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骆边吃边喝,脸上挂着笑容,心中很明白,这种篝火晚宴,在这个时代往前后推,都是很正常的事。
自个这个从后世来的,更是清楚祖宗的外交,除了打不赢,持平或者相安无事,都会举盟,在宴食之上谈论大事,后世更是形成了酒桌文化。
在时间前后,吕骆前世所知的周代,结盟纵论诸侯邦交,诸侯相约聚盟,都会歃血为盟,然后定下公认的盟约,在一地饮食之后,才会各自散去,像弭兵之盟等。
吕骆及其麾下几十人,同滑氏族人,饮食了半个时辰以后,略微止了会。
“滑氏族长,这饮、食也这般久了,汝吾两方,也该谈议吾北上之事,汝豕韦氏寻瑞兽的事,早日定下盟约,才是此时宴饮之要事。”待到头脑清醒,吕骆琢磨了几句,见滑氏族长还在给自己倒酉,接着说道:“不知道滑氏族长,以为如何?”
“吕氏大子。”滑氏族长盯着吕骆,身上弥漫着酉气,熏熏地喊道。拿着酉皿,向着吕骆等人敬着过了会,思索清楚了才又说道:“嗌!不过才过去了半个时辰,身为大国之子,怎么如此急躁,有若猴类,待饮、食餐足,再来纵论事宜,也不迟至,汝说是不是。”
“滑丘大夫你,说的甚是,是鄙急切了。”吕骆心里清楚,此时只能顺从他的心思,毕竟在人家的族中。不过,吕骆像是想到了甚麽,在回应完滑氏族长之后,补充道:“您是滑丘大夫,又是滑氏族长,岁数来论,也是鄙族父辈的人。吾也敬你。”
吕骆拿着手中的金爵,饮着夏朝之世,各侯伯、氏族之长手中才有的,自然形成的酒,“啊”的一声,觉得豕韦氏——滑氏放了些时间的自然酿造的酒,饮起来确实不错。
金爵之酒,下了腹肚,吕骆又朝着滑氏众庶人道:“滑氏族长,非是鄙不能擅饮,实在是时辰耽搁久了,吾那数百麾下,会躁动不安。到时,出了何事,也就不美了。”
“是极”
“是极”
“吾等大子,说的不错,如若不然,还是先纵论盟事如何,待定下约定,还怕豕韦氏不能宴饮我等。”
“嗯!嘿哈哈!”
“滑氏族长,事既如此,是吧!”
吕骆身后的喜、姒开,纷纷在他身后,助力说道。
“欸,这吕氏的人,说的也是。若出了甚麽事,我滑氏也要担待外方氏族、侯伯责怪耻笑。”滑氏族长旁边的青壮男子说道,
滑丘的一位老翁,望着滑氏族长与吕骆等人,漫不经心地说:“眼瞅,大族长定下的寻觅族中瑞兽的期限,愈来愈近,确实拖延不得。目下的事,令我费解。”
“族长,是在作甚,这饮食麽,何必这般长久。”一旁看着的妇子们,也在一旁嘀咕。
“吾还是赞许吕氏大子,言及于此的话。”其他的滑氏,岁数比族中青年大上不少的男子啐了一口,说着。
消失不见的,滑氏族中的青壮男子老幺,这个时候又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上来就说道:“汝等是滑氏的人,还是吕氏的人,这说的,尽是赞许吕氏大子,这是作甚。”
一旁的老翁说道:“你这小子,说甚,我等在这的,无论如何,都比小子你知道清楚。”
“对,老幺,你之前不是疾驰到何处藏起来了,怎么又出来了,是想来看看。”老翁旁边,欣赏吕骆的一人,帮衬道。
还不等那老幺反驳,又一人把事情道明白了,“族长这么饮食下去,待会哪有时辰,谈盟约之事。”
“大族长定下的,交寻觅回的瑞兽豕的时间,就快到了,早些让吕氏的人,帮衬寻甸,说不定能得其助,都给寻回来了。”
“是啊!”
一人说完,另一个滑氏的族人,回应道,想到这些时间,为了寻觅豕,都没法去采摘的一个妇子,幽怨地说道:“若是有吕氏五百多人帮衬,那妇子我就能去,与其他姊妹采摘去了,免得天黑还在外方,寻甸豕类。”
豕,也就是后世的猪,自几千岁之前以来,氏族交替数十上百,无论何时何世,豕都是养的最多的,其次是牛马,最后是鸡鸭犬,再是其余鱼等。
也唯有豕韦氏这样的把豕当做族中瑞兽,就像河水北方的鼍部落,养着鼍,以其为图腾。
夏朝之内,诸多氏族、侯伯大致就是这么来的,只不过,有的强大了起来,称伯(霸)称帝、皇,成了天下的共主,享有天下事物的权益就多了很多。
除了吕骆、滑氏族长以外的两方,各有议论。
时间又过去了两刻,清醒过来的滑氏族长,向吕骆抱歉道:“哎呀!吾真是糊涂了,忘了吕国大子你,还有五个百戍在某处,吾老糊涂了。”
“无事”
“无事”
吕骆连忙应道,随后古井无波地又说道:“那,滑氏族长,万幸您能懂我的言语,不然哪,交涉都难。这接下来的事,就让吾麾下能懂汝族言语的姒开,领着石、草等人,与其谈议。如何。”
“可是吾惹足下生气了?”滑氏族长小心翼翼地询问着吕骆道。想了想又说:“怎么不是你亲自谈盟邦之约。”
一听滑氏族长这么说,吕骆就知道他误会了,以为自己生气了,不过细细道来,这滑族长,用后世的话来说,怎么就那么可爱呢!
吕骆又看了看四方的滑丘众人,心想:“或是因为他这些族人。”
于是说:“滑氏族长,您那里的话,待小子这么赤忱热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