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把人派去给你家门前扫灰就算是物尽其用?”
此时说话的是一个文官,只是黑发白须让他看着很是奇怪。
“且住!西北局势应当还不严重,但是南边的白莲倒是风波不断。”
又是一个人加入了讨论,这人身着铠甲,却又在上头套了一层宽松的大衫,一下子也分辨不来此人是文是武。
只是此人一说话之前还在争执的人却是立马闭口,看起来这家伙很有地位。
“一群官员不在朝堂上讨论,私下里乱嚼舌根,于事何补?”
一句轻佻的话传入了在场诸位的耳中,言语很不客气甚至算是挑衅了,但是屋内的几个闲人却像是根本没有听见一样,只是看着最后说话的那人。
“麒麟儿,你又乱跑了。这次不怕你父皇打你竹板?”
那个不文不武的家伙似乎和这轻佻声音的主人很是熟悉,说话间一个青年忽然从窗外翻了进来。
只见这青年身上一身麻布衣裳,一根麻绳束发。脚上也是一双随处可见的草鞋,但是从别人口中那句“父皇”就知晓此人应当是当今的皇子。
年轻人抖了抖身上的灰尘,却是抖出了几只小小的跳瘙,一个皇子倒像是江湖上随处可见的粗糙汉子一样,着实奇怪。
只是对于这奇怪的情况在场的人没一个关注,想来这皇子一向如此,已经让人习惯了。
“一个禁军教头,一个大学士,还有一个大先生。既然这么多意见何不上了朝堂去说?”
皇子一边踩着抖落的跳瘙,一边说着,到真是洒脱的很。
“一个皇子,一身穿着不见丝毫贵气,举止也是散漫,更是和一伙闲汉整日为伍,你有有什么好指责我等的?”
着甲的武官倒是牙尖嘴利,而那个文士却是急的抓耳挠腮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般景象着实好看。
皇子甩了甩散乱的发丝:“伍墨欢你倒是管的多,你的儿子正在和你口中的闲汉玩摔跤呢,也不见你管管,倒是管起我来了。”
皇子说完话,就见那叫做伍墨欢的武官脸色难看,身子一闪就撞破了这屋内的大门,向着远处去了。
“你这是何必呢?”
那个不文不武的家伙轻飘飘的吐出这么一句话,随后就出现在了这个皇子的身后。一只莹莹如玉的手掌就搭在了皇子的后颈上。
“麒麟儿·姬善举。”
话语说完,那难分文武的家伙就将这皇子姬善举提了起来,这姬善举此时就好似一只被捏住耳朵提起来的兔子一样,两脚快速的蹬踢着,却怎么也碰不到他身后的人。
那人一看姬善举还要撒泼,手上的力道立刻大了几分,把这姬善举捏的脸红脖子粗的。
姬善举一声大喊!本来还在到处撒泼的四肢也立刻停了下来!
“付老师,我错了!”
这一声喊的极其大声,感觉方圆百米都能听到动静。
至于这付老师名字叫做付乾,乃是这姬善举的授业老师,更是儒家有名的老师,门下弟子数不胜数,其中不乏一些声名在外的高手。
至于付乾本人虽然没有名列天榜,但也是江湖上有着巨大名声的高手,甚至隐隐有着天之下的称呼。
说起这天之下,天是指天榜,这名好是说他只在天榜之下的意思。从中也可得知此人的不凡。
至于这不文不武的装扮却是因为他早年先是入伍,一路靠着武勇而有了求学的机会,拜入了大儒门下。
之后就一直是这般打扮了。
那之前和武官相互讥讽,却在姬善举出现后支支吾吾的文人这时候也终于说了话。
“付大人,你此作为有违礼制。”
好家伙这原来是个憨包。
人家老师教训弟子,他来一句有违礼制。实在是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但是这句话一出口,姬善举却是稍微扭过了头,看着付乾。一下子到有些可怜巴巴的意思。
付乾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挤兑这个憨包,也许是一时间有太多的话想说,却反而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了。
付乾手上青光一闪,姬善举的身上噼里啪啦的响了一串。
然后一连串的跳瘙尸体掉在了地上。
“麒麟儿,你即便不在意世人言语,但多少也得干干净净的。”
说完付乾的手一松,姬善举就落在了地上。
被那青光闪过之后,姬善举身上虽然还是那身打扮,但却焕然一新了。
就连散乱的头发也被收拾的整整齐齐,倒像是个好小伙的样子。
“陈呆子,你敢管我的事情?”
姬善举落地之后,却是立马指责起了那个憨包,言语毫不客气。
至于这个陈呆子真名叫做陈席,勉强算是儒家弟子吧。
至于为什么是勉强算是,是因为这陈席从未练过武功,但确是在读书的时候如有神助,凭空修出了一身武功来。
这种人一没有老师带着,也没有武功招式。
但却有着一身纯粹至极的儒家内气,儒家施教也没什么讲究,但是却没人将他收入门墙。
因为这陈席只认自己道理的榆木脑袋,和那自行成长所形成的牢不可破的观念,实在是让那些大儒无从教导。
所以认可了他儒家弟子的名分,但却没有师承,算是自成一脉。
就这陈席一身内力雄厚的直逼莫多言,但却从不拼杀的缘故,也没被地榜收录其中。
但他即便从未拼杀,但却是一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