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大隋朝,这是一个绝大多数人的心底都有自己所坚持的道德底线,捍卫着中华民族传统美德的美好时代,虽然充满了杀戮,充满了许许多多不确定的因素,可还是他们,一次又一次艰难的在华夏大地上,建立起了一个又一个昌盛繁荣的国度,将华夏民族的文化精髓流传下去。
我清了清嗓子,将我们母子兄妹缘何被迫离家被舅父收留的事情来龙去脉缓缓道来,当然,除了写实的描写之外,还穿插了大量的艺术化加工在里边,也不想想哥穿越前是干啥的。
码字靠的是啥?靠的就是编,编出有理有据能够忽悠住人的故事来,不然谁看你的小说,不扔你俩臭鸡蛋只是拍你一块板砖,就算对得起你的了。
正所谓是听者伤心,闻者流泪,任是老杨雄这样久历世事变迁之人,也忍不住唏嘘不已,随即须发皆须地切齿击案厉声低喝道:“岂有此理?实在是……这等大逆不道之人,焉能再留其存于世上?!”
老家伙一拍桌子,已经吃饱了趴在一旁打瞌睡的吞月顿时给惊醒了过来,连叫了数声,看样子这狗都让杨雄的怒气给吓的不轻,可怜的家伙。
声音可不小,至少把守候在雅间外面的保镖全给惊动了,顿时冲进来了,不过杨雄大袖一挥之后,又很是识趣地退了出去。
“我大隋朝治下,居然出了这等事情,为何汝舅父不告之朝庭,难道以为朝庭就不能为之伸冤吗?”杨雄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抚了抚吞月顺滑的毛,双目烔然地望着我,一双雪白的眉毛犹如两柄雪亮的弯刀般挑起。
我苦笑道:“伯父请息怒,非是小侄的舅父不想告之朝庭,而是因为昔日我母亲不愿意,毕竟,此二人,亦是我父亲的血脉,娘亲不希望在我父亲离世之后……”
杨雄不禁也露出了几丝无奈之色:“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可你那两个哥哥,这都已经过了几年了,难道就一点不知耻吗?你舅父也真是的,要知道,你才是嫡子,汝父之产,该当由你来承担,而非是那长孙安业与长孙恒安。”
“贤侄莫急,过去,老夫不知道也就罢了,今日既然知晓了此事,焉能置之不理?”老杨雄冷冷一笑言道。的确,在他的眼里边,就长孙安业和长孙恒安这俩个家伙,加一块都不够他小手指头摁的。
“伯父美意,小侄心领了。不过此事,无忌不想劳您大驾。”我冲老杨雄深施了一礼之后正色道。
“怎么,莫非贤侄也想像你娘亲和你舅父一般,觉得家丑不可外扬,继续让你母亲和你妹子过这样的生活不成?”杨雄不禁眉头一皱,不悦地道。
“当然不是,无忌虽然读的书不多,但至少也知道孝道二字。昔日,我年纪尚幼,在娘亲的眼里,说什么话,都不过是孩童之语,作不得数。”说到了这,我微微一顿,暗瞄了杨雄一眼,嗯,这老家伙微微颔首示意我继续。
“再过月余小侄就将冠礼,待冠礼之后,当会把那些属于我的东西,亲手拿回来。”这原本就是我最初的想法,现在还是,我不希望借他人之手去收拾那两个混蛋,因为,但凡是复仇,自己出手终究会更痛快一些。最多也就是借借跟前这尊大神的势还有唐国公的势,至少,在收拾了这两兄弟之后,不会留下什么隐患。
毕竟,现如今我手里边的资料实在是太少,弄不明白这哥俩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硬的后台,不过现在,有了这位连当今天子也要恭敬地称之为兄的观德王杨雄这条粗大腿,只要把这位老爷子给忽悠好,相信,他会很乐意跳出来当炮灰,呃,是当挡箭牌,呃,也不对,应该是很乐意站出来弘扬中华民族的仁孝理念,打倒一切违背这一社会lún_lǐ道德的叛逆者。
“汝能有此想法,大善。不过,若留此二人于世上,岂不是太过便宜他们了?”老杨雄很是欣慰地连连颔首,略略想了想之后,又接着言道。
听到了这话,把本公子雷的不亲,听这位老爷子的意思,似乎把他们哥俩给宰了都嫌不解恨,看样子,俺的想法实在是跟不上时代。
“伯父,他们终究是我父亲的儿子,再加上小侄也不希望日后母亲伤心。”干咳了两声之后赶紧申明道。虽然这位老爷子宰那哥俩我没意见,可问题是我娘亲那一关不好过,毕竟娘亲不希望让九泉之下的父亲太过伤心,嗯,这话很唯心主义,很值得批判,可问题她是我的娘亲我的亲人,我不希望她下半辈子活在内疚和遗憾里,那样,我的内心也同样不会好过。
“也罢,呵呵,汝既知孝道,又有这等才华,我大隋朝,后继有人矣……”老杨雄抚着雪白的长须一脸感慨地道。
看到这位观德王,对他也挺有好感的,但问题是,短短数年之后,让他如此感怀的大隋朝将会陷入无休止的战乱之中,直至被大唐帝国所取代,而本公子,同样也会变成迫不及待推翻大隋朝的急先锋和优秀干将之一,到时候,不知道他会不会跳起来抽刀子跟本公子拚命。
摇了摇头,把这个古怪的念头给抛在脑后,老杨雄,都活了七十了,能不能活上两三年都还是问题,到时候,天下之大,能不能领军撞上,这机率更是小的可怜,再说了,凭本公子的才华,相信干后勤和内政工作的情况占绝大多数,老家伙到时候想掐死我也肯定找不着机会的。
一抬眼望向窗外,已然近了午时,赶紧起身冲老杨雄告辞,老杨雄也不