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钩醒过来,发现身旁躺的是唐唐唐,吓得一跳,起了身裹了衣服走出房间。
“将军!”
“现在外面情形如何了?”
“将军,林帅回来了,此刻正在将军府大堂内。”
“快带我去。”
守在门口的军卒带着吴钩来到了将军府大堂外,大堂里,林子无和秦老将军正在商讨军情,坐在两人下方的是林家姐妹和素十二、念子佩两人。
“报!”
吴钩唱报一声,走进大堂内。
“末将见过林帅,见过秦老将军。”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他。
“伤怎样?都是自家人,不比拘谨。”
“是,师父。伤势稍好,只有些虚浮罢了。”
“那就好,这多亏了秦老将军带来的人参,给你补了五六日的元气了。”
吴钩躬身行礼,说道:“多谢秦老将军。”
“没事,没事,这人参我家多的是。”
秦老将军说的是实话,他家里人参堆成山了,只因早年他驻守辽东燕北一带,部下众多,每年都有寄人参过来。
吴钩坐在了念子佩下方,林子无却道:“你坐在哪干什么?坐在冷月旁边。”
吴钩只觉奇怪,见得素十二对他挤眉弄眼,感觉自己现在来的并不是时候。
“清栏呢?”
“她三天前就走了,说去游历。”
“哦,她之前和我说过游历的事,我以为战事停歇过后,她会和我一起回书院呢。”
吴钩看向林饮歌,刚欲说话,却看见林饮歌的面色冷沉,吓了一跳,低声说道:“饮歌怎么样了?”
林冷月轻轻咳嗽一声,身子稍稍靠近吴钩,低声道:“对面那念子佩是我姐姐的夫婿,姐姐知道了正生气呢。她一生气,父亲也奈何不了,都已经和父亲摆了两天臭脸了。”
吴钩看向念子佩,对他一笑,倒是皮笑肉不笑。
念子佩低着头,不敢看对面的林饮歌,只觉有人看着他,抬起头来,看见是吴钩,回礼苦涩的笑。
“师兄,我这虽然伤势未好,却也能如常人一般,明日便回书院吧。”
“好,明日我带你回去。”
素十二说话说这话,看的是林子无。
林子无回过身来,看着吴钩说道:“你这一战倒是立了大功,你的天下兵马副帅添上了一道功绩,倒也是名副其实起来了。原本想让1你留在这多些日子,待上元节与我一起在天坑祭拜,你忙着回去就和素十二一起回去吧。回去之后,你师母带个好。”
“是,师父。”
林饮歌忽然起身,拉着吴钩和林冷月走出了大堂。
“怎么,怎么了?”
“给我想个办法,我可不想嫁给那个人。”
林饮歌拉着他们两人跑出将军府,行在酒泉大街当中,战事已毕,酒泉各家店铺已经重新开张,大街的声音嘈杂了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钩对于事情的来龙去脉并不清楚,等林饮歌说完之后,他颇为无奈的摇摇头道:“你知道的,师父他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没有办法改变他的注意。而且还有夫子参与其中,这就更不可能了。你想想夫子在所有人的眼里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几乎是神仙,他说过的话,更加坚定了师父的心。”
“不行,我和你回书院,我去求见夫子。”
“算了吧,姐姐,夫子他不会说谎的,他说过的话都一一实现了,从没有说谎的必要,为了你说谎,那更是不可能了。如果你真不想看见那个念子佩,那就把他送走呗。”
吴钩和林饮歌看向林冷月,问道:“怎么把他送走?”
“很简单啊,让吴钩带他去书院见夫子,你想想世上有谁能拒绝和夫子见上一面?他必定会和吴钩走,只要他一走,随意找些事牵制住他,他也就难回来了。”
林饮歌点头赞道:“这可是个好办法,靠你了。”
最后一下,林饮歌一掌拍在吴钩的肩膀上,吴钩身子虚弱,受不得她一掌,身子险些跌倒。
“不好意思,忘了忘了。”
林饮歌想着有办法引走那人了,心情好转了许多。
“吴钩,告诉你一件事啊,其实我比你厉害的多,你不是被诸成和尚打得半死嘛?我可比他强,他都让菩提寺千里加持佛身了。还有那个冯子云,也是我的手下败将。”
说起这事,林饮歌神采奕奕,想着自己比吴钩这一个书院先生厉害,高兴的不能自已。
吴钩无奈的耸耸肩,想来自己修行刻苦,却还是比不了林饮歌,她可从来没有在林子无身边修行过。
心中所想,却是功法的事。
“报!”
吴钩沉思时,有人唱报跑来。
“将军,城外有一和尚叫嚣,说要找吴钩将军。”
“诸成和尚?”
三人对视一眼,跑上城楼,见得是一玉面僧人。
“阿弥陀佛,在下七九上僧,敢问城上施主可是书院先生?”
七九上僧抬头上望,恰好吴钩三人登上城墙。
“和尚,你有什么事?”
“贫僧来此,是想知晓诸成和尚去了何处?”
“哦?去了何处?你们菩提寺连日与我漠北军作对,今日敢来这里问人?是觉着我漠北杀不了你?”
吴钩话语森然,手势一摆,城墙上弓箭满弓,皆是瞄准着七九上僧。
“任你修为通天,在大军当中,必死无疑。”
吴钩说的必死无疑,说的确实修行者搏杀之中有换气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