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侍卫起身,掌催仙元灌入察天镜。
登时,察天镜光耀周天,渐渐显露出白骨峰的算貌。
“回禀陛下,白骨峰在下界幽州城内。”
只见天帝运功双目,沉声一喝:“开。”
天眼倏开,透过察天镜直贯白骨峰内部。果见一片炼狱,怨念直撼乾坤。
忽的,一股强大的力量竟顺着天帝的视线反袭天帝。
天帝霎时撤去天眼,闷哼不已。
司祭元君担忧道:“陛下。”
“无碍,你去东宫寻太子一趟,朕有事问他。”天帝蹙眉,压下翻涌的气血。
好生厉害的魔头,差点便着了对方的道。
“是,陛下。”司祭元君旋身告退,不肖片刻便将白离请至察天台。
白离甫从狴藜山看黎波归来,便遇上了前来寻人的司祭元君。
匆匆一番言语,便随人到了察天台。
“父王。”
“坐。”天帝抬眼看了下白离,遂不再言语。
白离见状,登时问道:“父王可是有话要问儿臣?”
天帝目光横向司祭元君,司祭元君立马拱手道:“回禀殿下,臣得到密报,魔界的死魔和怨魔在白骨峰献祭了城百姓。
霎时,白离眸子冷凝,看着司祭元君半响不语。复默默转头看向天帝:“儿臣这就下界。”
“慢着,朕记得之前你在阳云宗待过数日,为何不见你向朕提及幽州之事。”
“回禀父王,当日您召儿臣急归,只问关于画像之事,未曾给过儿臣辩解之机。”
白离这话说的不卑不亢,却是明显堵天帝的心窝子。
天帝被窒了一口,瞪了眼自己的儿子:“人间一行,你与魔界接触颇深,说说你的看法。”
“父王不是看的很明白吗?”去了狴藜山,方知此回折损的多严重。
堂堂仙界的真君差点就此折戟沉沙,尊者也因此养伤至今。
司祭元君一见气氛不对,遂言:“陛下,不若由微臣下界一试深浅。”
“也罢,离儿,你与元君同去。切记,此行能救则救,不能则退。”天帝敛眉叮嘱,无奈白离未有感触。
“儿臣领命。”说罢,白离起身同司祭元君共下凡尘。
天帝目如深渊,微微长叹,旋即收敛心神,回踏落霄九云。
而潜身登天门附近的画风北,在见着两道流光疾入凡尘时,便知晓事成,随即返回魔界。
甫落白骨峰外围,白离便感重重冤戾之气紧缠萦身,司祭元君亦有同感。
正待司祭元君欲潜入白骨峰时,如思率谛夜枯刹慨然相迎。
“呵,这不是手下败将的太子殿下吗?怎的今日有空来本座的白骨峰做客,莫不是想听黄泉调?”
白离眉山一沉,肃杀冷语:“有劳元君救人,此女交由本宫牵制。”
登时厉喝:“火凤。”
一声凤鸣穿云透峰而至,灼灼烈焰亦驱散了不少魔氛。
司祭元君意会,遂身形疾驰刹那越过枯骨双令的拦截。
如思冷喝:“拦下他,无论如何不可让他坏了主上大计。”
自己却是抽出飞白,厉招上手,式式逼命。
白离亦不遑多让,火凤化剑震散如思引以为傲的死气吞噬。
瞬息之间,两人招过半百,顿显焦灼。如思修为远高白离,然而白离有火凤的业火加持,一时竟也绊的死魔脱不开身。
急思间,如思渐渐定下心神,转攻为缠,不欲再取白离性命而是改为缠住白离,使其难以脱身与司祭元君汇合。
白离交手间亦觉出端倪,奈何身陷纠缠,只能寄望司祭元君能顺利救得众人。
司祭元君一路急奔,偏遇谛夜枯刹拦路,不得已只好停下脚步与之交战。
枯刹谛夜虽为鬼雄,却难敌司祭元君仙元浑厚,交手片刻便双双负伤不起。
而司祭元君心急救人,未曾回头再看,直向洞中深处疾驰。
枯刹一把拉起谛夜,嘎嘎怪笑道:“走吧,病座料事如神,想来定有法可制此人。”
谛夜拍去身上的尘土,道:“可是,如此我们岂不是违背了主人的命令?”
“嗯,也是,那你我晚一点再出去。”枯刹一捶掌心,立马有了决定。
当司祭元君赶到时,捉对厮杀的凡人早已杀的眉不见眼,一颗心全让杀念所支配。
怒上眉山的司祭元君赫然出手,欲唤醒迷失心神的众人。
无边仙威清正之气,如徐风涤荡,直袭活着的人。
病乙鸫回身一掌,霎时风云吐露,一掌震散清正仙气。
“退则生,进则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