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成看着远处这样的阵势,还有两群人一副剑拔弩张的架势,这一场群架是在所难免了。
看着两伙人人数都差不多,估摸着即使打起来,陇右军也不会吃亏。而且杨成也自认为是高手,陈鬼的道术让杨成的身体有了脱胎换骨的变化,此时杨成就是对上三五个赤麻一般的壮汉也能轻易胜出。
杨成没有立刻迎上去,而是开始准备打架了,两伙当兵的对上了,那里还要多费口舌,杨成估摸着再这么争论几下就要开始了。
果然,杨成看着张守瑜还算克制,但是范阳平卢一伙人已经开始按捺不住了。
范阳平卢一方为首的是一个瘦高的男子,男子虽然身体的胖瘦和高度有些不成比例,但是细细看去依然是健硕结实的很,一双结实颀长的手臂露在外面,已经握紧起了手中的球杆。
此人名外安庆绪,是安禄山的二儿子,嚣张跋扈的很,此时见到张守瑜他们根本就没有让出球场的打算,眼神中一阵的寒意。
安庆绪身后都是他的亲兵和武士,来的并不全是范阳平卢马球队的队员,此时安庆绪已经准备动手了,然后悄悄示意身手的亲兵和武士准备。
安庆绪第一次来长安城,和他在范阳一般无二,完全是一副无法无天的样子,如何能够咽下这口气。
杨成看着安庆绪一众人的架势,已经开始暗中准备动手了,反观自己人这一面,虽然也是毫不相让,但是都知道这是长安城,都还保持克制。
“妈的,这不是要吃亏吗?”
杨成看着安庆绪一众人已经握紧了球杆,心中一阵寒意,顿时怒火大涨。
“哎呦……”
张守瑜身后的左车的脑袋突然被从脑门重重地打了一下,顿时起了一个包,然后左车大叫一声,随之一块不大的石子就落地了。
杨成随后收回手,他刚才使用巧妙的手法,制造了一个插曲,提醒一下自己人,免得被安庆绪他们偷袭吃亏。
还有七天就是上元节了,到时有谁再伤了个骨头之类的,那他们这支马球队可就要大打折扣了。
听到左车的吆喝声,然后一块石头就落到了两伙人中间,顿时让一片吵闹的气氛骤然停止,然后众人都将目光盯向了那块石头上。
此时已经在明白不过了,安庆绪他们先动手了,这是所有人的第一反应,顿时,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安庆绪也有些惊愕地看着那块石头,他虽然已经准备动手了,但是还没有下令开打,手下是不会擅自动手的,但是他此时怎么也说不清了。
一众围观的各个马球队的队员们也都一脸看热闹地看着安庆绪他们,知道这下子可是有热闹看了。
崇仁坊的这块马球场上,年年都会上演数不清的大战,其中两支球队之间的人肉大战也是一道风景。
“啊……”
安庆绪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张守瑜迎面一球杆打了过来,重重地打在了脑门子上,顿时一个大包鼓了起来,然后安庆绪惨叫一声。
“奶奶的,竟然敢偷袭,陇右军无人了,弟兄们给某上。”
张守瑜一声吆喝,然后一众陇右军众将士立刻涌了上去,手中的球杆也被当成了武器,然后就是乱哄哄的一顿群架。
杨成嘴角闪过一丝得意,看着眼前的架势,自己人没有吃亏,然后杨成眼角突然一寒,朝着杨钊说道:“走,上去打架。”
然后杨成就一跃冲入人群,拳脚全开,顿时让身后的杨钊一阵的惊愕,然后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眼前这乱哄哄的阵势。
杨钊也是行伍出身,但是他可没有眼前这些边军彪悍,其实就是一个文人。
杨钊跃跃欲试地想要上去,但是还是没有胆量冲上去,可是心中也着急的很,如果不按照杨成的意思来,杨钊担心到时会抱不上杨成的大腿怎么办?
“哎呦……”
就在杨钊还在挣扎要不要上去的时候,一个被陇右军众人打出战场的安庆绪亲兵朝着杨钊迎面一拳打去。
这个亲兵看到杨成是和杨钊一起过来的,杨成加入到了陇右军一方,自然是认定杨钊也是他们一伙的,而且杨钊也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杨成身法灵活,拳脚力量巨大,安庆绪根本不是对手,杨成盯着安庆绪几招下来,安庆绪就已经连连败退了,就是格档的手臂都已经全部发麻了。
安庆绪没有想到杨成的力量会如此之大,一拳下去,就像是一块千斤巨石砸在身上一般,根本躲不开。
“啊……”
安庆绪一声惨叫,被杨成一脚踹了出去,狼狈的倒在地上滚出了一丈多远,然后嘴角溢出一丝血迹,挣扎着想要起身,但是还是没能站起来。
安庆绪满眼仇恨地看着杨成,他要杀了杨成,他从来没有输的这么惨过,他和杨成虽然是在打架,但是两伙人都是本着切磋的原则行事,此时被杨成几下打倒在地,安庆绪无法接受,但是事实就在眼前。
此时,安庆绪的一众亲兵手下也都败了下来,都是伤痕累累。反观杨成众人,倒是没有什么大事。
安庆绪满眼仇恨,被一众亲兵搀扶了起来,他伤的不重,只是被杨成一时打的有些脱力而已。
此时,安庆绪将目光盯向了远处他们坐骑上的武器,眼中寒光闪闪,他无法忍受这样的失败,他要报复,要杀了杨成,胡人嗜血残暴的一面展露无疑。
杨成立刻就感觉到了危险,然后就让身边的众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