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禄山不得不硬着头皮下令安庆绪他们脱掉衣服,接受龙虎军搜查。
安庆绪众人还在和龙虎军对峙,此时他们也是骑虎难下,这个时候要是接受搜查,他们身上的东西就要露馅了。
而且此时他们已经被一众龙虎军盯上了,在场的长安百姓们此时也全部将注意力集中到了范阳平卢队中。
此时,安庆绪众人想要将身上的暗器私下里藏起来都不可能了,所以只能和龙虎军对峙,不让搜查。
但是此时,安禄山已经下令了,他们不得不从,安庆绪最后阴寒着脸,满眼怨毒地看了杨成一眼,然后开始脱身上的衣服。
一众已经等候许久的龙虎军士卒立刻开始检查起来。
“把靴子也脱掉。”
一个龙虎军士卒朝着安庆绪说道,顿时招来安庆绪一顿的不满,但是此时也不得不按照说的办。
杨成给他们树立和一个很好的榜样,于是龙虎军士卒在搜查范阳平卢众人的时候也全部是按照之前搜查杨成他们一般,全部都要检查,靴子、马鞍都不能落掉。
“当啷……”
一把断刃从安庆绪的靴子下面掉了下来,顿时吸引了全场目光,所有的人脸上都是一脸怪异的眼神,这可能只是一个巧合。
很多人都这样认为,一个军人身上带着一把匕首是很正常的,虽然按在靴子的下面有些不符合常规。
杨成此时已经穿好了衣服,正和陇右众人一脸戏谑地看着对面已经是一脸铁青的安庆绪众人。
但是很快,事实就让所有人将之前的想法打破了,范阳平卢的十人中陆续被搜查出来众多的暗器、断刃、钢针。
龙虎军士卒们搜查的非常仔细,没有漏下任何一处,于是将近二十把各种断刃之类的暗器全部都查了出来,也是让搜查的龙虎军士卒一阵的心惊。
看着场上的情况,围观的百姓们也是开始议论起来,片刻之后,范阳平卢队就成为了千夫所指之地,顿时咒骂声不断。
有的时候对手不可怕,但是,成千上万的百姓们的咒骂是最可怕的事情,尤其是对于那些受过中原王朝熏陶的士族们来说,比死都难受。
“真是一群野蛮之人,竟然做出如此卑鄙无耻的事情来。”
一位围观的士绅老者气愤地说道,同时满眼鄙视地朝着安庆绪众人说道。
“老狗,你说什么?某杀了你。”
安庆绪一听,顿时大怒,在他看来,一个卑微的百姓怎么可以说他,然后立刻就要朝着那个士绅冲上去,就像是一头恶狼一般。
“来人,把他给某拿下。”
虽然搜查出了暗器匕首,陈玄礼还是没有动怒,但是此时见到安庆绪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而且还是如此不知悔改的样子,并且要杀害围观的百姓,要知道如果出现了百姓受伤的事情,到时他陈玄礼可是要被在朝堂上千夫所指了,不死也要脱层皮。
陈玄礼顿时大怒,他也不管你安庆绪是什么人了,在长安城中如此撒野,要知道这是长安城,说不准那个人就是朝中权贵的亲眷,弄不好明天他就被当做出气筒了。
两个龙虎军士卒立刻冲了上去,但是立刻就被安庆绪反手抢过来一把横刀,一副野性的架势。
“逆子,还不放下武器,某今天就打死你。”
安禄山看到儿子竟然夺了武器反抗起来,顿时大怒,如果任由儿子这般下去,明天他的节度使之位就要没了。
此时,安禄山吓的一身冷汗,又被气的的全身发抖,安庆绪见到这般架势的安禄山,立刻全身一阵的恐惧,他突然感觉到一阵冷遍全身的寒意,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
此时,安庆绪看到高台上的那些权贵大臣们都在一脸看戏的样子看着他,那样子就是在说你安庆绪接着胡闹,等着明天人头落地吧,还有你的父亲,一起被贬为奴隶,反正你们全家当年都是奴隶。
安庆绪这般的性情在范阳无人敢管,但是这里是长安,只要一句话,他就是人头落地了,连带着他的父亲和家人。
安庆绪真的害怕了,身边围过来的龙虎军士卒也都是站在那里,一副看戏的样子,看你安庆绪还能闹到什么样子。
安庆绪手中的横刀松开了,然后呆呆地跪在地上,他知道皇帝不杀他,他的父亲回去也要杀了他,一阵前所未有的恐惧感让安庆绪全身颤抖。
“拿下。”
陈玄礼立刻令士卒将安庆绪拿下,一众龙虎军士卒立刻一拥而上,将安庆绪捆绑了起来,然后押解走了。
安禄山全身冰冷,看着儿子被押解走,他知道这是长安,他的命随时都可以被人拿走,现在不是救儿子的时候。
然后安禄山转身朝着高力士僵硬地一笑,说道:“高翁,这些兔崽子私藏了暗器,某也不清楚。真不知道是谁让他们这么干的,要是某知道了,一定饶不了他。”
高力士也不想将事情闹大,虽然知道安禄山在说谎,但是还是说道:“大帅不知此事,属下擅自行事,大帅也不要自责。”
“是,是,某回去一定好好教训这个逆子,严庄,你请不清楚是何人指使他们暗藏利刃?”
安禄山随后朝着严庄阴阳怪气地说道。
严庄一听,顿时一愣,然后眼神微微一转,立刻朝着高力士说道:“高翁赎罪,是某昨晚暗中授意公子他们带上暗器,和大帅无关。”
“你这狗才,竟然指使公子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哼。”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