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氏族人,顿时声音鼎沸,谈论着吕骆赘述的,天下已经不是有虞氏共主,也不是夏后氏,而是东夷氏族有穷氏,不禁令他们愕然。
虽说舜据说也是东夷人,不过号令天下的还是中原诸华之臣,有穷氏占据中原这样的情形,足以令他们动容。
这个时代,交通不便,消息传递过于漫长,而鄂氏部落更是在河水东的山间,就像后世的宅男一样,不曾出去,所以不知道世事易变,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宜。
鄂氏部落的几个百戍的人,与身为吕国大子的吕骆及其麾下几十人,行走在长满花草树木的山间,依稀能够听得到流水的声音,还有山上的野兽畜类飞禽的声音。
一旁的鄂氏族人之中的女百戍姝,心里藏着恐惧,脸上挂着笑容,与其余的几名,鄂部落的百戍商议道:“百戍猛,还有其余几位百戍,你们看天色已晚,我想吾辈今夜还是休憩罢。夜色之下,就算点着火炬,这翻山越岭,恐怕也不能说能安然无恙的,到了山的阳面,不如休憩至明日晨曦,再走也不迟。”
见他们不为所动,接着说道:“吾等捕捉的人,都在此地,也不用惧怕会有人,前来阻拦。”
“姝,你说的,在此休憩,明日之后再走,吾赞同,吾想他们也赞同。”猛想了想,说道:“你说咱们捕捉的人,都在这里?不会有人前来阻拦。那你怕是要大祸临头。”
说着,猛加重了语气道:“之前,你我几名百戍,率领麾下族人,在河水岸上就曾看到过得那名束缚着貊的女士,就不曾捕捉到。”
“是啊!”另一名鄂氏族的百戍,接过话茬说道:“说来也奇怪,等到我们过去的时候,她就不见了,甚为惊奇。”
“是啊!”
“是啊!”另一名鄂氏族人之中,叫做雷的百戍说道:“姝,之前我也见到过那名女子,等到咱们近前,却不见了。我在想,是不是咱们眼花了。询问那些被虏之人,他们也说没见过。”
“是吗?”
感觉到一头雾水的姝,此时虽说也是女士,可依旧不知道该怎么跟其余几名百戍说,最近的事宜。
“嗯!哼!”姝,实在不想琢磨下去了,停了下来说道:“你们若是要走,你们先走罢。我要在这里休憩到明日晨曦再走了,连续走了几个时辰,我已腰膝酸软,实在是我走不动了。”
说着,鄂氏族人之中,那名叫做姝的百戍,挥斥着自己的手,让麾下与吕骆及其麾下停下来。告知他们,先休憩一夜,明日晨曦,再接着走了。
吕骆及其麾下,自然是欢欣鼓舞,不过只能藏于心中。
那些鄂氏族人之中的百戍,率领其他族人,也停了下来,休憩。
随后,吕骆等人也跟着停了下来,准备休憩。
却见,鄂氏族人,留了一些人,夜色之下,看着自己等人。
望着入夜不到一个时辰的天穹的星辰,璀璨夺目,银河闪烁,暗道:“这个时候,亥时未到。”
心想,自己该如何从鄂氏族人之中逃脱。
周围各自有着鄂氏族人,看着自己与其余众庶几十人,想要逃走,谈何容易。
“主君,咱们该如何逃走。”吕骆麾下的百戍喜,趁着这个时候休憩,连忙小声问道:“我等前后两次,与不少有穷氏族战,都未如此卑微。”
“此一时,彼一时。如今是鄂氏族人,比我等众,倘若以硬碰硬,倘若是两块石头还好,毫发无损。若是这里的鄂氏族人是一块石头,咱们就是一枚禽卵,无异于以卵击石,毁败的不是鄂氏族人,而是我等。你可明白。”吕骆无奈一笑,轻声细语地道。
见百戍喜,仍旧放不下吕氏族人这一身份,依旧想以高贵的姿态,吕骆接着说道:“母邦也罢,侯伯、氏族也罢,都有尽时。想要打败寇人,就要先了解它,不厌其烦。然后一击命中,将其如同大树,连根拔起,方可功成。”
一旁的姒开,打趣道:“主君的言辞,就是要我们,能放则放,不能放也要不厌其烦。对付寇人,要斩草除根,不能像过去刀耕火种的时候,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使得五谷不丰,饿其体肤。”
吴贺倒是看的很开,也抒发着自己的心。
说道:“一时之困,非一世之困。”
貊已经让鄂氏族人抢了,其余野兽畜类飞禽,也没什么养的牧人。
不禁叹道:“这样也好。我甚麽都不用养了。只是愧对主君啊!”
“牧人,你无须挂怀。”吕骆听到了牧人所说,想了想,说道:“野兽畜类飞禽没了,吾辈日后可以再养,若是你这样的贤人没了,才是吾的损失。”
吕骆觉得不太妥当,又接着加了一句,“吾麾下无论损失何人,都像是在割吾其身,痛其心扉。”
一时间,吕骆麾下几十人,轻声细语传扬,令其感动不已。
他们心想,此刻不能为主君分忧,罪莫大焉。
若是还要主君。谆谆教导,那真的是无法言喻。
既然,身陷囹圄,唯有依从主君之命,随着鄂氏族人,匍匐前行。
待到时机到了,再与主君联袂却之鄂氏族人。
紧跟着,他们将这些心思,传到了吕骆的耳中。
不过那个时候,已经是第二日晨曦了。
此时,尚在美梦之中的吕骆,却被突然其来的声音,惊醒。
“吕国大子”
“吕国大子”
“勿要睡了,这都卯时已过,天穹之上的大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