,那个,对了,叫太监。给家里拿回来这么一个盘子,说是叫雍什么皇帝叫人做出来的,就是叫菊瓣盘。”
“哦,那怎么不留着,卖了干嘛?”董庆说着她的话问道。
听到他的话,那女人露出一副要哭的样子,说道:“这不是走到绝路没办法了吗?我男人他,他得了尿毒症,天天得花钱,要不就活不下去了。家里能卖的都卖了。亲戚也都借遍了,现在亲戚一看到我就躲。我也是没办法,就知道这东西值钱,背着我男人拿出来卖的。”
“哦,是挺不容易的,我看看你这盘子行不行?”董庆看起来挺同情这女人的遭遇。
“行,当然行,你看吧。哎,你小心点,别打坏了。”那女人看着董庆拿起来盘子,不放心地嘱咐道。
“不会的,你放心。”董庆拿着认真看了一会,那女人则盯着董庆的表情。
“哦,你这盘子做工还挺好的。让她也看一看行不行?”董庆指着叶小池问那女人。
听董庆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